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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林秀女笑嘻嘻地提起,“就是做楚妈妈媳妇那件事。”这么贴心的娃儿,岂能不藏私?

  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个媳妇她要定了。

  “楚妈妈……”田温柔不好意思地红了双腮,低垂着头叹唤着。

  楚天默可是神经一绷,竖起耳朵,担心被母亲给卖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自己决定,看要老大还是老二,赶明儿我亲自上美国提亲。”

  攸关终身大事,楚天默不能再沉默。“妈,你当我们兄弟是廉价货呀!干脆买一送一就不用挑了。”

  “你们比廉价货还不值,要是温柔点头,我连夜将你们兄弟打包,送给她当大、小丈夫。”

  两个儿子比不上一个温柔,什么三妻四妾,一妻两夫才新潮。林秀女不管儿子的意愿,认为媳妇比较重要,还会帮她生金孙。

  “妈,重婚在台湾是有罪的,何况人家温柔才瞧不上我呢!”楚天默话中隐含暗喻。

  “是吗?”林秀女心焦地转头一问:“温柔呀!你真的不喜欢我儿子?”

  这……这教她怎么回答?“楚妈妈,我怎么会不喜欢默哥?他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

  “亲哥哥,哎呀!小丫头,亲兄妹能结婚吗?我要的是像女儿一般贴心的媳妇,不是早晚都得嫁人的女儿。”

  女儿是别人的,迟早要离开她身边,而媳妇才能长长久久陪在她身边,这一点小希望眼看要落空了。

  看到母亲失望的表情,楚天默坏心地推兄长一把,“妈,你还有一个儿子,不要太早失望,说不定温柔会有不一样的回答。”他提醒着。谁教大哥不守信用,五年之期已到还赖皮不接手,妨碍他接近心仪女子的机会。

  林秀女不抱希望的摇头。“你们兄弟一个样,她都不喜欢你了,怎会要那个死倔脾气的野马?”

  在她心目中,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弟弟像哥哥,哥哥不就更像哥哥,温柔怎会喜欢他?

  “问问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反正还有一丝生机嘛——”看母亲犹豫了,他猛下重药,“你要温柔这个媳妇吧?”

  林秀女倏地眼睛一亮,死马当活马医。“温柔呀!那狂儿呢?”

  “我……我……”田温柔的脸一下子充血,红得像热番茄。

  林秀女心急的催促,“不要一直我个没完,喜欢就点头,楚妈妈马上把他找到你跟前。”咦!有希望哦!

  会脸红表示心里有点意思,加上她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娇羞状,嗯!八九不离十,她一定看上我家的狂小子。

  要媳妇就得加把劲。

  “我那个儿子行事特怪,你不喜欢他也是很正常,连我这个妈都很汗颜怎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不会啦!楚妈妈,狂哥有他独特的风格,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我怎会……讨厌他。”

  独特?是叛逆吧!林秀女再加把劲继续说:“是呀!你是不讨厌他,只是将他和阿默一样当成哥哥。”

  “我……不一样。”她说得很轻很轻。

  故意当作没听见的林秀女扯开喉咙,“唱歌的是比较没定性,当哥哥也好,免得耽误了你。”

  “我不怕被耽误。”田温柔的声量略微尖高些,但仍是有点胆怯和羞色。

  这下她明了老二干么一个劲地推销老大了,原来小娃儿心动的对象是放荡不羁的狂儿,而不是循规蹈矩的阿默。

  不过温柔也太胆小了,这样怎么抓得住心上人的心?

  “温柔,看来你是中意狂儿,不过楚妈妈得说你一句,喜欢就说出来,不要畏畏缩缩的,不然治不了他。”

  田温柔苦涩地朝他一笑,“我是喜欢狂哥,甚至想嫁她为妻,可是……他并不爱我。”

  同样出色的外表,她从小就喜欢扬着下巴睨人的楚天狂,着迷地追随他每一步的移动,心就会有一阵好满足的感动,恨不得成为他的女人。

  反观对谦谦有礼的君子楚天默,她只有单纯的手足之情,始终不曾爱上他。

  那年,她十七岁,高二,父亲偕大姨出国洽公,她一个人寄居楚家,而楚家两兄弟则在国外念书未归。

  有一次楚伯伯生日,两兄弟专程赶回来祝寿,她和他们都多喝了一点酒,结果酒力不支,各自提早回房休息。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半夜口渴下楼喝水时,正巧遇到正要上楼的楚天狂,她一时情难自持,主动地投怀送抱,两人就在楼梯转口处发生了关系。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永远忘不了他怕弄痛她还小心翼翼的表情,不断用温柔的话语带领她奔上高潮,事后抱着她到浴室清洗,然后送她回房。

  可惜好梦易碎,当她怀着纯真笑靥去找他时,他怀中搂着一位只着底裤的美丽女子,两人正在沙发椅上忘我的卿卿我我,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心痛地指责地玩弄她,他反而一如平常地嘲笑她不懂事,说他才不屑和一名青涩不堪的小女孩玩成人游戏,叫她白天少作梦。

  一时之间失了贞操又失心,田温柔简直无法接受打击而萌生死意,后因顾及田家只剩她一条血脉而作罢,休学远赴美国就学疗伤。

  即使现在伤口仍痛得刺骨,她还是不改初衷的爱他,因为这是她的宿命,一个愚蠢女人的悲哀。

  “不要灰心,我是他妈,我叫他爱你就爱你,反正他又没有女朋友。”

  “是呀!温柔,我大哥那个个性太狂了,以后一定娶不到老婆,你就当做善事,委屈点嫁给他。”

  田温柔被这对母子霸道、诙谐的话语逗笑了,一扫心中阴霾,只要她有心,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因为她已经不是七年前那青涩的小女孩。

  “楚妈妈、默哥,你们不要再诋毁狂哥了,小心他听到会不高兴。”

  扠着腰,林秀女一副母夜叉模样。“他敢!”

  “有老妈在,大哥不敢不高兴。”才怪。楚天默相信大哥不会不当一回事。

  “对了,阿默,狂儿好些天没回家,报上说他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好歹他也是她生得很辛苦的儿子,多少得关心一下。

  “妈,不要担心,大概是宣传手法吧!”说不担心是假的!季礼文已找了他不下十次。

  如果只是单纯的宣传手法,季礼文不会急得直跳脚,大骂大哥忘恩负义,没有艺人的敬业精神。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季礼文言词闪烁,好像知道一些内情却惧于某种因素而不敢坦白,只敢在报纸上不断放话,盼倦鸟早日归巢。

  “哼!好好的正事不做,跑去唱什么歌?我都回来好一阵子了,也不见他来请安,真是……”

  林秀女话还没说完,病房外便传来戏谑的笑声,将她未竟的话尾接续。

  “不孝。”

  众人往紧闭的房门口望去,只见缓缓推开的门扇,露出一张他们挞伐对象的脸,带着熟悉而狂狷的笑容。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我那个不孝子呀!你舍得回来看看你妈呀!”林秀女是喜在心头。

  楚天狂轻笑地搂了一下母亲的肩膀。“妈,这里是医院不是咱们家。”

  “死孩子,你就不能顺我一次呀!我白生你了。”她板着脸生气。

  “别气、别气,生气会长皱纹,我可爱的美女妈妈。”楚天狂没大没小地揶揄母亲。

  林秀女抿着嘴。“你哦,没个正经,连老妈都戏弄。”她心里可是甜滋滋的。

  微微一笑,他将视线投注在楚天默上了石膏的肥脚。“你的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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