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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偷香不成反受辱,南宫辅抚着火辣刺痛的脸颊忿忿地瞪着她,在她也是满脸熊熊怒火下,最后仍只能饮恨离去。

  深夜,暮春起来撒尿,两眼还睡眼惺忪,竟看见有男人由公主房里出来,人登时清醒,公子今晚捎来消息,将留在议堂议事,那这房里的男人……啊,公、公主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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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让公孙谨收在身边当自己人,但毕竟打小是跟着冶冬阳,于是暮春大着胆子要跟回府的公子告状。

  “公子,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他为难的来到主子跟前。

  才下朝,甫踏进厅堂的冶冬阳瞅了他一眼,原要绕进房里瞧瞧那调皮小丫头的,身子顿了一下,就先在厅上落坐,“说吧,什么事?”他喝了一口暮春递上来的香茗后问。

  “公子,我虽然被调去伺候公主,但可还是您的人是吧?”暮春甩头咬牙问。

  “出了什么事了吗?”少有见暮春这么气愤的模样。

  “公子,公主她——唉!”他既吞吐又忿然。

  “谨儿怎么了吗?”他蹙眉,

  暮春牙一咬,心一横的说出口了,“公主她、她偷人!”

  “什么?!”他瞪了眼。他没听错?

  “公子,公主真的偷人,这几天夜里,我已好几次撞见有蒙面男子由公主的房里出来,而那人不是公子,不就是情夫了?!”暮春忿忿的报告。

  “情夫?!”情绪在刹那间翻腾,黑眸凌厉的一闪。

  “公子,这事千真万确错不了,因为都是我亲眼撞见的。”暮春为主子抱不平,几经挣扎才决定来打小报告。

  他心弦紧绷。“发生几次了?”

  “至少三次,三次都是您不在府里的时候。”这时间算得真好!

  冶冬阳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这一握,竟把掌心的白瓷怀给捏碎!

  “公子!”暮春见状吓了一跳。

  “记住,别张扬。”松开捏碎了的瓷杯,满手的血,他浑然不觉得痛,起身,撂话,进房。

  才踏进厢房,他双眸含着深思与烟硝凝视着榻上还在沉睡的丫头,

  这张俏脸上的眼睛,只要一睁开,灵灿的眼就会眉飞色舞的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那份光芒他始终得费劲去压制,因为一不小心,狡黠就会变得顽劣,而这回,这丫头不会真玩过头了吧?

  他闭了闭眼调匀呼吸,稍稍控制好自己发怒的情绪。

  兴许是夜太黑,暮春睡得糊涂,树影、衣服什么的教他错看了,没错,不可能,他相信这丫头,任何情况她都不会背叛他的,就连失忆的时候都没有不是吗?

  “不可能!”

  “什么事不可能?”小丫头醒了,还慵懒的伸个懒腰,睑上绽出量红笑意,样子慵懒娇媚极了。

  “……没事,昨晚睡得可好?”他扬起薄淡的唇瓣。

  她嘟着嘴儿摇头,“不好,少了你的体温怎么会好?”最近他挺忙的,经常夜不归府的与其他大臣在议室挑灯夜战。

  他微扬起笑。“是吗?”一坐上床缘,公孙谨立即黏上他的腰。

  “我后悔了,你还是别当官的好,这么忙都陪不了我。”她开始抱怨了。

  他的笑意扩得更大,心底筑起暖炉,这丫头还是一样喜欢对他撒娇耍赖。“那我辞官,咱们回洛阳去。”

  “好啊,反正那秘密都已经到手,你这官也不必勉强做了,辞了也罢,陪我游山玩水去!”鬼灵精怪的眸子一闪,趁机出鬼主意。

  “你不先回长白峻岭见见你爹爹,就只想着玩?”他点了一下她贪玩的脑袋。

  “哎呀,人家只是不想你这么快回去受爹爹的试炼嘛——啊!你的手怎么了?!”她惊见他拨弄她的手竟流满鲜血。

  他这才恼怒的注意到原来自己受伤了。“没事……方才下小心被水杯割伤了。”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他相信她了,若拿暮春那番话问她,她肯定要发好大一顿脾气。

  “水杯割伤的?怎么割成这样?得找大夫来包扎了。”她脸色发青,急急要下榻唤大夫。

  “不急。”他拦腰抱住她。

  “怎么不急?你都血流不止了。”她满睑担心。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低笑,这已逐渐以他为天的丫头怎么可能背叛他?

  “死不了的。”他笑说。

  “说这是什么话?你如果死了,我可也活不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你到底怎么了?想谋杀啊?”对他的行为她不明就里,气呼呼的推开他。

  他依旧俊脸含笑。“我只是一晚没抱你,想多抱抱你。”

  “喔,早说嘛!”她眼底马上多了暧昧,巧笑倩兮,身段婀娜的主动攀向他。“我想我很乐意配合。”

  暖呼呼的身子直接贴得他密不透风,火热的粉唇非常精准的对准目标贴了上去——耳垂,他的耳垂特别敏感,只要攻占它,这家伙就会举手投降,任她摆布。

  瞧着她瞳底又闪烁着垂涎的诡笑,冶冬阳眸色转黯,这贪婪的丫头,只要稍加点火烧柴,就能把整个房子给烧了。

  他心暖的享受着她的热情,暮春的话早抛到九霄云外。

  因为他不相信,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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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冶冬阳的信任并没有得到相等的对待,才没隔几日,一阵火辣辣的剌痛感便令他愀然变色,因为——

  谨儿失踪了!

  那封带着极大秘密的信也一并消失了!

  “公、公子,听说公主还带走您—项重要的东西,她该不会是带着您的宝物与男人私奔了?!”暮春想起自己撞见的无耻男子,气愤的猜测。

  冶冬阳雅俊的脸庞变得阴鸷。

  “不可能,谨儿才下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你这奴才的嘴还不给我封住,无凭无据的不准乱说,坏了咱们谨儿的闺誉!”冶秋雨气恼的现身。

  “老爷,公主哪还有什么闺誉?她都跟咱们公子搅和得满城风雨了,谁不知道她——”

  “住口,那是因为谨儿认定冬阳才会这般,你伺候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

  “以前我也这么想啦,可是自从撞见——”

  “暮春!”冶冬阳忽然低喝。

  暮春立即住了嘴。公子不许他提这件事的,他差点忘了。

  “撞见什么?你倒给我说清楚!”冶秋雨怒问,他可不想被蒙在鼓里。

  “这、这……”暮春不敢说了。

  冶秋雨怒极。“你这奴才还不说!”

  暮春这才赶紧跪下,偷看了公子一眼,见他那铁青的脸庞无一丝缓色,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冬阳,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说!”冶秋雨转向自己的儿子。

  冶冬阳无奈,只得说道:“暮春说曾看见有男人进出谨儿的处所。”

  “你信?”

  “不信。”他的目光始终发沉,怒的不是谨儿跟男人偷跑,他担心的是她仍不死心的要公开秘密。

  “那不就得了!”

  “可是这会她偷了公子的东西跑了,这又该怎么解释?”暮春还是忍不住插口。

  瞬间,连冶秋雨都沉默了。

  约莫一炷香后,冶秋雨才开口,“我相信谨儿只是贪玩,八成上哪闲逛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坚持。

  这媳妇是他认定的,他不会看错人。“等这丫头回来我再说说她,出去玩也要说一声嘛,真教人担心哪……”他咕哝一阵后负手离厅。

  “公主是让老爷吃了什么药?让老爷这么疼……”暮春瞧着不住摇头,回头再望向厅上的公子,只见他依旧神情紧绷,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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