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这,从这时候开始只宜久便背上了黑锅。看样子真正在各处犯案的人是贾真人,他趁机把罪名推给贝宜久。
可是听了汤小梅的解释后,莫古道不相信,要她拿出证据来。她一气之下,找了帮手到汤家堡,对外放出家里闹鬼要重金请人收鬼的消息,希望能把贾真人引出。结果真的来了一个自称是王道长的人,本来她还以为不会是他,没想到他居然趁着晚上。到她妹妹房里施展迷魂大法,准备欺负她妹妹……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
“不知道汤姐姐有没有受伤?”段小莫一脸担忧。
只宜久安慰她,“她应该没事,也没听他们提到她有受伤,你放心吧。”
“对呀!我看她一脸恨相,不会有事的啦。”司空岱又说:“不过好奇怪,那个贾真人还是王道长,怎么知道你叫贝宜久?还设计让你做他的替死鬼?”
“我也觉得奇怪。”贝宜久也想不通,“天下道士那么多,他怎么会找上我?况且,他怎么知道我是假道士?”
“会不会你得罪过他?”段小莫问着,“ 还是说他也是白云观里的人?”
“不是,我从来也没见过他,而且我们白云观里也没这个人。”
“这次还好有汤姐姐因忙。”段小莫虽然觉得烦恼但有人相助总比孤军奋战来得好,况且汤小梅的本领又是那么的大。现下虽没捉到贾真人,但亦能证明贝宜久的清白了。
“对呀,想到当初躲她跟躲瘟疫没两样,阿久,你会不会觉得后悔呀?”司空份有些取笑的说。
“当然不会。”贝宜久马上连连摇头,“还是嫁给别人好,我没那个能耐治她。”
“说得也是,你要是骂她一句,地准跟你没完,还是咱们小莫好,又声又听话。”司空岱赞道:“好得没话说。”
“我才没那么好呢。”段小莫笑了笑,“我要跟汤姐姐说你在背后说她。
“她要是知道阿岱是鬼,怕尖叫着躲到郝大元怀里啦。”贝宜久忍不住跟着笑了。
“人家可不像你这么胆小。”司空岱做了一个鬼脸“不知道是谁一听见我说是鬼,吓得躲到棉被中发抖去了,哈哈……”
“我现在知道用不可怕了。”贝宜久认真的说着。的确,鬼一点都不可怕,压倒是人的心机和城府才吓人。
就像那个胡作非为的贾真人,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本来就是麻!”段小莫拉着他的手,做了一个鬼脸,“你瞧,我这样可不可怕?”
贝宜久笑着捏捏她的脸,“不可怕,可爱极了。”
他们都笑了,开开心心的。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晓得一朵厚厚的乌云,悄悄的朝他们头上飘了过来,正准备酝酿一场会让人痛彻心扉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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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莫用手掬起一把清澈的溪水,一片秋枫随着溪水从掌边滑了过去,渐渐深远。
不知不觉她已出来好一阵子,时序进人了秋季段小莫在绥边梳洗,以手代梳缓缓的梳理着她的短发,最后别上了一支蝴蝶样式的小夹子。
她还记得阿久送这个礼物给她自己有多么高兴。当她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别若它去给阿岱看的时候,他一脸恍然大悟的笑着说,他终于知道阿久那时伤着了手是在做什么了。
虽然段小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她知道他跟她一样开心。
又一片枫叶随着水流熟了过来,两个寸大的鬼差牵着一缕新魂站在枫叶上,瞧见了她,“这不是小莫吗?”
话声一落,只见鬼差仿佛吹了气般一寸寸长高一下子就长到常人大小,从河中飘到了溪边。
“是鬼差叔叔。”段小莫札貌的打招呼“两位叔叔早。”她看那缕新魂垂头丧气的,年纪尚轻,心口上插了一柄匕首,看样子是给人刺死的。
“小莫,你怎么跑这来啦?”鬼差林道“前阵子咱们才在邵城相遇过不是吗?”什么时候才要回余杭去。”
“我随便四处走走,没干吗。”她不善于说谎,又担心司空岱和国宜久在这个时候回来,于是说:“两位叔叔赶紧去忙吧,我过一阵子就会回家了。”
“大伙很想念你的桂花酿呢,前几天文判官和钟大人才兴冲冲的到铺子里去找你,想再跟你讨碗酒喝结果却败兴而归。”
段小莫笑了声,“等我回去之后,一定马上请叔叔、伯伯们喝酒。”
“那真是太好了。”另一名鬼差江抱怨道:“最近新魂太多,怎么带都带不完,累死了,要是能喝上一坛酒是最好的了。
“还好这一趟之后,能休息个两天再出来。你可别又多喝了,要是像老赵他们那样误了事就糟啦。”鬼差林提醒着他。
上次老赵他们醉得一塌糊涂,跑了一条新魂,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因此阎王大人的发了一顿脾气,罚他们要不停奔波,得带满十万个新魂才能休息。平常带完五千个新魂他们就能休息个两天,像今天他们这一组手上就是第五千个了。
“放心啦,我喝酒归喝酒,该做的事不会耽误的。”
着他话说得满,鬼差林忍不住吐他槽,“上次要不是我看着,你早就拉了汪家老二的魂走了。”时展到了的明明是老大才对嘛!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差错,鬼差江不服的说:“也只有那一次了。昨天文判官给我两天后的新配名单,一百零六个我全记下来了。张大个、顾小秋、牛大好、贝宜久、杨文宾……”
他的话让段小莫微微一愣。
“好啦,我信你就是了。”鬼差林挥挥手,“小莫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见。”很快的他们又缩成寸大,牵着那个新魂跟着枫叶飘走了。
“等一下!鬼差叔叔!”回过神的她急得大喊,“ 你刚刚说阿久吗?鬼差叔叔!”
段小莫沿着溪边追了过去,扬声大喊,“等等呀!鬼垄叔叔!”她着急的追着,一不留神给溪边的石头一绊,往前摔倒在地。
“小莫!”刚巧回来的口宜久扔下满怀的山里红和李子,虽然在布满石头的溪边奔跑,随时有跌倒的危险,但他仍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旁边。
“要跑去哪!”还好他及时回来,否则她这么一跑,铁定把自己弄丢。
她让他把自己扶起来,紧紧的依在他怀里,两手搂住了他的腰“我哪都不去,我要一直在你身边。”
“你怎么了?”她的身躯微微的发着颤,就连说话都还带着到音,似乎是害怕到了极点,又像是冷到了极点。
“冷吗?”他关心的问。
段小莫用力点点头,“很冷,好冷喔。”
才进入秋季,她仿佛巳经提早感受到天寒地冻的酷寒,那直透心里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发着抖。
好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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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怪怪的耶。”司空岱低声道:“你看,她还死拉着你不放。”居然连进着了都还紧紧的拉着阿久的手。
没错,她的确怪怪的。只宜久亦有同感的点点头。
一整天她都不大说活,紧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于,几次问她怎么了,她却总是笑着摇头说没事。
一定有事!早上他们去采野果时,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他知道她不会说谎,因此她一定是心里有事这才干脆不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