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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云姬立刻送上拜帖求见,在她的刻意接近下,很快便跟裘纱凌结为好友。
“云姬,幸亏有你时常过来找我聊聊,要不真闷得慌呢!”
“夫人别这么说,云姬也很喜欢同夫人聊聊。”
“嗳!你又忘了,喊我纱凌就行了!”
“是,纱凌。”
“唉!男人们怎么会有那么多工作好做呢?”裘纱凌忍不住抱怨,“回来这几个月,他成天早出晚归的,总有忙不完的事。”
“揆爷忙,忽略了夫人了!”
“其实,我也不指望他飞黄腾达,钱嘛,够用就好,不是吗?”这些话只能跟视若朋友的云姬说,偌大的杜府里,除了他,连谈心的对象都没。
婆婆向来冷淡,除非不小心碰着,她才会硬着头皮行礼;盈盈其实人还好,只是气质、个性跟自己格格不入,也就无话可说;御莆夜里回来都晚了,她也不想拿这些事来烦他,日复一日,日子越过越无聊。
杜相爷已经够飞黄腾达了吧!云姬心有不平,脸上却不露痕迹地说:“夫人淡泊名利,云姬佩服!”
见裘纱凌闷闷不乐,她藉机说道:“夫人成天待在府里也够无聊的,到云姬家坐坐可好?”
裘纱凌懒得纠正她的称谓,开心的说:“好呀!我还没有出去过呢!”
云姬立刻遣来轿夫,裘纱凌入境随俗,也就没有拒绝,不过她让小虹在府里休息,不必跟着出门伺候。
“夫人请。”
“你家不远嘛!”裘纱凌在云姬的带领下走进大厅,“嗯!很是气派!”
“哪里,夫人见笑了。”云姬奉上茶,趁裘纱凌兴致高,遂道:“云姬有些小玩意儿还不错,夫人要不要看看?”
“好啊。”
在云姬带领下裘纱凌走进一间满是橱柜的大房间,云姬毫不避讳的打开橱柜,里头除了玉石玛瑙、还有许许多多的珍奇珠宝,这哪里是“小玩意儿”啊?简直是藏宝阁嘛!
“夫人瞧瞧,有没有喜欢的?”云姬热情招呼着。
裘纱凌不便多看,“这些都是你家珍藏,我们还是到前厅坐坐吧!”走到门边突然瞄见柜子上有一尊娃娃甚是讨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云姬见状忙拿出娃娃,“这是南诏娃娃,很可爱吧!”
“是很可爱,圆圆润润的,好得人疼呢!”裘纱凌忍不住细细把玩。要是有个像这娃娃的孩子,日子也就不会无聊了吧!
云姬顺水推舟说:“夫人喜欢就送给夫人!”这尊琥珀娃娃是南沼贡品,老爷偷偷攥下来的,价值非凡呢!
裘纱凌很喜欢,挣扎许久,说:“我不能随便收你的礼……要不,这娃娃多少钱?我跟你买。”
云姬没有办法,只好说:“成本价十枚铜钱。”
“真的?好便宜喔!”裘纱凌很开心,也不疑有他,忙掏出铜钱,数了十枚给她,诚挚的说:“谢谢你割爱!”她有预感这娃娃会带来真娃娃呢!
云姬翻出一只纯金打造的盒子,“夫人,这盒子给你装琥珀娃娃。”
裘纱凌掂了掂盒子,摇摇头,“什么做的盒子?这么重!这娃娃小巧,我拿在手上就行了,别再多拿这盒子吧!”
云姬暗笑她不识货,心想也好,反正老爷不会知道相爷夫人没带走金盒,就污下来吧!平常她要进这间房还不容易呢!
满屋子珍贵珠宝让裘纱凌待不住,“我想回去了。”
云姬送到门口,“夫人有空常来玩啊!”
“谢谢你卖我这娃娃,我很喜欢。”
“是我家老爷买来的!”云姬殷勤送到轿子前,“我家老爷是谢炎年,夫人请在揆爷面前美言几句!”
裘纱凌没想太多,以为只是生意上的往来,随意点头。“你且留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送夫人。”云姬深深行礼,朝轿夫们叮咛:“走路稳当些、注意脚下,别颠着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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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人呈上拜贴。”小虹走进房里说。
“是云姬吗?”裘纱凌意兴阑珊的问,“跟她说我今儿个不想出门。”
昨天被云姬哄出门,其实不过就是看收藏嘛!满屋子金碧辉煌,主人不担心炫耀遭贼,她都替他们紧张了。
“不是云姬夫人。”小虹念出贴上的署名:“是班袭姑娘。”
袭姐!裘纱凌纵身而起,“人在哪里?”
“已经请班姑娘到院子里候着了。”
裘纱凌兴匆匆地往院子里冲,佣仆们也见怪不怪,自动让出一条路给她。
“袭姐!”裘纱凌开心的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喔!”
班袭捏捏她的鼻子,“都当人妻子了,还这般孩子气!”
裘纱凌拉着她坐下,斟上一杯水,“袭姐是专程来看我的?”
“嗯!”班袭拉过她的手把脉,有喜了!可惜胎动太频……她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里头的药丸你每日睡前服两粒,切记,这药很重要,别忘了!”纱凌莽莽撞撞的,孩子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于是班袭不想说得太明。“你喔,都成亲了还这般莽撞!”
“唉唷!”裘纱凌拉着班袭的手娇嗔着:“袭姐一见面就要我吃药!”
“你乖,药丸不苦,睡前吃上两粒,不麻烦的。”班袭正色说:“切记,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嗯!”裘纱凌乖乖把药放进怀里,“我会乖乖吃药的,想着袭姐时就吃。”
班袭笑笑,心里颇感欣慰,她还是一样单纯天真,“他待你好吗?”
“很好。就是最近太忙,成天见不着人影!”
“他身系重任,你要多体谅他。”
“嗯!”裘纱凌漫应,不过就是做生意嘛,大家都把他的生意看得那么重!也难怪啦,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靠他吃饭,他确实得认真赚钱。
她也不反驳,讶异的盯着班袭,“袭姐,很少见你穿女装耶,好飘逸喔!”
班袭微笑,“男装打扮来见你,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到这裘纱凌可有一肚子怨言,“袭姐,我越来越觉得还是待在女人国单纯些,外头一大堆规矩要守呢!”
“他给你定规矩了?”
“没啦!只是觉得很烦,还是岛上自由些!”
“倘若你当初看上的伴儿不是他,或许不会动了心。这些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一如她跟他也是如此!
裘纱凌皱着鼻子,不认同的说:“这叫孽缘!着了他的道儿,才会死心塌地的留下来。”
班袭嫣然—笑,“良缘也好、孽缘也罢,总之就是有缘。人人看他老成持重,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卸下面具真实无伪;你呢,平常疯疯癫癫的,没个分寸,却只有他能看见你的纯真可爱……这就是缘哪!”
裘纱凌偏头一想,“袭姐,你好厉害,说得好准耶!”
“我不时便会请人查探你的消息。”想起相国府不宜久待,班袭起身,“我要走了。”
“袭姐,怎么不多留几天?”裘纱凌好舍不得!
“还有朋友在等我。”班袭轻拍她粉嫩的颊,“瞧你,堂堂相国夫人还动不动就红了眼眶!”
相国夫人?裘纱凌好惊讶!“我嫁的是杜揆呀!”他只是药材商人,想起家中常有人来……嗯,了不起的药材商人,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