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鲜少管别人的事情,标准独善其身的人。”她轻轻一哼。
“我就只在乎我和你的事。这样不好吗?”他微笑,轻搂她腰。
她满意地笑了,望着远处那个在玩具堆里钻来钻去的小娃儿,轻声地道:“真不知道宁儿以后会嫁给怎样的人,真的找得到像你这样疼她的吗?”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只知道一定是个心脏很强的男人。”他心底微叹地作了预测。
他们就这样缓缓地在店中逛、聊着,陪小娃儿玩到满意,再到附近的资生堂大楼吃了精致的西餐,接着到不二家买了些糖果。
一路上,他们慢慢地分享着各自在这四年发生的事情,她说着她的见闻,他说着他的经历,将那段缺少彼此的岁月的遗憾一块块地补足。
不再提为何分手,不说那些难受的往事。
说复合,关系太过尴尬了,不如说是再续前缘吧,他们只是延续了四年前的交往,或许彼此都有些不一样了,但仍是保有在对方心底最熟悉的那一部分。
“啊……好饱。”
晚餐吃饱的小娃儿拍了拍肚子说道。
“站一下吧。”项茗倚着鸠居堂前面的栏杆,从外头看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纸艺品,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我不知道你这么能吃。”言少枫忍不住取笑捉弄她。
“是谁一直‘你太瘦了,多吃一点’地说着,然后拼命把肉夹到我面前的?”她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弓起手臂,手肘抵在栏杆上,支撑着身体。“茗……”
“嗯?”她转向他。
他琢磨了下,微笑着摇头。“没什么。”
她斜睨了他一眼,自动报告他想问的。“我明天早上十一点的飞机,回去当我的女强人。”
“我又不是反对你当女强人……算了,我们不谈这个,至少现在不谈。”他始终笑着,企图转移话题。
“少枫……”她轻搭住他的肩。“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思考未来的路,别担心,好吗?”
“我知道。”他搂过她,轻吻她的额头。
“反正我一定能够养活你,别怕。”她嘴坏地补上一句。
言少枫眼睛略微一眯。“你确定你的钱比我多?”
“呃?”她愣了下。
这不太可能吧……言少枫家境应该不错,可不见得能超越她父亲。
她父亲所留给她的资产,可是一笔不可小觑的数目啊。
“我开玩笑的。”他轻笑出声。
“是吗?”项茗用狐疑的眼光看他,打趣地道:“你家如果很有钱很有钱,那我想所有的女人可能半夜行囊款一款,就跟你走了。”
“哦?那你呢?”
“我是例外,普通多的金钱打动不了我,要娶我嘛,得先扛一座银山和一座金山来。”她高傲地回答。
言少枫没有回应,仅是微笑。
“回去以后,不怕没有人陪着去看电影、饿了也有人会去帮我打点消夜,对不对?”她挽着他的手臂,调皮地笑着。
“以前有个主张自己是‘绝对不屑让男人伺候’的女人,是谁啊?”他笑着瞄了她一眼。
“我记得我发表那样的声明的时候,好像是上课时间,在学校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黏在你唇上的时候说的……你记不记得?”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在他耳边低喃。
“有这回事?我不记得了。”他笑着,不想承认以前一起跷课的事情。
“我可以唤醒你的记忆……”她踮起脚尖,轻勾着他的后颈,笑容满是诱惑。
“这里不是法国。”他好意的提醒。
“先作点练习,以免到时候生疏了……”她的话停顿在相触的两唇之间。
她故意吻得大胆,勾引的意图极为明显,吻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他。
“开心了?”瞄了一下路人的侧目,低嗄着嗓音说着。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抹了抹他沾了口红的唇。
而他,一如往常,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多了些纵容。
她侧首靠在他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陪着他静静地看着体力充沛的小娃儿在附近玩耍。
有些不可思议……那熟悉的感觉渐渐回来了。
很轻松、很平静,像是往昔的时光倒转,回到那个纯真的学生时代,但多了些他的疼宠、她的温婉……
当然,还多了一个玩到终于累歪了的小娃儿。
“这是预料中的事,这几天她玩得太疯了。”
言少枫以极轻的音量说道,单手扶着背上微微发出鼾声、脚还不时踢啊踢的小无尾熊。
“第一次出国嘛。”项茗抓着车厢里的扶杆,笑望着他背上已经睡着了的小娃儿,有些出神了。“她睡得好熟。”
“难怪当初她的姐姐没有人敢带她来……”他的话因为她的动作而顿住。
项茗没有看他,只是将手轻轻探入他的手中,在他掌心滑动着,引起一阵别有意指的麻痒,然后缓缓地与他十指相扣,指尖抚着他的手背。
她的动作很慢,似有若无的触碰让人有足够的遐想空间……
这暗示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确定她睡着了吗?”
项茗轻声地问着将小娃儿放进被窝内的言少枫。
言少枫点了点头,轻抚了下娃儿的脸蛋,拉起项茗的手便往外走。
出了电梯,长长的走道上除了他们以外,见不到任何身影。好静好静,只听到极细微的空调声。
项茗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任由他引领向前。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到她能够感受到他强烈快速的脉搏跳动。
她从没有觉得电梯到她房间的距离是这么遥远,远到令人忐忑不安,期待与紧张的情绪混杂着,让她开始有些惶恐了。
这种莫名的神秘感,好似在偷情一般……
天,她竟然勾引他……
他刷卡压下门把,动作突地变快,猛地将她拉入房间,以她的身子抵住房门,俯首吻她。
再也不是那种轻柔地浅吻,项茗感受到他唇舌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太快速、太急迫,瞬间霸占了她所有的思考空间,只知道回应他以及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他的手从她上衣探入,握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提好方便吻她。项茗的腿顺势环住他的腰,纤手在他颈后收紧,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觉得无法负荷……
“停……停。”她硬是离开他的唇,额抵着额,眼对着眼,让氧气进驻几乎昏沉的脑部。
“嗯?”他也是喘的,望着她有些迷蒙的双眼。
“不公平……”她轻喘着指控。“都是你在主控。”
她这时才发现两人纠缠的姿势有多暧昧、多危险……
“你连这也要争。”他有些好笑地说着,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入床内,双手撑在她两侧,在她耳边低喃:“下次再让你主导……”
然后不再理会这个难缠的女人的抱怨,二度吻上她。
而她也再没有能力喊暂停,她的身子、她的心像是嵌入他温暖的胸怀一般,再也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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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颈边一阵麻痒让言少枫睁开眼,然后看到的是半趴在他身上、啃咬他脖子的项茗。
“早安。”她轻柔地说道,偎着他撒娇。
“睡得好吗?”他吻了下她的额际,问道。
“我没有你累。”她语气中满是暧昧。“现在是早上六点,我待会就要走了,你也得快些回房去,免得娃儿醒来找不到人。”
“是,协理大人。”他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