裘纱凌走出房外,哇!杜家好大!入目可见的楼阁亭台就有不少,这杜揆的药材生意做得不错!袭姐是志不在此,要不也能像他一样赚大钱了!
她闲步踱着,沿途遇到几个佣仆恭敬的行礼,她都笑嘻嘻的挥手,“你们好啊!”
来到一处拱门,探头一望,里头好像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呢!这是花还是珍贵的药材?
“夫人,老夫人有请。”拱门旁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嗄!裘纱凌直拍胸,杜家的丫环们走起路来都没声音的吗?这个丫环面无表情,还是小虹可爱。
“老夫人?是杜揆的娘吗?”
丫环只淡淡的说:“是的,夫人请。”
裘纱凌随丫环走进院落里,厅堂正中端坐着一名威严妇人,想来就是杜揆的娘了。
她吞吞唾沫,走上前怯怯的行礼,“娘。”
杜夫人审视着她,点头,“嗯。这是盈盈,我的侄女。”
那就是杜揆的表妹啰!裘纱凌朝站在杜夫人身边的她点头,“盈盈表妹你好。”
吕盈盈优雅的欠身,“盈盈见过姐姐。”
杜夫人的脸上毫无表情,“你们何时预备行婚礼?”
嗄?要补行婚礼?以杜家这等富贵,办起婚礼来肯定折腾人!
“不了,我跟杜揆已经以天地为媒、玉佩为聘,行过婚礼了,无须再补办。”裘纱凌连连摇头。
杜夫人只冷冷瞥眼她从襟内掏出来的家传玉佩,沉声说:“你是御莆的妻子,要知分寸,唤他‘杜揆’成何体统?”
裘纱凌恍然明白,“哦,他叫御莆啊?好,我明白了!”袭姐说过中土人,特别是儒生,总喜欢取些名啊号的,臭杜揆,也不先跟她说清楚!
“下去吧!”
裘纱凌也不想待在冷冷淡淡的杜夫人跟前,一听到大赦赶紧告辞,“那娘歇着吧,我走了。”
吕盈盈一待她走出院落,便瘪嘴,“姑妈觉得怎样?昨晚瞧表哥那副呵疼劲儿,直以为必是名门千金,今日一见……美则美矣,却全不知规矩,我就看不出来表哥为什么喜欢她!”
杜夫人轻拍她的手,“我要你喊她姐姐,难道还不明白姑妈的心意?”
“姑妈!”吕盈盈轻轻跺脚撒娇,“人家不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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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御莆走进花园里,抬头便往树上找,果然在枝桠间瞧见一抹嫩红的人影。
“树上风景好吗?”
“你自己何不上来瞧瞧?”裘纱凌笑着激他。
杜御莆微笑,一提气,在她不敢相信的注视下跃上丈高的树杆上。
“你懂武!”
杜御莆坐在她身旁,将佳人揽进怀里,嗅着她的馨香,“我没说过不懂武呀。”
“你明明是儒生!”她控诉着,接着恍然大悟,“怪不得考不上科举!”
杜御莆失笑,他明明是监考的官员,她偏偏认定他是应试的举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他无意说明,就让她继续保持这份纯真吧!
“坐在这里干什么?”他问,大掌抚摸着她皎洁的后颈。将阿史可汗的羁縻书呈给圣上之后,他就急急忙忙回府,心中有了记挂的感觉煞是甜蜜!
“看风景呀!”在他的按摩下,她发出幸福的咕浓声,“你家好大,我走得好累!索性坐在树上看。”
“等你看完风景,咱们去见见我娘。”
“早见过啦!”感觉他的手一僵,裘纱凌笑笑说:“你放心啦,我没闯祸。”
他担心的不是她。杜御莆探问:“我娘……还好吗?”
“还好呀,就是好严肃!”裘纱凌吐吐舌,“在她跟前我连话都不敢多说。”
“甭在意,你只要记住,嫁的是我、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也是我!”
她似非懂的点点头,突然想到,“嘿!你没跟我说你叫杜御莆,害我一直以为你的名字叫杜揆!”
杜御莆笑笑,“杜揆是旁人唤的,你是我的妻,喊我御莆就行了。”
在他深深的注视下,她有些羞赧,想要跳下树,却让他举坐在他腿上。
“哎呀!”她低呼,紧紧抱着他,“这是树上耶,好可怕!”
杜御莆一手拉着树枝平衡彼此,一手牢牢环在她的腰间,“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两人对望着,直到他眼底出现熟悉的火花,裙下也感觉到他胯间的热烫,她想到那夜在河畔也是一样的姿势……
“现在是大白天的,你可别……”
“可别怎样?”他攫住她红滟的唇,狠狠的吻红了它,“别这样?”接着隔着衣裳,准确地含住她的胸顶,“还是别这样?”
她仰着头,禁不住吟声流泄。
他嘴角勾出斜笑,放肆地将她的穴心抵住他的坚挺,“还是……别这样?”
“啊!”情意初动,哪堪他恶意撩拨?她只觉情欲袭来……
她抵着他的胸,低喘着:“别!树下人进人出的……好羞人哪!”
他也险险失控。这迷人的小魔女!肯定锁了他的魂,教他魂牵梦萦,连最傲人的自制都不复见!
杜御莆揽抱着她,从树上翩翩直落,她吓得紧紧夹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哪有这种下树法!
杜御莆朗声大笑,在佣仆的惊讶瞠视下,堂皇地抱着她走边房里。
伺候的小虹识趣的没有跟进去。
揆爷跟夫人好恩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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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因贪污被罢黜,引起官员们一阵勾心斗角,人人都想巴着这机会往上爬。
内府局令谢炎年返家一提这事,侍妾云姬马上献计——
“老爷,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您可得好生把握着哪!”
“女人家懂什么!”谢炎年啐道,“我官阶差得远了,这都是上头在角力的,哪有我这管理宫中财物、小小的内府局令的份呢!还是早点睡吧!”说完便抓住美人儿上下其手。
云姬偎进他怀里,任他百般揉捏,娇笑着说:“老爷,您别看轻了自己,如能钻个机会被破格擢升,—举跃上正三品工部尚书……这可是您做一辈子八品内府局令,求都求不到的好运道哪!”
谢炎年停下手中动作,“你的意思是……”
“找机会往上攀罗!”
谢炎年嗤地一声,“去!朝中官员有权破格提升的只是杜相,他刚正不阿,哪能让人找着机会攀着?”他又扑上前去,“卿卿,让咱好好亲亲吧!”
云姬浪笑着,随他任意玩弄,仍不忘在耳边怂恿:“老爷,再刚正不阿的人都有弱点,只要攻准了弱点,还怕攀不着吗?”
“你是说——”
云姬妩媚一笑,“杜相爷廉洁不取,那咱们就别把礼送到他跟前……”她悄声在他耳边说:“可以往相爷夫人那送呀!”
虽然相国府没有盛大举行婚礼,也婉拒了文武百官送礼,不过杜相是何等人也,他成亲的消息,很快地就传遍朝中上下。
谢炎年很是开心,捏下她臀部—记。“你呀你。真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多谢老爷夸奖!”谢炎年骑在她身上,她仍不忘叮咛:“老爷,事成之后可别忘了给妾身正名哪!”
这死老头。说什么不能对不起死去的元配,其实压根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她非得证明自己除了媚态还有聪明!
“呵呵呵!宝贝儿,只要你办成了,我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