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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该死!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里并不是朱府,她究竟身在何处?又遭遇到什么样的事?

  就在她觉得惊疑不安之际,房门打开了——

  “穆希敏?”梵辛从外面进来、只见她躺在床上瞪大了眼,“你醒了?”

  一见梵辛,她陡地一震。“梵辛?”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在梵辛这儿?

  “你该正常了吧?”他走近,怀疑地睨着她。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地横躺在他面前,她气了也急了。“梵辛,你这个天杀该死的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梵辛微顿,“我对你做了什么?”说罢,他撇唇而笑,促狭而可恶,“应该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

  她一怔,“你说什么?”

  “你啊——”他在床沿坐下,沉眼凝视着既惊慌又傻恼的她,“昨晚抱着我又搂又亲的,不晓得有多热情……”

  “你……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她才不是那种人!

  “我何须骗你?”他耸肩一笑,指着自己的颈子,“瞧,你还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呢!”

  她觑见他颈子上真有印子,当下面红耳赤。她当然不相信他那番鬼话,他一定是在骗她。

  “梵辛,你下流。”她在他床上,而且还衣衫不整、被捆绑手脚,他该不是对她做了那件事?想到这儿,她几乎想跳起来咬他几口。

  “我下流?”他哼地一笑,“你那个朱少爷才下流呢!是他把你搞成这样的。”

  “你少信口开河!”她明明在他房里,为什么要赖到朱安邦那儿去?!

  他挑挑眉梢,“信不信随你……”说着,他动手为她解开束缚,“要不是你热情得教我难以招架,我也不会绑着你。”

  希敏闻言,不禁火大。什么她热情得教他难以招架?简直是胡说八道!

  没等他松绑,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挣开,一拳就逼了过来,“你这浑球!”

  梵辛眼捷手快地拦住她的手,“你还打人?”

  “我就是打你,下流卑鄙又无耻!”她气恼得破口大骂。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你……”

  “梵辛!”没等他说完,她已经情绪激动得打断了他,“你不是正人君子!”

  他一顿,神情有点愠恼,“我这样还不算是正人君子?”

  “你掳我来,还捆绑我,然后……”她羞红着脸,“然后还脱我衣服,你不是人!”

  梵辛一听,哈哈两声,“我脱你衣服?”他欺近她,如火炬般的眼睛直盯着她,“穆姑娘,是你自己宽衣解带的,要不是我绑着你,恐怕你现在已经脱得精光了。”

  “你还说?!”她抬起手,又想一掌过去。

  他攫住她的手腕,“告诉你,下药的人是朱安邦,不是我。”

  “朱少爷?”她一震。

  这怎么可能?朱安邦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她好歹是穆家的人,他怎敢如此对付她?

  不,梵辛一定是诓她的。要是朱安邦下药迷她,她又怎么会在梵辛房里?

  “如果朱少爷下药迷昏了我,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会是你?”她跟他初次相见,他就亲她,后来还跑到她房里放肆无礼,像他这种人所说的话,她才不相信呢!

  “我看他脱你衣服,所以出手救了你。”他说。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道:“他脱我衣服?”不知怎地,听见朱安邦脱她衣服居然让她羞得想一死了之。

  假若脱她衣服的真是朱安邦,那她……还宁可是梵辛脱了她的衣服。

  “说来,我还真不该多管闲事的。”他突然哼地一笑,“反正你跟他关系匪浅,房笫间的事情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插手。”

  希敏掩上衣襟,没好气地道:“谁倒了八辈子楣跟他关系匪浅啊?!”说完,她又惊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上回他到她房里放肆时,她为了自保而谎称自己是朱安邦的女人,但现在她又否认,这不是摆明着打自己嘴巴吗?

  梵辛当然没漏听她话里的任何一个字,“你跟朱安邦没关系?”他盯着她,眼底有一抹庆幸。

  “呃……我……”她支支吾吾地。

  “上回你说……”

  “谁叫你对我无礼!”她打断了他,羞红着脸,“要不是你干的全是那种放肆无礼的事﹒我也不会那么说。”

  他眉心一拧,“你就不怕我一听你是朱安邦的女人,反而对你下手?”

  “你不会。”她斩钉截铁地道。“我知道你不会。”

  冤有头、债有主,他为的是替那位方姑娘报仇,要动也是动朱禧的人,而她不是。

  想起他已经心有所属,不知怎地就教她觉得心里抽痛。

  “糟!”她暗忖不妙。

  莫非她对他对了情?不,不,不,不会的!

  她穆希敏想做个独当一面的女当家,而女当家是不需要男人的。

  天啊,她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这么想,一定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见她那么“相信”他的人格,他差点儿感动得涕泗纵横。

  她根本不知道他得花多少的力气,才控制得住自己不对她动手,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真喜欢她,才不愿那么伤害她……

  “我就是知道。”她不想提,不想在他面前提起那位方姑娘。

  对他来说,那也许是个伤疤、是个痛处。再说,病的又何只是他,就连她都觉得痛啊!

  梵辛以为她坚信他的人格,这会儿更是不敢对她有半点轻薄;他怕自己单纯的爱恋在她眼里,可能会是无礼的侵犯。

  “朱安邦为什么要这么害你?”他望着她,问道:“你不是奉父命前来保经他们父子俩的吗?”

  她一怔,“你……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大街上,人人都在淡论你这位女英雄的事迹。”他撇唇一笑、

  “听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了他?”

  她眉心一拧,义正辞严﹒“是他活该,不只仗势欺人,还视人命为粪土,我没打他算是给他面子了。”

  “他可不是那么想,”他勾起一抹微笑,“在他的认知里,你已经严重伤及他的尊严及威权了。”

  “那我不管,”她哼地,一点都不视为自己有什么不对,“我奉命保护他们,可没说要当他家的狗。”

  听到她这一番话﹒梵辛满心激赏。

  他没有看错人,她果然是他心里那种——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的女子。

  他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微顿,警觉地道:“梵辛,虽说我不屑朱家父子所为,不过如果你要杀朱老爷,我还是会跟你打的。”

  “何因?”他虬眉睇着她。

  “父命难违。”她说。

  “令尊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为何要味着良心保护朱禧这种人?”他盯着她问。

  她听出他话中有一点不谅解,甚至是轻蔑她父亲的意味,“不准你那么说我爹!”她爹是个正人君子,绝不是攀附权贵的人。

  “我说错了吗?”他挑挑浓眉。

  “我爹是为了报恩才不得不答应朱老爷的。”她说。

  “报恩?”他疑惑地望着她。

  像穆家那种跑镖的人,怎么会跟朱家扯上关系呢?

  “朱家先祖有恩于穆家先祖,他要我们帮忙,我爹自是无法回拒。”

  听完,他哼地一笑,有点不能苟同,“那是你家先祖跟朱家先祖的事,

  你爹是个明白事理之人,根本不该因为上一代的事,作下如此错误之决定。”

  希敏对父亲一向尊敬,压根听不得一个外人如此评判自己的父亲,“你懂什么?!”她气恼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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