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醒轻叹一声,“我车上有面纸。”
她白了他一眼,“舍不得你的衣服?还是嫌我脏?”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座车,“我只是觉得,既然有面纸可以用,就不需要拿我的衣服来擤鼻涕,我们待会还要到珠宝公司挑首饰,然后再去拍婚纱照,如果待会有人问我这里沾到什么了,你总不会希望我说这是我老婆的鼻涕吧?”
“你想说烬管说呀,反正我又不会觉得丢脸。”她噘着嘴别开头。
拿起车上的面纸,转回她的睑,仔细替她擦干睑上的泪痕,他温言一笑。“我知道你睑皮很厚,用不着炫耀。”
她破涕为笑,朝他扮了个鬼脸,也拿起面纸,将她故意沾到他大眼卜的鼻涕清干净。
她还不想原谅父亲,也许等到将来有一天,她心里对他不再有恨,那时候,或许就能谈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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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唐沐醒意外地看到两名不请自来的女子,眉峰微拢了下,随即走向她们。
“不必这样一脸防备,我们不是来闹场的。”见他一脸戒备,吴婉瑜揶揄地开口。
“是呀,我跟婉瑜是来恭喜你的。”鲍语晨温言接腔。
恭喜他?当他发现两人的神情确实没有一丝挑衅意味,这才舒开攒起的眉心。
鲍语晨柔婉的嗓音续道:“那天报复了你之后,我和婉瑜便后悔了,幸好你和夏婵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局,我和婉瑜都很替你开心。”
严格说来,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气他恼他,可那天在做了那件事报复了他后,仅仅只是得到一刹那的快感,伴随而来的却是更多的懊恼。后来得知他在日本出车祸的消息,她们几乎天天自责,所幸他最后并无大碍,还因此得到了夏婵的心,要不然她们恐怕得带着愧疚的心度过这一生了。
吴婉瑜友善地主动伸出手。“经过这些事,我和语晨都释怀了,以前的一切是是非非就让它过去吧,祝你和夏婵能恩爱一生。”
听见她们这番话,唐沐醒松了一口气,握住她伸来的手,向两人道谢。
“谢谢,那天多亏你们帮我说出了我的心意,我和夏婵才能这么顺利地走到这一步。”能和夏婵两情相悦,她们确实帮了他一个大忙,否则他可能至今都还无法坦然向她表白自己的感情。
“你不怪我们就好。”鲍语晨微笑,“替我转告夏婵一声,我们祝福你们白首偕老。”
他欣然地接受了她的祝福。“我会转告她。”同时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相信你们一定会遇到一个更适合你们的对象。”
“我们一定会的。”两人齐声说,随即翩然离去。
目送她们离开后,唐沐醒带着笑容来到新娘休息室:“婵,你猜我刚才遇到谁了?”
“谁?”夏婵正无聊地和她的伴娘郝佳佳玩着手机里的Game,因为婚礼还要再二十分钟后才开始。
“吴婉瑜和鲍语晨。”
“咦?她们来做什么?”她诧异地仰起脸。
“来向我们说恭喜。”他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此刻的她美艳得令人目眩,他忍不住吻了她。
“款,你吃掉我的口红了啦,还要补妆很麻烦耶!”夏婵咕哝地抱怨。
身兼她化妆师的郝佳佳吃吃笑开。“没关系,不会麻烦,唐先生,你要吃多少尽管吃,我待会再帮她补上去就好。”说完识相地定出休息室,让小俩口去浓情蜜意。
“她们真的那么说?”夏婵有些意外。
“嗯,她们还祝我们白首偕老。”
“看来她们是对你彻底死心了,那就好,我不用再担心还有人觊觎我老公了。”她故意大大呼了口气。
“觊觎也没用,我这里全被你占满了,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其他人。”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
“我也是。”她也拉起他另一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眸里的笑容灿烂夺目,心里则暗暗对母亲说着悄悄话——
妈,我现在觉得好幸福,也会让自己一直幸福下去,因为我领悟到了一件事,幸福不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而是握在自己手中。
没有人能使你不幸,只有自己,因为幸福不需要冀求别人的赐予,只有自己才能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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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雅为利安公司所进行的品牌再造十分成功,他们推出的新系列卫浴设备,简洁优雅的造型搭配了最新颖的省水、环保、除臭、杀菌等功能,令人耳目一新,得到了十分热烈的欢迎,世界各地的订单纷涌而至。
“那个马桶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一看到那个马桶,就好想坐上去。”
“当我坐在那个马桶上,觉得心情好愉快。”
“连我家的小宝贝都好喜欢那个马桶,很快就学会自己大小便,还常常坐在上面不肯下来呢。”
“我一坐上那马桶后,就哗哗哗顿时畅快淋漓,多年的便秘竟不药而愈了。”
“我老婆之所以答应嫁给我,就是因为我把家里的马桶换成了这款,她才肯嫁的。”
这款被设计师命名为“宠爱”的马桶,一推出后不只销量狂飙,同时也缔造了无数个幸福的奇迹。
走进浴室,看到那个造型像桃子的金黄色马桶,夏婵嘴角含笑,脱下裤子坐上去,须臾,她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验孕试纸,惊喜得脱口低呼一声。
“婵,怎么了?”甫回家的男人听到妻子的惊呼,快步来到浴室门口。
她扬起一串愉悦地笑声,穿妥衣物定出来,勾住丈夫的颈子,给了他一记深吻。
终曲
王子与公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后,谁也没想到会出现了第三者。
看着那严重扰乱他生活的敌人,竟在他的床上睡得那么香甜,唐沐醒眼神阴森的眯起,眸里隐隐在算计着什么。
自从这个小人出现后,便夺走了妻子所有关爱的目光,他这个老公就像被打落冷宫的怨夫,可怜没人爱。
妻子总是轻声细语的在这个小人耳边诉说着绵绵情话,当这小人闹脾气时,她会极有耐性的轻哄,当这小人睡不着时,她会温柔地在他耳边唱情歌给他听,更可恶的是,这个小人吃他的睡他的用他的花他的,竟然还使出卑鄙手段跟他争宠,在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跟妻子温存一下时,他居然先下手为强地把一张咸猪嘴凑过来,夺走妻子的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些日子来所遭受的冷落,唐沐醒眼里的嫉护增加了几分,决定他再也不要再忍受这一切。
听见脚步声走来,他迅速抓起那睡到九重天的小人,放到衣帽间去。
“噫,小沐呢?”夏婵走进房,意外发现睡在床上的宝宝竟不见踪影。
“他说要离家出走,独自去生活,要我们不用再管他。”他不动声色地说、
夏婵好亲切地看着亲亲老公。“唐先生,小沐今年还不到一岁,连路都还走不稳,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整个人急速幼稚化的唐沐醒别开脸不看她,迳自生着闷气。
她一进来就只知道关心儿子,他算什么呀?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她在他身边坐下来,硬将他的脸转回来面对她。
“不知道,你又没叫我看着他,他失踪了关我什么事?”他冷冷地说,背对着她侧卧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