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樊砚婷不禁呻吟,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丰入虎口,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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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容颜,是中东男子极欲窥探的秘密,她的气质则是中东男子为之倾倒的绝美。
樊砚婷整个人包得死紧,不论手、脚、脖子,全都包在布料下面,一点阳光都穿透不进来,唯有那张小脸蛋露了出来。而光是将脸露出来,就折腾老半天,浪费她好几打的口水,真不晓得他想什么,有必要包那么密吗?准被同事笑得牙都掉了来了。
才出房间,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闪了出来,点了一下头就站在他们后面。
“他是谁?”樊砚婷疑惑看着不知姓氏的男士,转头问他。
尼沙巴德看她纯真的表情,心情太好,笑得很开心:“同事。”
同事?樊砚婷来来回回看着,她觉得不像,倒比较像是来保护她的保镳。
尼沙巴德十分欣赏她千变万化的表情,俯身贴近她的耳畔逗弄着:“不准你再看下去,再看下去我可要吃醋了,我一吃醋,除非你再将我喂饱,否则你就别想出门。”
“你……”热烫的温度席卷而来,这男人连朋友在旁都敢打情骂俏,胆子真大。
葛拉瀚一脸古怪地看着他的主子,跟着少爷已经很多年,他一向给人暴戾、冷酷、喜乐无常的印象,现在却变成小男孩似地,笑得如阳光般温煦、纯真,若让别人看到,包准下巴脱臼,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尼沙巴德按下电梯的钮:“虽然不喜欢你拖着疲倦的身体下来。”接到她怨嗔的眼神,诉说这情况是他害的,他勾起嘴唇轻笑:“但能在你的朋友面前公布你的新身分,我倒是很开心。”
“新身份?”
尼沙巴德眯起眼,“妻子!才短短几分钟,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
樊砚婷浑身一僵。对喔,她怎么没想到!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入电梯,她两条藕臂攀上他的手,哀求说道:“先不要告诉同事好不好?”
他的黑瞳中藏着明显的怒火,“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要让人知道我才几天不见,却已结了婚。”
“这不是理由。”他不相信已经离了职的员工,还会在乎同事的眼光。
“这……”樊砚婷吞了吞口水,“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瞧他怒火狂烧的表情,她千万不能说。
前仇未清,后怨又起,她是考虑到袁凯庭的心情及目前的状况,不想让凯庭知道这件事后,在公司里头被人嘲笑。
“为什么?”他不信,尼沙巴德阴沉的表情逐渐加重,逐渐呈现凶狠阴骘之色。
“我……”樊砚婷被他狂佞的表情吓到,两眼带泪,“才刚嫁你就这么凶,早知道就不要嫁了,还说要疼人家,骗人的!”她住他的胸膛槌去,有着小女孩才有的娇态。
尼沙巴德表情像被人硬逼吞下一颗大鸡蛋,阖不起嘴来。
“那答应我,不准告诉我同事。”她停下手,眼光带着祈求。
“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他早巳向阿拉起誓,除非危及安全,其他的,他都会照着她的意愿遵行。
葛拉瀚表情更加古怪了,他几乎肯定这女子在少爷的心目中的占很重的地位。
“但我要你答应一个条件。”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什么条件?”
“放心,不会委屈你的,你的七日游一结束,跟我回到沙乌地阿拉伯去。”
那么远!“做什么?”
“补办婚礼。”
五只乌鸦从她眼前飞了过去。
唉,一整个被骗了!呜呜……
“你不用胡思乱想了,我们在拉斯维加斯已注册,是合法夫妻了。”他还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吗?“我们要补婚礼,除了沙乌地外,台湾也要去,若可以的话,我会带你去全世界的每个国家,在那边都举办盛大的婚礼,向全天下的人宣示我的所有权。”
这……这男人占有欲也未免太强了吧?
向全天下人宣告?
那她可要嫁他好几千次!蜜月也要好几千次!
天啊!她的身体承受得住吗?光是想起来就全身发抖。惨啊!
**** “怎么还没来?有了钱就耍大牌是不是?”
走出电梯们就听到有同事讥嘲着,明显对她非常不满意。
她表情丕变,偷偷从眼角觑了过去,他脸中倏地闪过阴騺表情,脸色不善的模样,不禁令她牙齿打颤,悄悄发起抖来。她担心双方一照面,会不会有什么冲突。她最不爱看人吵架,对她而言这比逼她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还难过。
“你放心,我不会跟他吵,他们还不配我浪费我的口水。”
咦?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会魔术?怎么知道别人想什么?”樊砚婷揪着怀疑的神色。
“都不是。”他对她的喜好、个性早就探得一清二楚,现在只是将查到的资料证明而已,根本不是魔术、更不是神通。“小傻瓜,别再看我,再看我,我可要丢下他们抱你回到房间里。”他撩起嘴角笑着,脸上有着促狭的表情,阴霾的神色一扫而空。
“喂,我看到她了,可是……”有人在大叫着,只见好几道眼睛往她的方向射了过来,从来没有如此多人注视过她,樊砚婷顿时手足无措:心扑通扑通地猛跳。
“砚婷,你干嘛穿成这样?”终于有人提出疑问,“你背后那两个人又是谁?”大刺刺的语气显得粗俗无比。
樊砚婷顿时觉得几百万瓦的投影灯都射了过来:“我……”
葛拉瀚接到尼沙巴德的目光,立刻上前解围,自我介绍:“这位先生,我是翻译人员。樊小姐因旅馆作业疏失,在我们所包下的层楼住了下来。又因为我们主子……有养一只宠物,不小心咬了她,导致她这两天来一直发烧无法出门,让你们担心真的很抱歉!”
他果然细心,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樊砚婷终于知道,在电梯内,他们两个人叽哩咕噜,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不知在说些什么,原来,他们就是在谈论要如何掰个说辞,让同事对她的疑虑可以消除。
同事们深吸一口气,赶紧问道:“被什么咬到,会不会传染?”中东地方给他们的印象又脏又乱,现在国际间不知名的怪病又那么多,万一感染什么疾病,她们不就会被连累至死吗!
瞧他们一脸又鄙夷又厌恶的神色,樊砚婷心中感到不快。
这么自私的同事,连问候一番都没有,真令人心寒。
葛拉瀚脸色末变,似乎早已经知道会有这种反应,缓缓说道:“这不会经由空气或唾液传染,只会接触传染。”
“接触传染。”大家不约而同一起尖叫。
难怪她的身体会包成这样,原来……原来使有病在身。
“快走快走,回去房问休息!你不要在出入公共场所,这是公德心,你知不知道!”她的课长像赶苍蝇般,急欲想把她赶走。
“还不快走!”他吆喝的语气令人嫌恶。
“给我闭嘴。”他生气了,竟然有人对她如此讲话他,双眼闪烁着狂妄的光芒,神情更加暴躁。
“你又是谁?”课长的语调嚣张得要命。
当他对上尼沙巴德的眼睛、迎上他阴沉的的表情,好像有几条大蛇在背后爬着,惹得他背脊发凉。
好可怕。他缩了一下,眼睛马上垂了下去,不敢看他。
不只他有这样的感觉,其他的同事亦然,望着他阴郁的脸孔都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