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淮一声不吭地望着她,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迎上他热切的眸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袭上了她的心头。“你……你看什么?”她心惊地质问他。
他顿了顿,沉声问道:“你那个心上人这么亲吻过你吗?”
“他……他才不像你,”她皱起眉心,开始批判起他来,“你是个登徒子,是个无礼的东西,可他不是,他……”她戛然而止。
其实她也不了解那个黑衣人,他和她不过是惊鸿一瞥,惟一交会的只有眼神。
“既然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他,却偏偏上了陆家的花轿?”他对女人一向随性,从不曾有什么人让他这么期待渴望过,而她却莫名其妙地牵动了他的心……而最让他感到挫折的是……她心里有着别人。
她眉心聚拢地瞅着他,“你以为我愿意?”
要不是答应陆家在先,而那个黑衣人又身份不明,她干嘛让轿子扛进他家来?
“他是谁?”他沉声问道,神情有点阴鸷骇人。
原来她是真的不想嫁他,难怪那时她会对“陌生人”的他提出“带我走”的要求。
他是谁,她也不知道啊!她露出一记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着他。忽地,她想到他刚才说要杀了她的心上人之事。
“不告诉你!”她赌气地道,“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而且……而且他的武功了得,你还未必伤得了他呢!”
镇淮一听,心中的醋坛硬生生地又打翻了几缸。“就算你不说,我一样杀得了他。”
瞒见他那愤然的神情,她不禁一阵心惊。原来这登徒子也有这么一面啊?
不过他说的是哪门子笑话?既然她不说,而他也不知道,那他又怎么能杀得了那黑衣人呢?
哼,这登徒子竟然还是吹牛大王呢!
“你别瞎吹了。”她不以为然地斜觑他一记,眼底充满了嘲笑意味。
“哼!”他冷冷地低哼一声,“我杀不了真实的他,却能杀了在你心底的他。”
水脉迷惑地望着他,有一瞬间的恍神。杀了她心底的他?他在说什么东西呀!?
正当她还在思索之际,镇淮突然将她压倒在床上,趁其不备地将手往她胸口一探……
“啊!”她又尖叫了起来,不过这回他没阻止她尖叫。
“这后厢是我们的新房,根本不会有人来,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用。”他沉声提醒着她。
她一愣,傻了似的望着他。完了,她这回真是贞操不保了……
慢着!她才不是那么容易就投降的人呢!
“拿开你的脏手!”她朝他怒斥。
“你忘了你今天才刚被我的脏手摸过吗?”他不以为意,反倒讥讽起她来。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一手则拉开了她的衣襟,直探那最里层的胸兜儿。
水脉使尽吃奶的力气,就是推不开他侵犯的手。“不要!”这是她有生以来所受过最大的一次屈辱,而对她施暴的居然是她即将下嫁的男人。
“别碰我!”她好想哭,可是她不能。
她绝不在他面前掉眼泪,她绝不让他发现她的脆弱及恐惧!
“宋水脉,”他俯身欺近她,将那愤怒而嫉妒的浓沉气息吹向了她,“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心里有别的男人。”
她倔强地瞪着他,“陆镇淮,你也给我听好——”她力持声线平稳地道,“只要我一天不跟你拜堂,我就不会是你的妻子!”
他顿了一下,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记报复的、冷冽的、毁灭的微笑。
“错了。”他冷笑着说:“只要行过周公之礼,你就会是我的妻子。”
周公之礼?一听这四个字,水脉就不觉头皮发麻。
在她上花轿前,云霞山居的沈嬷嬷就曾跟她教授过一课“含蓄”的闺房常识,怕她不了解,还特地在她箱里压了本画册,而画册里描绘的全是一些教脸红心跳、血脉债张的东西。
不,要她跟他做那些事,她宁可一头撞死!
“我是你陆家的恩人之女,你……你敢那么对我!?”为了保住贞节,她不惜以宋家对陆家有恩之事威吓他。
他微微一怔,旋即又哼地一笑。“你爹对陆家是有恩,但我也没亏待你。”
“还说没有!?”他都这么侵犯她了,居然还敢说他没亏待她?
“和丈夫行周公之礼,是你身为一个妻子应该要做的事。”他的指头在她衣襟边一句,缓缓地勾开了她的领口。
水脉觉得胸口一凉,全身寒毛不觉倒竖。
“不……”她的声线终于颤抖起来。
他睇着她,唇边是一抹略带着邪气的笑意;俯下身,他重新印上了她颤抖而温润的唇瓣。
她的惊羞及恐惧透过唇齿间的打颤传至他唇上,他感觉到她的惊惶,但她却又表现得相当强悍而娇蛮……
她是个有趣的女人,而这也是他头一次发现到,这世上有比刀刃更使他亢奋的事情。凝睇着胸兜下那急促起伏着的酥胸,他的心跳跟着狂震起来。
水脉瞪着他,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似的。
“不……不要……”当他的手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她的胸兜里,她忍不住喊道。
他一手扣住水脉,一手在她胸口上肆虐,刷地一扯,就将她上身惟一可遮蔽身体的胸兜给拉下,那浑圆而细致的酥胸一览无遗地在他眼前呈现,让他不禁赞叹出声。
“你这该死的色胚,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还在虚张声势地叫骂着。
陆镇淮没理她,径自将掌心往她那高耸的峰巅上一覆,轻缓地揉弄着她,仿佛在摩挲着什么宝贝般。
水脉只觉得有一股气郁结在喉头及胸口,让她有一种几乎快停止心跳的痛苦感觉。
“啊……”她猛地吞咽一口气,恼恨地瞪视着他。
她踢着双腿,企图摆脱他的进犯,却反而让自己的裙摆一寸寸地往上掀。
镇淮移开他揉弄着她胸脯的手,悄然转战至她的玉腿上。
她大惊失色,更是强烈地反抗了起来。
“不要摸我!不……”她想打他,可是她的手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她要踢他,而他粗厚温热的掌心正在她腿上摩挲不停。
蓦地,一股火热由脚底往她脑门直窜,接着,她的脑子有了一阵子的浑沌。
正当水脉想再度放声大叫之际,镇淮的唇紧紧地封锁了她的嘶喊。
他的唇像是火苗似的在她唇上引燃,而那如蛇般灵活的舌尖则钻进了她口中予取予求。
“唔!”她紧闭双眼,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场梦,然后一醒来,所有的事都恢复原状。
他不是个因为欲望而对女人强求的男人,但今天,他却因为她的抗拒而莫名愠怒着;她越是抵抗、越是挣扎,他心里的男性权威也就越益高涨着。
“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女人’,绝对的女人。”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发一语地抗议着他的侵犯。
他撩起她的裙子,肆意地往她裙里一探,才抚弄着她柔软细嫩的大腿,一阵不知名的悸动就毫无预警地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倒抽一口气,欲望便充满了他的身体。
“唔!”他低吟一声,难忍亢奋地蹙起了眉心。
他趴在她裸露的身体上,细细地品味着她的味道;他吮吻着她的颈项、耳垂,轻缓而温柔地挑动着她身体里的女性意识。
被他这么一啜吻,水脉顿觉酥痒难耐。虽然她不愿意让他如此对待,但当他这般撩弄着她的身体,她又隐隐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