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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喜欢他?”

  “要怎么跟他说呢?说我好喜欢为你做菜?不行,我只能告诉自己,为他做菜是责任、是工作范围,两个人共同生活,他给了养家费,一个出钱、一个出力,理所当然。

  “我怎么能告诉他,我好喜欢花他给的钱,那种老公老婆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不孤独?我怎么能告诉他,替他洗衣服的时候,光是闻他脏衣服上面的味道,都会让我的心甜甜?

  “不能说的,我承诺过他,等媒体风波结束就离开,我保证过,我对他、对蒋家没有非分想法,我必须遵守承诺。”

  她把喜欢隐瞒在责任背后,为他任劳任怨,再苦也甘愿,这是很奇怪的事,就是对蒋誉,也没产生过的感觉。

  阿凯只能苦笑。他输得多么彻底啊,不管他再关心她、疼爱她,也没本事驱逐她的寂寞。

  十年前输、十年后也输,他还能不相信缘分?是,有红线、有月下老人,都怪他巴结得太慢,才无法心想事成。

  “他现在对你好吗?”

  “很好,好得不得了。他忙坏了,但再忙都和我一起吃晚餐,他给我好多钱,半点不介意我是不是贪图富贵,他常听我说话,常和我聊东聊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他,但是他的改变让我觉得……”杜绢吸口气,耸肩。

  “觉得怎样?”

  “这个形容词不对,可是我真的觉得是……苦尽甘来。”

  她的感觉没错,他们之间的确是苦尽甘来。

  “这样很好。杜妈在天上看见你这么幸福,一定会为你感到快乐。”

  “嗯,妈妈会、爸爸也会,他们最疼我。”

  阿凯揉揉她的头发,指着不远处,“看,谁来了?”

  “蒋昊!”

  只是一个名字、两个字,他却在她语气里听见欢欣无数,阿凯再次证明,杜绢爱蒋昊,不管她记不记得他,或许重来十遍,他都会是她最爱的男人。

  “我先下去,让他上来陪你。”他起身,准备下阶梯。

  杜绢突然拉住他的衣角,巧笑倩兮,“阿凯——”

  “怎样?”

  “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只是我们之间……是兄妹。”

  “我懂,我会当你一辈子的娘家,记住,往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你第一个投奔的地方。”

  “谢谢你,阿凯。”

  阿凯走了,换蒋昊上来,他把杜绢抱在膝间,闻着她的发香,未来……他很高兴他们之间,有了未来。

  “和阿凯谈些什么?”他问。

  她红了脸,那些话,怎么能对他说?于是她巧妙地转开话题,“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爸爸亲手帮我打造的。”

  他环视树屋后说:“你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嗯,很多人说他配不上妈妈,因为妈妈美丽有钱、又是大学毕业的女生,怎会嫁给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何况爸只念到高商毕业,只能在乡公所里面当一个小小的公务员。”

  “可是,他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蒋昊接话。

  杜绢父母亲的故事,十年前他就听过,不过,他不介意再听一回。

  “你说对了,我爸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男人。他在我十二岁那年生病,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之后,他买下最贵的木材、用最好的材料,替我在山坡地上找到一棵又大又粗、结实得不得了的大树,盖一间坚固的树屋,他一面盖一面说:‘宝贝女儿,这个树屋是要陪你一辈子的,我非要亲手盖得牢牢实实不可,记住哦,树屋是你最重要的嫁妆。’”

  多叫人动容的亲情。

  “爸告诉我,以后碰到伤心事,就到树屋对星星说话,他在天上会拉长耳朵认真听我讲。他说,如果我被妈妈骂,千万不要回嘴,等晚上爬上树屋,把所有的委屈、对着星星,通通告诉他……

  “树屋就像某种雷达装置,联系着我和爸爸,我到现在都不认为爸爸死掉了,我相信他只是被派驻到火星工作。”她笑出两颗泪水。

  蒋昊的心不禁发酸,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塞进胸膛前。

  “以前我觉得爱情是最朝秦暮楚的事情。”杜绢对着他的胸口说。

  “现在呢?”

  “现在,我想告诉爸爸,也许我该为爱情做一点努力。”她仰头望他,如果她的爱情是牵系在他身上的话,她愿意试试。

  “你不必做,让我做,我来打破你‘朝秦暮楚’的迷信。”

  她轻轻笑了。“我问过妈妈,‘你为什么会爱上爸?’妈说,当爸一次次对她说:‘别害怕,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陪你一起埋在瓦砾堆下。’的时候,她开始爱他;

  “妈说,当爸下班,背着夕阳从马路那端走来,远远看见,就迫不及待朝她飞奔而来,而且永远不会忘记带回她最爱的冰豆花时,她开始爱他;妈说,当爸知道她喜欢花,千方百计替她找来有关花的神话故事时,她开始爱他……

  “记不记上次你看过的菩提叶书签?那是爸教我做的。他总说:‘女儿啊,你要帮帮老爸,爸要用这些网子,牢牢地网住妈妈的心。’”

  “下次,你教我做。”蒋昊说。

  “你也喜欢菩提叶书签?”

  “我要以你父亲的温柔为榜样,我要用一大堆心网,网住你的心。”

  杜绢咬唇。他又犯规了,不是说好只要婚姻、不要爱情的吗?但……他的犯规,似乎不再那般让人讨厌。

  “舅舅和阿荣伯有没有为难你?”她问。

  “有。”

  不过,他很高兴被为难,这份为难代表胸前的小女人有许多人疼、许多人爱,她不是孤零零地度过他不知道的十年。

  “还好吗?”

  她眼底的担心让他快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挂心,经验很新也很……不坏。

  “杜绢。”他捧起她的脸,月光在她脸庞落下光晕,皎洁的月光,皎洁的、他的女人。

  “嗯?”

  她被他的眼神蛊惑,她掉进他眼底那潭深池,轻拨涟漪,划出她的爱情。这就是爱情?

  “你知不知道你嫁的老公很有能力?”蒋昊靠她很近,暖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没喝酒,却有了醉意。

  “知道。”

  “知不知道再困难的事,都为难不了你老公?”

  老公?她喜欢这个称呼,手主动攀上他的肩,额头对上他的。“应该吧。”

  “那你应该清楚,不管再多的为难,都阻止不了我要让你当我妻子的决心。”语毕,吻落下来,他吻住她软软的唇,辗转吸吮。

  杜绢在最短的时间内恋上他的吻,这个让人心安的男子啊,安了她飘荡多年的灵魂。

  在月光下、在父亲的树屋里,他们的爱情第一次得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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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所以的熟悉、不明所以的习惯,他们,似乎三百年前就该这样过。

  蒋昊在杜绢的床上醒来,小小的床为难了他的巨大,但他甘之如饴,因为昨夜,他们在她的床上,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们做爱,一回又一回。

  他在她耳边低喃,“早知道这种感觉让人这么愉悦,我实在不应该浪费过去几个月。”

  她脸红,红得透彻。

  他把她锁在胸口,锁在自己的势力圈,从今而后,她,杜绢,归在他的保护范围,谁都不准侵犯。

  “阿绢。”他低声唤她。

  她抬头,看着他冒出胡碴的下巴。她很早就起来了,听见阿荣婶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也听见阿凯低声对阿荣婶说话,然后他们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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