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雪转头看她,“是啊,我听舒媛姊说了,是很好的对象呢!”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亚凡哥曾那么爱你……”
“那是稚气的兄妹之情啦!”净雪非这么想、这么说不可,曲元宁怎么学不乖,非挑拨不可呢?“我不适合豪门世家版的轰轰烈烈,我只要一份真诚与平实的爱情,在阿言身上我找到了。元宁,你也该放弃对亚凡哥幼稚的迷恋,白奶奶和白伯父会帮你挑……”
“我对亚凡哥才不是幼稚的迷恋!是真爱!义无反顾的真爱!”曲元宁最气由年净雪口中听到规劝的话,因为只有年净雪曾得到何亚凡的爱,偏要假惺惺的说是兄妹之情,还反过来劝她放弃对亚凡哥的一片真心,根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怕亚凡哥被她抢过来。
“元宁,不要执迷不悟,伯母非常担心你……”
“你闭嘴!年净雪,你不敢爱亚凡哥,但是我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一样勇敢的争取我的爱!”
如果连男主角本人都反对呢?
净雪真想敲醒她执迷不悟的脑袋。“你的爱如果造成亚凡哥的困扰呢?”
“才不会!亚凡哥只是被父母所控制,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值得更好的女孩去爱他,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爱他。”曲元宁自诏是拯救何亚凡的真爱女孩。
净雪如果不是确定何亚凡从没喜欢过曲元宁,真的会被曲元宁“执着的爱”所感动,但事实往往不那么美丽,曲元宁的爱已倾向偏执狂了。
她还想劝说,沈厚言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别再说了,你劝不了她的。”
净雪听话的放弃。假使白家的人轮番上阵均劝不动曲元宁不要浪掷大好青春,年净雪也只能放弃了。听说曲元宁丝毫不受何亚凡订婚的消息所影响,执意按照所订计划去美国留学,非对何亚凡献出她的真爱不可。
白奶奶叫家里的人都别再劝那头女蛮牛,就让她去,去撞得头破血流,直到她甘愿死心为止。
如果始终不死心呢?那就觉悟吧!
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若不及时回头,就只能万劫不复了。
何家的事业那么大,在许多国家许多城市均有住处,何亚凡若想躲一个女人,保证教她十年也见不到一面。
净雪真不明白,事事聪明的曲元宁,怎么就是看不透这一点呢?
曲元宁一直将年净雪视作天敌,以为终于成功的把她赶出白家,谁知三不五时还会碰见她,真是碍眼得很!
“年净雪,你真以为你得到幸福了吗?”她事先有准备,不怀好意的看着那对爱情鸟。“沈厚言也是有钱的大少爷,想倒追他的女人应该不少。现在网路上很红的一则新闻,就是刚出道即一鸣惊人的外景主持人鱼娣,她身边围绕许多豪门公子追求,沈厚言便是其中之一。”呵呵呵,大年初一若能瞧见年净雪痛哭流涕,今年肯定有好事发生。
“胡说八道!”沈厚言直觉反应。
“我才没胡说,你都不看娱乐新闻吗?”
沈厚言懒得理她。
白晨洋皱眉道:“元宁,你喜欢欺负净雪的毛病也改一改。”
“谁欺负她啦!”曲元宁很气白晨洋每次都胳臂往外弯,皮笑肉不笑的说:“哥,追求鱼娣的豪门公子,你是其中之二喔!”
“滑稽!”白晨洋嗤之以鼻。
“鱼娣的网站上,P0了很多你们的照片,不信自己去看!”曲元宁故意呵呵一笑,“你们的身材很不错呢,看得出来有练过。”
沈厚言与白晨洋互望一眼,脸色微变,一起上楼进白晨洋的书房上网查看。
净雪神色不安,白舒媛安慰道:“没事的,从度假村回来后不是没有联络了吗?走,我陪你上楼去看清楚。”
好想当缩头乌龟,白舒媛却不喜欢情侣互相猜忌,硬拉她上楼。
一进书房,便听到沈厚言和白晨洋两人骂声连连。
“真的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
“是谁拍摄的?我不记得当时有镜头对准我们……”
“不可能是度假村的人,当时她尚未出道,不会有人跟拍,而且那时候泳池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使用………”
“除非是……”
“鱼娣早有计划?”
“嗯,除非她暗中安排认识的人埋伏在泳池周围偷拍,否则拍出来的照片不会刚好都是她想要的暧昧效果。”
“我就跟你说那女人心机颇深……”
“气死我了!她居然这样利用我……”
“还把我拖下水,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奶奶不砍了我才怪!”
“对不起!阿洋。”
“又不是你的错,是鱼娣太过分了,想出名想疯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一定要反击,通知我所有的好朋友,只要是有鱼娣露脸的节目,就不提供广告!要不要告诉奶奶?奶奶可以影响更多企业主不付广告费。”
“我也会告诉我爸妈,我妈最受不了我和女明星传绋闻……”
“……”
在两个男人专心讨论之时,净雪和白舒媛从他们背后已看清在鱼娣网站上的照片。两男一女在漂亮的泳池玩水,女的身材诱人,两位男士身形健硕、肌肉结实,又是三人同游,又是有说有笑的种种画面,突显出“双星拱月”或“双龙抢珠”之类的暧昧情节。
女的自然是鱼娣,男的不用说是沈厚言和白晨洋。
当然P0在鱼娣网站上的男主角不只这两位,也有她和其它帅哥在夜店深情凝视的画面,或一起手牵手逛街的照片。
这形成一种鱼娣桃花满天飞、极为抢手的暧昧局面,她一下子就红了,比她主持的节目更红。
被利用的男人当然不爽到了极点,而男人的女朋友所受到的冲击绝不亚于他。
“阿言,你太过分了!”净雪气得转身便走。
“净雪!”沈厚言心里大叫一声“糟”,想追上去还差点被椅子绊倒,可见多心慌,等他追到楼下,净雪已向长辈告辞,正走出大门。“净雪,等等我——”匆匆向长辈们点个头,冲出白家大门。
“怎么回事?净雪为何眼睛红红的?”白奶奶还在一头雾水。
曲元宁得意的笑,心情大好,开学后希望能听到年净雪与沈厚言分手的好消息,年净雪的不幸一定能增强她的好运。
大门外——
沈厚言人高腿长的,还没到停车处便追上净雪,净雪转身不理他,他主动走到她面前,她再转身,他再移动位置,她索性把脸遮起来。
“净雪,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我和阿洋真的被设计了……”他努力解释当时的情况,真的没有一丝丝的暧昧,他可以对天发誓。
净雪仍然掩住脸,不肯把手放下来。
“你在哭吗?”他小心的问。
“才没有。”声音却是哽咽的。
沈厚言急得拉下她的手,她眼眶湿湿的,硬是不让眼泪往下掉的红了眼眶,不想被人瞧见的转身背对着他。
“大过年的,我才不会哭!”
他从背后拥抱住她,心疼她的故作坚强,怜惜的在她耳旁轻道:“对不起,净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轻柔的话语所产生的悸动,让净雪的心酥酥麻麻。
这怀抱她由陌生、到慢慢熟悉、到充满依恋,她已习惯任自己放松的靠在他怀里,无法离开了。
“那些照片我看了心里好难过……”声音无助又伤心。
“我知道,我会赶快处理掉。”他抱紧她,摩挲她的发丝,怕她的爱会动摇。“净雪,我爱你!以后我会更注意‘避嫌’,这次你就原谅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