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喟叹,懒得再跟她争辩,只瞥了她身上的装扮,再次皱足眉头。
她瞧下,巴掌大的脸蛋立即冲苦他甜甜笑开。“你这人真小气耶,我让人瞧一下下行吗?”
“让人瞧你的袒陶露背?”他颇不以为然,确实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穿得太暴露。
“你真爱吃醋!”她喜孜孜的说。
他揽过她的腰。“所以这是故意要惹我吃醋的吗?”
“嘻嘻……”她掩嘴笑得得意。
果然!他想装的威严脸孔一对上她那小奸小诈的模样,立既变得支离破碎。
又是一个无声的叹息。“好吧,我醋也吃了,这身衣裳你还要穿出去吗?”
她媚眼一抛。“不了,男人是天,都听你的,我怎么敢忤逆你呢?”
冶冬阳难以维持尔雅的翻了白眼。这话由她口中说出——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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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暮春!”冶家老爷大吼。
丫鬟上来提醒,“启禀老爷,暮春现在是公主的跟班,不在这儿伺候。”
“喔。”本来想找暮春为他打包行李的,一时之间竟忘了那小子现在不负责杂务了。
“老爷,您找我?”暮春原本就在附近,一听见叫唤就出现了,
冶秋雨反而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他一出现,就表示公孙谨也在附近。
“我——”
“冶老爷找暮春什么事?”果然公孙谨蹦蹦跳眺的进门。
“公、公主!”一见到她,冶秋雨立即僵硬了身子的站立起身。
她瞧了皱眉,冶老爷是冶冬阳的爹,她可不希望未来的公公对她“肃然起敬”。“冶老爷,您请坐吧。”她恭敬的说,
“不不不,还是公主请上坐。”他忙说,可不敢造次。
她莞尔。“爹。”突然喊出。
他一听,眉眼都是惊吓,“公、公主?”她刚唤他什么?爹、爹?!
她叹了声,“爹,您当初都将长媳镯子交给了我,我就是您的媳妇了,这声爹早晚要喊的,我只是先喊习惯罢了,您可不要嫌弃。”
“嫌、嫌弃?”他怎敢!
她故意问:“难道您不满意我这个媳妇?”
“怎么可能!”他赶紧否认。开玩笑,她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矜贵媳妇,他怎可能有胆不满意?
“那好,以后谨儿就改唤您爹,唤久了您就习惯了。”她笑嘻嘻。
“可、可是……”
“爹,谨儿很感激那日您为了我,专程上长安来阻止冬阳跟万安成亲,您为了我不怕得罪权贵的模样,让谨儿铭感五内,谨儿好感动,原来您这么疼我,这声爹我叫得心甘情愿,还外加真心诚意,从今以后谨儿会好好侍奉爹的。”她蓦地跪下。
他惊得老眼暴凸。“公主您这是做什么?!老夫担待不起,您快请起!”
“我是您未来的媳妇,哪有公公担待不起媳妇的?这话要传出去,谨儿才要感到担待不起呢。”
冶秋雨说不出话了,她这是认真的!
“以后谨儿还要学着侍奉公公,请爹能多指教。”她仍跪地。
他红了眼眶,以为儿子成了未来驸马,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说不定会瞧不起他这个铜臭商人公公,于是想还是早早离开长安回洛阳去,免得自己成了碍眼的人,可哪知这连皇帝都忌讳的人,竟对着他下跪喊爹?!这份礼数,让他不由得激动的老泪纵横了。
“爹,您别哭了,谨儿会是个好媳妇的,”不知何时,冶冬阳回来了,一面对着父亲说,一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儿,眼神感激的凝望向身边的小女人。
“嗯嗯……”冶秋雨抹着老泪,已经哭到没法子说话了。
他有了个好媳妇,对得起冬阳死去的娘了,呜呜……
冶冬阳使了个眼神,暮春立即扶着老爷进屋,让他开心的哭个痛快。
“谢谢你。”父亲一走,冶冬阳托着公孙谨的腰马上说。
“谢什么?”她娇俏的反问。
“谢你的爱屋及乌,”他宠爱的凝睇着眼前的人儿,尽管她再骄矜顽邪,对他却是越来越百依百顺,连爹她都愿意真心侍奉,这份心意他铭记在心。
“没法子,你交代我不可忤逆,要以男人为天。”她笑得宛如春花般灿烂娇媚。
原来她当真听进去,也开始尽本分的执行了。
“你学得很快,孺子可教也。”他驭妻有成,满意的颔首。
“既然如此,可有奖赏?”她勾起唇,媚笑。
深瞳饱含了悟。“要奖赏是吗?”
低下首轻轻含住她的嫩唇,两人恩爱得若无旁人,尤其是顽劣砹性的公孙谨,根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随性女子,登时媚眼一转,“暮春。”
“欸!”这一唤,才安顿好自家老爷的暮春立即应声,接着“砰”的一声把大厅的六片门给带上。
“他被你训练得不错。”冶冬阳一怔后含笑。
她立即眉弯眼笑。“多谢夸奖。”
“就在这儿?”他挑了眉。
“没在大厅试过,应该比较刺激。”
他勾唇,不甚真心的问:“不怕传出去不好听?”
“怎会?我这是在伺候夫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她答得煞有介事。
“那好,叫暮春拿条绳子来。”
她狐疑,“做什么用?”
“绑你。”
“为什么要绑我?”
“因为没试过,应该更刺激。”
她笑,“可是你不怕传出去不好听?”这男人,也沾染上她邪恶的气息了。
“怎会?你这是在伺候夫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冶冬阳笑得温婉,眼里一股邪魅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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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的檀木圆桌上,一阵痉挛后,女人趴在男人厚实的眉头上娇喘不休。
男人怜宠的抚着她渗出薄汗的凝脂雪颈。“还要吗?”
女人摇着首,说不出话。果真刺激,刺激到她暂时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这男人的风度翩翩到了这回事时全没一丝风范,邪恶得如同淫魔再世,差点没连她的骨头也给吞蚀殆尽。
“不要?我还以为你喜欢追求利激,非得到极致才行,否则不会满意。”他恶恶地取笑。
这一激,她马上眉眼怒张。“我有说不要吗?我不过是摇头表示不、要、停!”她死鸭子嘴硬。
他不住笑岔了气。“你这丫头就是不肯认输,非要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才肯低头。”他太了解这丫头的习性了。
“哼!”女人撇过头去,不理他的讪笑。
“真想?”他敛起笑容,扳过她光洁的俏脸。
她噘着唇,“再休息片刻就可以了。”就是不肯示弱。
他又想发笑了,但忍着,“谨儿,我问你,你这肚子真没消息?”他抚上她细致平坦的小腹。
她脸儿一红。“没有。”
冶冬阳微蹙剑眉。“咱们努力成这样还没有消息?”
她有点不自在的挪了一下身子。“你很想要有孩子?”她小心的问。
“这是自然,只要有了孩子,我就可以上长白峻岭提亲去了。”
她惊喜,“咦?我过了观察期了吗?你愿意原谅我了?”
“爹都非你不认了,我还能不娶吗?”这丫头怎么在这事上就没了聪明,除了她,他还会娶别人吗?
她不开心了。“原来你是为了爹才答应娶我?”
他笑。“正啊,我可不想担这始乱终弃的罪名,落了个众矢之的的地步。”
“哼,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人说闲话了?”她板着脸,一脸不痛快。
“不是怕人说闲话,是怕你爹爹不认我。”他不再逗她,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