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你没有权利跟我说不要。”吹凉一口粥,硬是凑到他嘴边,岂料竟被他推开,洒了他一身。
空间凝滞了起来,羽必夏噙着杀人目光和他对瞪。
“好好……算你狠!但你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过你! 混蛋东西,也不想想这一碗粥是耗费她多大的心神和时间熬制而成的,居然这么不懂珍惜,非要他整锅都吞下去不可。
他疲惫地看着她抽着面纸,擦拭着掉落在他肩上的粥,随即自个儿吃了两口,蓦地翻坐到他身上。
“你要做什么?”他怔住。
她笑得狰狞,两手突地捧住他的脸,猝不及防地吻上他的唇,硬是将粥过渡到他的口中,潋滟得像是要喷火般的绚丽眸瞳逼视着。
封弼其被她的狠劲吓到,顺从地吞下粥,又见她端起粥,舀了两口入口,再次覆上他的唇,过渡到他口中。
一次又一次地,他没有挣扎,甚至是享受着她不具甜蜜的吻。
尽管不能算是吻,但濡沬相染是错不了的,他贪婪地想要更多,舌尖放肆地跨越汉界,进入她的世界。
羽必夏蓦然惊觉异状,想要退开,却发现后脑勺上有股不寻常的力道强压下,硬逼着她更加深入地与他摩挲舔吻,炙人晕眩的火热在口腔中爆开,迅速燎原遍野。
屋外狂风暴雨几欲成灾,屋内风纠雨缠泛滥溃堤,直到她感觉到他的手不规矩地来到她敏感的腰际,她瞬间回魂,双手硬撑起身躯,退离他着火似的身体。
两人呼息紊乱地对视着,尽管彼此疑问多多,但谁也没有先开口,半晌后,羽必夏跳下床,轻敲了额,取出药和开水递给他。
封弼其眸底氤氲雾气未散,意念还凝结在胸口,热潮如海啸打上下腹,化为火蚁无情啃啮。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希望她依样画葫芦。他想通了,就算她现在还不爱他,但日久生情,他愿意跟她一搏,就不信她还可以无动于衷。
“不吃,病死你!”撂下狠话,迳自离开。
开玩笑,人都快要被他给吃了,要是再喂一次,可真是要尸骨无存了,这个超没节操的家伙。
明明是同志,干么还要招惹她?看着外头的风雨,企图降低体内的燥热,她才突地想起自己的计划。
哎呀,她应该要顺势而为呀……啊,不对。还没到危险期,啊,烦啊!
第七章
风雨过后,草木扶疏,也到了她该要放手一搏的时间了。
“吴嫂,你可以先回去了。”七点一到,羽必夏沐浴完毕,把自己打点得香喷喷的,漾满笑脸,准备清场。
吴嫂离开后,她放了一缸热水,取出跟小殿子借的几片高画质正版DVD,一切准备妥当,就剩东风。
台风早己离开数天,封弼其也在请假三天之后再度回到工作岗位,而她手头上的广告也已经接近尾声,照道理说,现在应该正忙,毕竟她必须开始忙后制,而且这支广告里头添加了不少动画的镜头,她应该好好地跟后制沟通,但现在的她,有着比后制还要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制造生命。
是地,危险期来临,她得好好地把握机会,要不封妈妈真找她产检,她岂不是要学连续剧做的那样收买医生?
不行,那种事她做不出来。
所以,一命还一命,就让她来制造生命抵帐吧。
于是乎,她找小殿子调了几支赫赫有名的A片——哥哥爸爸真伟大。靠,这什么东西?欲膳房?哇咧,够狠。三管齐下?超没美感的说!
算了,片名不是问题,内容辅助力才是她想要的。
为了备不时之需,她还另外跟小殿子调了几支同志片子,非搞得他欲火焚身不可!哈哈哈~唉,苦中作乐,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也不赖,省得过度紧绷而导致功亏一篑。
怎能失败?
厚着脸皮跟小殿子调片子,尽管她使用的是闪亮亮激发创造力的借口,但他那双细长的眸眯得快成一直线,仿若根本不信她的说词。
是啊,若有人跟她这么说,她也不信,真的。
但,除了跟小殿子调,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
要她自己去租片,她可能会羞得一头撞在店家的玻璃窗上。
不过,也不知道这片子内容猛不猛,也许她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先看过一遍才对,毕竟她也没看过,先让自己习惯一下也好。
想了下,取出一片光碟放在机里,把客厅的灯给关了,她聚精会神地研究起剧情,谁知竟看得她眉头深锁,摇头再三,叹息连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后欲火未升,倒是冒出了一肚子火。
嘴里念念有词,压根没发觉屋外有车子停下,接着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里,才刚推开客厅的门,便听见——
“啊啊、思思、哈哈,”走在前头的封弼其停下脚步,竖耳高度警戒,身后的詹之宪则是一头雾水。
“靠,这什么东西啊?超没美感的,超没创意的,能不能换点台词啊?”厚,有够受不了,呀美爹个头啊,什么玩意儿?
没火气看到有火气,这根本就是重播镜头嘛。“靠!这一幕刚才出现过了,剪接得很差捏,画质不精致、画面不唯美、动作不温柔、对白没创意,毫无对手戏和内容可言,取景差劲,厚,受不了,难看死了!”
“既然难看,那就关起来吧。”封弼其在暗处轻咳了两声。
听到他的声音,羽必夏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知道该先关DVD机还是关电视,或者干跪捣上眼睛逃走算了。
在她怔愣之余,客厅的灯亮了,封弼其已经走到她面前把电视关掉,很性格有味道的脸浮现复杂光痕。
“我是在激发创意,寻找灵感,不要误会我。”她红着脸撒谎。
丢脸死了,她不要活了。
“我知道。”正常人不会在看这种片的当头还聒噪批评的。“之宪,过来。”
羽必夏闻言,瞥见后方还有个男子,羞得连招呼都省下,一路以冲百米的速度离开案发现场。
丢脸……
“不要误会,她只是在激发创意,寻找灵感,你知道的,她是工作所需。”封弼其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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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丢脸~丢脸~丢脸!
“你还要在这里躲多久?”门板被轻轻地推开,就算把脸蒙在被子里,羽必夏也猜得到他正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他一定觉得她有病,对不对?
都怪她,边看边骂,音量又转得太大,没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才会丢这么大的脸,她不该把音量开那么大的,她好后悔,羞得无脸见人了。
“你不饿吗?”声音逼近。
“那个人咧?”她从被子里闷声回着,尽管闷得浑身是汗,还是没勇气掀开被子。
“之宪回去了。”封弼其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被子,弄乱她一头不烫不染的檀云秀发,轻拾起一绺。
“他没留下来吃晚饭吗?”她怯怯地偷觑他的表情。
可恶,太阴沉,她实在是猜不出他的想法。
“这种情况之下,你想,他吃得下吗?”
羽必夏跳了起来。“是你不好,你要带人回家,要事先告诉我啊,怎么可以突然带着人就闯了进来?”对,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害得她面子尽扫落地,无脸见人。
“我跟之宪去探看工地,因为工地离片场很近,所以想要顺道接你回家,谁知道你早早就回家了。”封弼其敛眼看着她烧红的耳垂,顿了下才道:“你要看A片,应该回房看,怎么会在客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