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枫……”她坐起身,捞起地上的衣物背对着他穿上,一边说道:“你不像我一样很在乎旁人的闲言闲语,是不是?”
“是啊。”他点头。
“但我在乎……在乎旁人无聊的言语对你造成伤害……”她扣好扣子转向他,眉微微蹙着。“我不希望听到别人说你是‘少奋斗三十年的女婿’,也不想听到别人说你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
“这我以前就听过了,不碍事的。”他柔声安慰她。
“可是……”
“那你觉得怎样才不会有这样的言语出现呢?”他反问。
“除非你家很有很有钱……例如revere董事长下星期的私人晚宴会被列为嘉宾的人那样有钱……”
“茗,我觉得我们两人的心意、我们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想法我们永远干涉不了,是不是?”
“但至少不会是谣言满天飞的情况啊……”
他微叹,明白她的苦处,却也不希望她一再陷入两难中。
“你觉得我家不够有钱,配不上你吗?”他微微一笑,轻声问着。
“胡说!我……”
“那是觉得我没有什么成就,与你不登对吗?”看着她突然生气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继续问道。
“言少枫,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有些无奈地笑着,将她轻揽进怀里。“茗……我真的不在乎,真的。你别再担这个心了好吗?”
“我……”
“告诉我,你喜欢我吗?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我想。”她轻轻点头。
之前,她还深恐自己只是因为寂寞,所以想要回到旧情人的怀抱中,但……后来她发觉了她的心意:
她不是反悔才与他复合,她是再一次地爱上他……
“那就好了,别想那么多,回去好好休息,我再连络你。”他搂着她轻道。
谁说他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呢?他就在乎她的啊。
他似乎没有自己想像中的豁达哪,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心舒坦了许多……
“被裸男抱着的感觉好怪……”她咕哝着。
“你也脱光就不会奇怪了。”他帮她想了个解决方法。
“言少枫你真的被带坏了,一点也不似以前那种木头样。”她瞪了他一眼,盯着他的脸,微笑着以手滑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线条。“或许……对于我刚刚说的,我还是需要一些心理调适,或是想出个比较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是想不开,只是少枫……”她顿了顿。
“嗯?”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尾声
revere董事长的私人晚宴,一向是重量级大人物聚集的地方,许多人将revere的邀请卡视为身分的指标。
会场的角落,项茗站在revere总经理的身旁,身着一袭黑色的小礼服,冷淡地望着场内的动静。
啊……好想少枫。
他在几天前回来,他们通过几通电话,也聊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但没有看到他的人,思念总是化不开。
“你该睡了。”昨晚,他听着她越来越不知所云,建议道。
“不要……”她耍赖着。“再陪我说话,我想要听你的声音,从日本回来以后我都见不到你,很寂寞。”
“忙得没天没日的人可是你啊,不然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行,太晚了,危险。”她拒绝着。
“那你就早点睡吧,明天revere不是有活动要办吗?”
“是啊,等活动结束就可以稍微轻松一点了。”她开心地说着。“然后我就会黏着你,带我去吃喝玩乐、挥霍挥霍。”
“这样很花钱的。”他笑着提醒。
“也有不花钱的。”她也笑了,却是笑得暧昧。“我们可以在床上度过一整个周末。”
她天马行空地计划未来,而他只是笑着,任她口头上的揩油。
啊……为什么她不能偷溜呢?为什么就要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唉……
“项协理,据我所知,你最近在跟一个大人物交往?”一旁的总经理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全场,像在找什么人,一边用慵懒地口气道。
“总经理的消息好像不太正确啊。”她微微皱了下眉,笑道。
“项协理,你有没有听说过四个字,叫‘那个言家’?”
项茗眉头仍皱着,略收起笑容,摇头。
“那个言家……”总经理开始解释道。“代表的是无法小觑的财力以及地位,他们的名下虽然没有什么集团,但所有的企业都想尽办法与他们攀上关系。”
“总经理说这些是……”
“你没有认识任何姓言的男子吗?”他笑了,有些邪魅地。
项茗一愣,猛转头向他。“不可能的,他只是个助理教授……”
“言家的子女一向很低调,未满二十五岁是绝对不可能公开身分的,我目前也只知道言少枫而已。”他的笑意更深了。“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不如看看你的右手边,我想那位先生会很乐意为你解释。”
项茗愣愣地向右方看去,看着噙着浅笑、朝着她走过来的言少枫,脑筋瞬间一片空白。
他……也在这?
除非你家很有很有钱……例如revere董事长下星期的私人晚宴会被列为嘉宾的人那样有钱……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嗨。”他在她面前站定,打了声招呼。
“你骗我?”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挤出这句话,有些不敢置信地笑瞪他。
“我可没说过我是穷小子。”他拒绝被冠上欺骗。
“你……你……”她有点想骂他的,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骂起。“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那么久。”
他笑了,顺手拿起侍者端来的白酒,递了一杯给她。“你啊,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对那些无关痛痒的言语却永远无法释怀。”
她哼了一声。“是,我钻牛角尖、我不够豁达,小女子自认才貌兼衰,配不上言家大少。”
“又要提分手?”他啜了口酒,笑看着她娇蛮的模样。
“我哪敢。”再度冷哼,不看他。“言大少地位这么高,任何事情大少说了算,我才不会那么自不量力,我可惹不得大少啊。”
“真的惹不得?”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将自己说得好卑微,可是带酸带刺的话可是一箩筐啊。
“大少有什么遣散的吩咐,就快说吧。”
言少枫笑着,无奈地摇头。“那……如果我要留你一辈子,你也不反对罗?”
“啊?”项茗一愣,没想到她故意惹他的气话竟被他拿来另作他用。
“好吧,我换个方式问。”见她是如此迟钝,他好性子地配合。“项茗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待在我身边?”
“有、有什么好处?”她高傲的面具快要挂不住了,但仍是问道。
“好处吗?”他拉起她的手,凑到唇前轻吻。“跟着我,不愁吃不愁穿,如果你想要工作上的成就感,言家的财产可以归你管,我言少枫也可以顺便交给你管。这样的条件还可以吗?”
“还有呢?”
“嗯……以后每天都会有个很爱你、不会欺骗你的男人陪在你身边,这是我所想到的福利,你觉得呢?”见她光笑,什么也不说,他自己也笑了。“好了,茗,你明知道我跟你不一样,说不来这些话的。”
“我是觉得这个条件挺不错的。”甜甜的笑在她唇边绽放,看起来好开心、好幸福。
“所以?”他等着她完整的回答,将一只绒盒递给她。
她接过,打开,望着那闪着光芒的戒指,抬头问他:“娶我好吗,少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