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清楚明白了。”莫谦雅一脸倔强。
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最好连见面都不要。
“如果有需要的话,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帮任何的忙。”甚至是将海棠绑回台湾都可以。莫谦雅想了一下,说道:“我老是借住在别人的房子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几年下来,我也存了点钱,我想加上贷款是够买间小套房。”
朵俪睁大了眼,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借助你的人脉,帮忙找适合的房子。”她提出了朵俪完全没料到的要求。
阿雅竟然要搬出那间她喜欢到曾说希望能够老死在那的老房子,可见她已下定决心要跟海棠断个干净,不再有所牵扯了。
这样的剧情发展让人始料未及,但还挺像是阿雅的风格。
她要的就是全部,不是全部拥有,就是全部放弃。
看来,与海棠之间的感情,她选择全部放弃。
这下,真的有好戏可看了。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电话那端传来美女老板的声音。
“都差不多了,赶得上跟搬家公司约定的时间。”
“我还得在这里待上几天才能回台湾,我在威尼斯挑了件礼物给你;应该明天会到,要注意快递。”朵俪特别强调后面那句话。
“真麻烦,干嘛不寄到公司去,我在公司的时间比待在家里长。”
“你为公司的付出,身为老板的我真是感动到如丧考妣,所以我允许你明天放假一天,专心准备搬家。”
莫谦雅真的好想告诉美女老板,中文造诣烛,就别乱用成语。
“如果你可以把休假改为加薪的话,我会更感谢你。”
“啰唆。总之你明天不准给我出现在公司里。”
“是。”
又听了美女老板的再三叮咛之后,莫谦雅才挂上这通国际电话,还给耳根一个清静。
答应归答应,她明天还是会照常上班去。
公司内没大人在,那群半兽人铁定会造反,她一点也不相信其他人能够镇住他们。
如果休一天假,得花上几倍的时间来收拾残局,那就利益报酬面来说根本不划算。
所以,她还是认命地乖乖上班比较好。
在美女老板的协助之下,她很快就找到适合的房子,是一间屋龄大概有三十年的老公寓,离公司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
广切都很快速地进行,决定买下、贷款、过产,在半个月内通通进行完毕。
接着,就只等着她搬进去住了。
当初搬进来时,所有家具、家电都一应俱全,除了衣物与日常用品、电脑之外,她并没有多添购什么。
也因为如此,她很快就收拾完毕了。
环顾着四周环境,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也进行了大扫除,等到她的东西搬走之后,这里就会恢复原貌。
说不留恋是骗人的,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栋老房子。
可惜的是,她真的没办法再留下来,面对这房子里与他有关的一切回亿。
不管她清扫得多么干净,将有关他的一切气味、用品都去除掉,依然无法除去他在这房子所遗留下来的回忆。
每一处看了都觉得刺眼,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与其老是沉溺在这样的负面情绪里,她宁可选择不要去面对,当只将头埋进沙里的小鸵鸟。
不看见,就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所以她选择搬家,搬离这个曾带给她快乐与难过的老房子。
今天是她在这里度过的倒数第二个夜晚,后天她就要搬到新家去了。
“喵呜。”小花在她脚下磨蹭着。
她抱起体重明显增加的小花,对它说着:“我们要搬新家了,以后不住这里了。”
因为是自己买下的房子,所以她能将小花一起带去。
只是可能会委屈了它,毕竟住在这里,它可以在屋里屋外四处走动,还可赖在长廊上晒太阳。
而公寓的空间有限,它不仅无法自由的进出,享受阳光的地方也只剩下一公尺宽的阳台。
“喵呜。”
小花突然从她的怀抱挣脱,跑到庭院里去,消失在黑夜里。
“小花……”她对着它消失的方向楞楞地喊着。
它喜欢这里,所以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不想离开的意愿吗?
她又何尝愿意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一直待在这里生活着。
可是,已经不行了,所以她得离开。
可能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但是时间一久,就会习惯的,人是这样,猫也是如此。
莫谦雅这么告诉自己。
第9章(1)
累积了足足两个月的工作量,让他忙得快抓狂,等到有空打电话给莫谦雅时,又已经是台湾时间的深夜时刻,为了不打扰她睡眠,他只能忍住。
另一方面,也怪他太过于自信,认为和她之间的感情已经稳定下来,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起什么变化,所以他便安心地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但他却忽略了这次面对的女人不同于以往,根本不受他所掌控。
所以当他接到朵俪的通知,说她买了房子准备搬家,他才感觉大事不妙。
而朵俪肯定是为了报一箭之仇,竟然在她搬家前两天才告诉他这件事,存心让他来不及阻止。
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不是搭高铁就能抵达的地方。
隔着海洋与不同的陆地,就算他想立刻奔回台湾,也要花上一天的时间。
工作与爱情之间,谁比较重要?
这个问题在他无视于经纪人的威胁,拿着护照、提着行李直奔机场的举动中,有了答案。
就算他没办法再次站上伸展台当模特儿又如何?反正他早就有了退休的念头。
但是,他绝对没办法忍受失去她的日子。
经过漫长又煎熬的飞行,他抵达家门口时已是午夜时分了。
进到屋子里面,和他印象中不同,整个房子异常干净整齐,客厅里面还多了十几个纸箱,说明他还来得及阻止。
她还没走,意识到这一点,海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说安心,还太早。
家里明显没有人在,只有客厅留了一盏小灯。
她不在家,不知道是出门到便利商店买东西,还是在外面玩乐?
抑或是在公司里面加班?
两人同住在一起时,在他的要求之下,她每天一定会准时回家为他做晚餐,不会忙到忘记下班、忘了吃东西。
她总是抱怨他难养,不吃外食便当,嫌台湾的西式料理不够道地,这个不吃、那个不要,让她忙了一整天还得回家伺候他。
其实那是他的用心,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可以早点回家体息,别在公司里加班。
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费尽心思,偏偏对方不怎么领情,老是抱怨着。
一想起她,海棠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她的表情,不管是笑还是生气,他怎么看都看不腻,每一个表情都吸引着他,让他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所以他必须不动声色悄悄离开,不然只要一面对她露出不愿意的表情,他就无法走开去处理后续的事情。
可惜,她不但无法体会他的为难之处,竟然还想借由搬家来跟他切断联系。
他们真的得坐下来好好沟通一番,不能像小孩一股幼稚,只一味的想逃避。
只是,这头小鸵鸟还真不是普通的幼稚呢,看来他又有得忙了。
长途的飞行让他疲累不堪,海棠决定先躺在沙发上补个眠,等待她回来。
一进门,在视线不佳的情况下,莫谦雅跌了一跤,脸蛋和木制地板打了个招呼。
她爬起,想仔细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