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良一口饮尽杯中酒,赞美道:“你的调酒技术很不错。”
“谢谢。”沛星道,与他保持着距离。
PUB中里的音乐声又恢复正常,谢世良瞄了眼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那种旷男怨女的气息让他感到好腻。
“好无聊呀!有没有美人儿?有没有新鲜货呀?我想尝尝新鲜货呀~~”
沛星心念一动,问道:“谢先生喜欢又呛又辣的小姐吗?”
“你要帮我介绍?”他睨看她。
“可以啊,不过我如果请她来,你可要送人家见面礼物喔!”沛星故意道。
“如果能让我满意,送点小礼物也没什么。”
花钱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她笑,又帮他弄一杯特调。
谢世良就是执垮子弟的化身,只懂得砸钱、花钱,四处招蜂引蝶,惹麻烦,却又没脑袋,像他这种男人最后不是得爱滋,就是进监牢,要不很快就会把家产败光光,她沛星要的男人可不是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其实贵公子难寻啊,而有钱有才又有能力的富公子更是难觅,也之所以皇甫徽才会成为她不愿放弃的目标。
“那我就约她出来玩玩喽!”沛星已拟好计划,如果颜带徒以为自己攀上了豪门,那她就要让她重重摔下!
“好啊!”谢世良道,随后起身跑进舞池里大玩特玩。
沛星眯眼,但眼中的阴狠却是藏不住。
她用尽心机却巴不上皇甫徽,还反而让颜带徒得到好处,这笔帐她要好好算一算!
颜带徒打电话回家,跟家里报平安,她在“花徽山庄”里住了一个礼拜,这七天时间她全心全意在想办法让沛棋小小的心灵不要被母亲不来探望的情形给影响到,但幼儿就是幼儿,有时半夜还是会大哭醒来。
“是……我还要再住一阵子,朋友请我住在家里,我也想玩一玩。”颜带徒向母亲报告目前的状况。
常常外出趴趴走的她,性格独立,自小就被母亲取笑外向,幸好父母都不太干涉她的行为,只要地不做违法的事情,就任由她四处乱闯。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颜母交代道。
“知道了。”颜带徒回应后,收线,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的沛棋正和园丁到处探险嬉戏,笑得很大声。
“要让棋棋的日子过得快乐又充实,这样才不会太想妈妈,思念也会减少些。”她很担心这个贴心又敏感的孩子心里会受到伤害,所以很努力,很努力地要让沛棋快乐的生活。
颜带徒下楼,而皇甫徽与皇甫翁正好走进客厅里。
“我刚好要请你下楼来。”皇甫徽道。
皇甫翁已经在沙发上端坐好,一副期待开奖的模样。“什么事?”她问。老人家的表情也太兴奋了点吧?
“DNA报告出来了!”皇甫翁回答她,连忙接过鉴定报告。
五个工作天,验出了沛棋与皇甫家族是否有血缘关系。
答案为:百分之百无关。
皇甫徽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决定去鉴定亲子关系就是不想让沛星再利用沛棋来翻云覆雨。
皇甫徽对手沛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们现在知道沛星有多么离谱了吧?她为了想进皇甫家大门,什么诡计都敢使用,连轻易就能揭露的亲子关系也敢利用。”
答案是清楚,可是颜带徒并不想责怪沛星。
“她很喜欢你的,她也坚定地想要你,她在期待你会领受到她的深情。”
“我该感动?”皇甫徽冷笑。
“很难说,也许你会受到她的感召呀!因为你不是冷血动物,你也有满满的爱心,你更有柔软的一面,所以你是有可能会因为沛星的坚持转而爱上她的。”在相处过后,颜带徒并不觉得皇甫徽铁石心肠,所以沛星也是有机会的。
“胡说八道。”这二十多年来,能让他改变心意的就只有颜带徒,只有她这个例外。
“不过我倒认为亲子鉴定的延岩,给了你跟带徒认识的机会耶!”皇甫翁想到的是另一个角度。
“倘若徽儿早早鉴定出棋棋与徽儿无关,那么带徒就不会因为疼爱棋棋而认识了徽儿。你们想想嘛,沛星可以把孩子当棋子运用,她的心肠会好到哪里去?也许棋棋一出生,徽儿鉴定出棋棋与他没有关联,疯狂的沛星早就把儿子给丢掉了。”皇甫翁加了一句。
颜带徒看着爷爷,很难反驳皇甫爷爷的说法。
倘若皇甫徽早早就证明了他与棋棋的关系。那么她会不会出现在这次的事件里的确是很难说。
皇甫徽道:“我不愿意去验DNA,除了没必要,还有就是惦记着沛星的救命,不想让她太难堪。
“总之你们会认识,沛星与棋棋都有大功劳。”皇甫翁笑开来。
不过最大的功劳者是牡丹花腕链,它当媒人的功力一等一的厉害,我相信是牡丹花腕链牵引出你们的情缘,它才是最恐怖的预言家。
皇甫徽与颜带徒相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对了,那棋棋是沛星的孩子吗?”皇甫翁突然问了个爆炸性的问题,现在确定沛棋与皇甫徽没有亲子关系,那棋棋的父亲是谁?
颜带徒一怔,也疑惑了起来,她似乎该要去找答案才是。
颜带徒费了一番工夫,总算找到了沛星的联络电话。自从医院一别后,沛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踪影。虽然棋棋偶尔会吵闹着要找母亲,但在他们全力的安抚下,倒也没出太大的问题。只是,她不能纵容沛星完全不管孩子,最起码也要来探望一下孩子。尤其现在确定棋棋与皇甫家人没有血缘关系,那她更要找沛星问清楚小孩子的身世,就算要丢给她养,她也得为棋棋的身世找到答案。
铃——手机铃声响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人接起了。
“是沛星吗?我有要紧事跟你谈。”颜带徒直接道,不给她挂电话的时间。
彼端顿了下后,才传来沛星调侃的询问,“我还没找你,你反倒先找上我了。怎么,受不了带小孩的苦,打算把沛棋还给我了?”
“不是。”
沛星沉默了。
颜带徒忙道:“不准挂电话!你到底在哪儿?
你退了房子,又换了电话,要不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拜托沛伯父给我你的联络方式,我还找不到你呢!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棋棋?你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吗?”
“是不是皇甫徽把你赶出来了?”沛星只关心颜带徒跟皇甫徽闹翻了没有?
“皇甫徽没有赶我们,他倒是很热情地欢迎我们住在“花徽山庄”。”颜带徒也恼怒地故意刺激她。
“怎么可能?”沛星一听,心情更加恶劣。
“皇甫徽和皇甫爷爷都很疼爱沛棋,一点都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就算知道棋棋不是皇甫徽的孩子,他们也很乐意接受棋棋这个小可爱。”
“你很奇怪,什么叫做棋棋不是皇甫徽的孩子?”
“皇甫徽去验了DNA。”她直接道。
沛星一怔,声哑了。“他去做了亲子鉴定?
他不是不愿意做?”
“他做了,也确定棋棋与皇甫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才要找你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愿意去做鉴定?他怎么会愿意……”沛星困在不解钓思绪里,不断揣测皇甫徽的动机,不敢相信皇甫徽居然会改变主意。莫非……他是为了颜带徒?
颜带徒问:“你难道没想过皇甫徽会去验DNA?”
“他是可以验,但在与我纠缠的日子里他就是不验,不理睬我,哪里知道他会为了让你心无芥蒂,居然愿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