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你这张肉脸……”他故意顿了一下,尖酸地道:“实在不适合恋爱的表情,给我收回去!不准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我我……又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辩解。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脸红成这样?好像快要着火了似的……”他嘲弄。
脸红?有吗?她双手捂住肉肉脸颊,果然热得发烫……
“而且……”他说着还刻意一寸寸贴近她,“我听见了你心在狂跳哦……”
她吓得双手掩在胸口,上身向后倾,腰椎几乎成一百二十度后弯……
“甚至,你的呼吸还很乱……”他更欺压向她,恶魔般地魅笑。
不行了!腰要断了!冰块要融了!
“哇!要冷若冰‘箱’才行!我得去找冰箱!”她再也撑不下去,陡地惨叫,蒙住脸转身就往茶水间狂奔,引起许多办公人员的侧目。
这神经病!脸红干嘛找冰箱?
杜非同傻眼地瞪着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呵……整整这个蠢包有时候还真有趣……”他笑斥,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正拉出了一道二十七年来最大的弧线,久久回不了原位。
正开心笑着,只见孟元老一脸愤怒地朝他走来,他止住笑,眉一挑,准备迎战。
“杜非同,你最好把长志交出来!”孟元老怒吼,仿佛想引起众人的注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孟元老。”他淡淡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说,你把长志和另一位首领后选人汪建山怎么了?”孟元老举起拐杖直指他。
“他们出了什么事吗?”他佯装关心。
“少给我演戏!一定是你叫人把他们全带走了,对不对?你打算利用第三道试题,让他们无法在今晚的改选出席,好夺得首领之位……”孟元老暴喝。
“孟元老,你在说什么第三道试题?难道你在首领改选前就已知道第三道试题是什么吗?”他故作惊异。
“这……”孟元老老脸一僵。
“这样不行啊!孟元老,你这样等于作弊,会害令公子失去资格的哦!”他冷笑。
看来,钟艾缇的父亲钟无极已帮他处理好一切了,接着,他只要好好地等着晚上首领改选就行了。
哼哼,钟艾缇果然发挥了功用,当初他就知道,透过这个女人和钟家搭上关系,对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钟无极黑白两道通吃,他正好可以借着他的手,不需出面就摆平其他竞争者。
这第三道试题,可真给他一个出手的好借口哪!呵呵。
事情的进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已可以确定,今年的首领之位,又非他莫属了。
“你……你这个混蛋,你自己不也早就知道了?你贿赂姜宗望的事瞒不过我的眼睛。”孟元老狠狠地瞪着他。
“你这摆明了是栽赃,诬蔑我的清白啊!”他无辜地道。
“清白?你这个魔鬼什么脏事没沾过?你还敢说自己清白?”
“唉,你就是爱疑神疑鬼的,才会血压高……”他仍保持着风度。
“够了,别假惺惺了,我告诉你,你的气数已尽,就要没戏唱了!”孟元老冷哼。
这个楼层是办公场所,经孟元老一闹,已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他暗暗皱眉,有些不悦。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过了今晚,你还能不能留在金银阁,我可不敢保证啊!”他尽量冷处理,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只是,才走没几步,一阵骚动乍起,三位命题的元老率领着一群警卫,来势汹汹。
他正纳闷着出了什么事,元老们就指着他,朝身后的金银阁警卫直接下令:“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拿下!”
警卫们立刻上前将杜非同团团围住。
杜非同拧着眉,拉下俊脸。“这是怎么回事?”
“杜非同,你涉嫌谋杀了姜宗望元老,现在,我们得撤掉你首领的职务,接受调查。”带头的李元老喝道。
“什么?”杜非同脸色一变。姜太公死了?
“根据消息指出,你是最后一个和姜宗望接触的人,他的死,你的嫌疑最大。”李元老瞪着他。
听见骚动的尹适可赶忙从茶水间奔出,诧异地瞪着这大阵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端端地干嘛要杀太公?你们不觉得你们的推论很可笑?”杜非同冷哼,心里却暗想,这该不会是故意要整他的第三道试题吧?假借姜宗望的死要测验他?
尹适可难以置信地捂住嘴,那个“老不死的”太公……被杀了?
“谁知道你和姜宗望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让你不得不痛下杀手。”李元老瞪视着他。
“这根本是诬赖!”杜非同哼道,冷静以对。
“是不是诬赖,都得等我们调查后再定夺了,押走!”李元老大喝。
“等一下!”尹适可忍不住跳出来,挡在杜非同身前,急道:“杜首领绝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你们一定弄错了……”
李元老瞪着她,不悦地道:“放肆!黑武士团属六韬馆,向来不准插手金银阁的内务,你有什么资格开口?”
“我……”
“适可!不准胡来!”黑武士团的大师兄陡地现身,厉声喝止。
“大师兄,他们……”
“你给我过来!”大师兄一把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训斥:“你忘了我的警告吗?黑武士团动手不动口,职责是保护金银阁不受外力侵略,绝不能干涉他们的内部问题。”
“但这件事……”
“这件事与你无关。”
“但我是杜首领的保镖……”她低嚷。
“从现在起,你的任务停止,按往例,金银阁首领改选期间,三位候选者皆一视同仁,任何事得靠自己力量解决。”大师兄沉声道。
“啊?”她愣住了。任务停止了?那……杜非同怎么办?
“没错,杜非同现在起不再是首领,也不需要保镖,他得接受侦察和审判,不再有特权。”李元老冷冷地宣称。
杜非同要接受审判?也不能接受保护?不会吧……她担忧地望着杜非同,却见他一脸无惧傲然。
“哼,要查就查个彻底,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恶搞。”他森然地盯着元老们。
就在此时,另一名警卫奔向李元老,急道:“元老,我们发现汪建山的尸体了!”
“什么?”李元老老脸一拧。
杜非同也骇然惊愣,呆住了。
汪建山被杀?怎么可能?他只吩咐钟无极先将他关一阵子……
“凶手一定是杜非同!一定是他!”孟元老怒声指控。
众人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你又多一个罪嫌了,杜非同,把他带走!”李元老一挥手。
警卫上前将杜非同押往电梯,这时,他瞥见立在电梯旁的孟元老那张老脸露出了诡异的冷笑,心中警铃大作。
糟!这根本不是什么改选的第三道试题,这是个陷阱!
“尹适可——”他开始挣扎,急忙找寻着尹适可的身影,只是他才喊出声,就被警卫迅速押进电梯。
“是……”尹适可急着想回应,大师兄立刻捂住她的嘴巴。
“适可,别蹚浑水。”
尹适可眼睁睁看着他被押走,不安地问大师兄:“大师兄,他们要带他去哪里?”
“去地下五楼最底层的监狱,凡是偷窃、私吞、诈欺……违反纪律的员工,都会被带去那里……”大师兄叹道。
“监狱?”她变脸地惊呼。杜非同要被关进牢里?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受得了?……天啊……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