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成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没事。”
自从他无意间发现他寻找多时未果的女孩,居然就在街上摆摊子做生意时,就天天来跟她买东西,借机亲近一番。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七王爷和大统领,两个人看来也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不定他们都是他的情敌呢。
他突然开始觉得自己能不能顺利把人娶回家,还是个未知数。
“这么巧,孙将军也来啦。”上官殿呵呵的笑着,果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他后来才辗转知道把孙浩成迷得昏头的人,就是雅尔藏得密密实实的阳春,但既然雅尔不愿割爱,他自然也不会去跟孙浩成通风报信。
只是他有本事,还是给他找着了。
“你来做什么?”温雅尔不悦的问。
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一定不安好心!
“当然是来买东西的呀!温统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孙浩成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嘴。
“孙将军今天要些什么?”景阳春礼貌的问道。
毕竟人家是她的衣食父母,每天都会来关照的,她当然要先招呼喽。
孙浩成看了一看,摊子旁摆了一件未完成的绣品,他随手指道:“就那个吧。”
“孙将军,对不起呀。”她歉然道:“这不能卖你,这是要做来当贺礼送人的。”
上官殿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绣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这活做得真好,是给谁的?男的女的?他也值得你费这么大劲吗?”
“当然值得,再赶个几天就能完工了。”景阳春笑着将绣品拿了回来,“孙将军,不如你再挑点别的吧。”
一听到她这么说,温雅尔一脸胜利似的望了孙浩成一眼,想也知道那是要送谁的。
除了他以外,谁还有资格收这份礼呢?况且他的生辰快到了,阳春既然说是贺礼,那就一定是要送他的啦。
◎うなぬがぢゆま◎
景阳春看着温雅尔又来她的摊子前面东翻翻、西翻翻,忍不住好奇的问:“少爷,你要找什么吗?”
最近少爷天天来,也不买东西就是瞎晃,不然就是跟孙将军吵嘴。
她就是不懂,像孙将军那种好人,少爷怎么会说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呢?
“没有。”奇怪了,今天就是他的生辰了,怎么阳春还不拿礼物给他呢?这阵子他天天跑来,故意在她面前东晃西晃,就是怕她给忘了。
“喂,阳春。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事?”他等了这么多天,就算她是吊他胃口,也该吊够了吧。
“我忘了什么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少爷,你这几天好奇怪喔,你怎么了吗?”
“我哪有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有东西给我的吗?”他没好气的说。这种事情还要他开口催吗?真是个迟钝的丫头,他都已经暗示她好几次,叫她不用害羞可以直接把东西拿出来了。
“什么呀。”他越说她越糊涂,百思不得其解的说:“少爷,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我觉得你很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这么喜欢吊人胃口。”
景阳春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越过他的肩上,朝街上喊道:“王爷,我在这!”
湛掩抽一勒马头,朝发声处望来,跳下马走到摊子前笑道:“还好你出声招呼我,否则我就错过了。咦,雅尔你也在呀?”
夜雨只说阳春在东门长街,也没说清楚是在街头还是街尾,他差点就错过了。
堂堂一个安西王爷,甘愿成为妻奴亲自替老婆来拿东西了。
“不行吗?”温雅尔怀疑的看着他,有老婆的人来这里干什么?他已经很不高兴从王爷到将军,大家都觊觎他家的丫头了。
“王爷,夜雨姐姐还好吗?”
湛掩袖道:“很好,如果你常来走动走动,探望她那就更好了。”
景阳春抿嘴一笑,“就怕我去得太勤,王爷要嫌我 嗦了。”
他看了温雅尔一眼,“我不是你家少爷,绝不会嫌你 嗦的。”
“喂喂……”温雅尔不是滋味的说:“你到底来干吗的?难不成特地来说我坏话的?还是家里待不住了想出来占阳春便宜?”
“少爷!”景阳春涨红了脸,“你胡说些什么。”少爷真是莫名其妙,如果有男人来跟她说话,不论熟与不熟,他都要说几句难听的话来骂人,真是讨厌。
“就算我想占她便宜,你肯吗?”湛掩袖哈哈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想干吗关你什么事。”他哼了一声,不爽的说:“当然有关系,她是我家丫头。”
“问题是现在不是啦,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大家都有追求的权利。”看他越来越认真,湛掩袖忍不住就想撩拨他的情绪,否则他的情况还真叫人担心。
明明已身陷情网不可自拔,偏偏又否认得彻底,为了证明自己一如往常,并没有受阳春影响,他更是积极的寻花问柳了。
在感情的处理态度上面,他们这群兄弟一样的无知。
温雅尔面红耳赤的大声道:“你有老婆了,而且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还跟人家争什么!”
“少爷,拜托你别胡说了。”景阳春头痛万分的说。她得赶快送走其中一个,免得她的头更痛。她拿出日前绣好的那件白绫红里的兜肚,仔细折好以后交给湛掩袖,王爷,东西给你。”
温雅尔眼尖,看那绣品的花样似是他找的那件,于是连忙伸出手去中途拦截,大声问:“给他的?”
“少爷,你怎么用抢的呢?”她吓了一跳,说道:“那是要给……”
“湛掩袖的?”他将兜肚用力一捏,往摊子上一丢,“你可真够厉害的,连安西王都勾搭得上。一个南七王、一个孙将军还满足不了你吗?”
他自作多情,还以为她真会记得他的生辰,真是特地做了东西要来送他。
他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大傻瓜,居然天天跑到这里等。
“少爷,你说什么?”景阳春瞪大了眼睛,觉得他那句话不但带刺,而且非常羞辱人,“你怎么可以说我、说我……”
“说你怎么样?说你跟那些迎来送往的妓女没两样。”
“雅尔,你讲这话太过分了。”湛掩袖沉下脸来,“快跟阳春道歉。”
“少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伤害我?”她泫然欲泣的盯着他。
“当然是因为、因为……”温雅尔因为了半天,却说不出口。因为他吃醋呀,他只希望能独占她的笑容和她的心意呀。
“因为你脑子有病。”湛掩袖帮他把话说完,“阳春,我看你也别理这个疯人了,他再不老实一点的面对自己,迟早把周围的人全都得罪光了。”
景阳春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的咬着下唇,盯着鞋子发愣。
为什么少爷这么奇怪!好端端的,就要发起脾气来!动不动就要骂人!这次更过分了,居然这样侮辱她,她什么都没做呀。
“掩袖,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些什么!”他也觉得自己不该因妒失言,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就算他懊恼得想把自己掐死,也弥补不了对阳春造成的伤害。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件小孩子的兜肚发疯,伤害了阳春。”湛掩袖骂道:“你无聊透顶,有空在这乱吃飞醋,不如去做些正经事。”
“小孩子……的兜肚?”
“夜雨有了身孕,阳春绣个兜肚祝贺一下都得挨你的骂,你也太霸道了。哼!”湛掩袖柔声对景阳春说:“别理他了,犯不着跟这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