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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住手。”

  十二名手下先行下楼,排成两列恭敬垂首,两名粉面的中年男子随侍两侧,一看举止就知是少了宝贝的公公,一身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缓缓立于楼台旁。

  他轩昂气度微带轻佻,面如冠玉而有些放荡不羁,整体看来是个出身尊贵的世家子弟,地位绝对不低。

  皇亲国戚之类的关系一定跑不掉,那一副天下是我家所有的姿态,自以为表现出风流士子的倜傥,傲慢得叫人想开扁。

  沙芎芎冷笑地朝上一弹指,多事的英雄突地一滑滚下楼梯,好笑得令人捧腹。

  “哈……我当是哪来的英雄豪杰,原来是趴趴熊一只。”还五体投地呢!

  难堪不已的朱高煦在侍从的搀扶下勉强站立,表情阴沉地放作冷静,扭到的腰几乎挺不直。“你敢嘲笑本王……本公子?”

  “抱歉啦,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对付那群人?”她纤指一比,气势上明显弱一截的四人随即噤语一瑟。

  他看了一眼。“天子脚下岂无王法,来人呀!将他们拿下。”

  “是。”

  十二名手下得令正欲行动,四人之中为首的大汉跋扈的大喝,“等一下,你凭什么为人出头,莫非是她的姘夫不成?”人多势众就能不讲理吗?

  他是所谓的做贼喊抓贼。

  “休要污人贞节,卑琐之辈王法难容,你真当无人可明公理?”他说得义正辞严,颇有王者气势。

  若非先前滑稽的跌下楼已叫人印象深刻,否则具有泱泱君子之风,不过两者实在无法合而为一,总觉得他在虚张声势,死要面子。

  “放屁,王法一斤值多少银两,我教训我的小妾碍到哪条王法?”大汉眼底闪过心虚。

  “小妾?!”朱高煦望向一脸事不关己的女子。

  “不怕死的话尽管编派,跟鬼抢女人会死得很惨。”不在乎的沙芎芎耸耸肩,自在得不像可怜女。

  “鬼?!”

  两路人马直觉地联想到鬼战堡,心头一寒的摇摇头甩掉惊栗感,如此美丽出色的姑娘怎么会和鬼扯上关系,肯定是心理作祟想太多了。

  “你们还要不要开打?要打请赶快,别浪费我的时间。”拖拖拉拉不干脆。

  “姑娘受惊过度了,何不喝口茶压压惊。”正常女子不会挑拨、不耐烦。

  沙芎芎眼露嗜血的光彩。“真有诚意就倒碗人血来,很久没吃煎人肝了。”

  喝!妖女。

  众人一骇的倒退一步,表情古怪的睨视着她,难辨她话中的真伪,因为一抹妖邪的紫绿眸光由黑瞳中迸出,看来十分诡魅。

  “别怕,我一次只能吸一个人的鲜血,你们谁要先来?”淡淡黑雾环绕在她身后,更添加诡谲气氛。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为非作歹的人心中有鬼,泛白的唇微颤。

  “去问我未来的相公呀!如果你还有命开口。”一股幽冷的气息忽远忽近,他来得可更快。

  从门口望出去,原本聚集的拥挤人群已销声匿迹,这么明显的讯息很难令人疏忽,唯有不怕死的人才敢留下。

  “贱女人,你在卖弄什么玄虚,你的相公就是我……”大汉还来不及说完,一片柳叶穿喉而过,横死当场。

  其他人见状不由得心一惊,如此高深的武功着实可怕,移身想走。

  “想走——”

  咻咻!银光乍现,意图诈财和非礼的另三人突地后仰,颈脉一字划破,喷射的鲜血吓坏所有人,包括有十二名手下护身的朱高煦。

  而他两侧的太监公公已然翻白眼,腿软地跌坐在横梯起不来。

  “你……你敢蔑视王法,当……我的面杀人……”喝!好冷魅的男子。

  走过他跟前的寒肃男子不发一言,不当他是人的视若无睹,冒火的瞳孔直瞪着散漫的女子,冷冷地吐出一句结冰的话语——

  “你玩够了没?”

  ※※※

  当他为她担心,心乱如麻的坐立不安时,她倒是舒适地挑起纷争,随口的一句话就要天翻地覆,凉凉地看刀光剑影铿锵相接。

  让人垂涎一回事,纵容其轻佻行径便是蓄意,她非要气死他才甘心吗?

  “她走了。”

  “我知道。”看门的鬼卒通知了她。

  “你……”战醒风一看见她一脸无所谓的刁钻表情,积了一肚子的愤怒硬是骂不出口。

  “要骂趁早,别耽误我就寝的时间。”脱了鞋,沙芎芎抱着枕头等着他开骂。

  深深一叹的战醒风也脱了鞋搂着她侧躺。“我需要你的解释。”

  “解释?”她不解他为何口出此言。“你该不会被我气傻了吧?”

  “客居里的巨蟒。”相信她是明白人。

  “喔!”了解。

  “芎儿,你的猫换了一条漂亮的颈圈。”那只该死又没分寸的猫,早晚有一天宰了它炖汤。

  “旧的旧了。”旧去新来。

  “不只旧了还断成两截,要留作纪念吗?”他把被横轨成两段的小皮革递给她。

  她扬手一抛顿成灰。“少无聊了,要不要把我吊在地牢拷打?”

  “你怎么办到的?”朝夕相处,肌肤相亲,他很清楚她并无武学根基。

  “说破了就不值钱,女人都喜欢保留一点私密。”她撒娇的偎入他怀中。

  男人都吃这一套,几句软语,温香送抱,钢铁亦折腰,成为绕指柔。

  “气消了吧?”轻抚她的发,战醒风是彻底失了心,任她为所欲为。

  “哼!你别提醒我的小肚小量,听说你的刑妹妹临走前还颇送秋波,抱着你又亲又吻。”脸一板!沙芎芎叫嚣地坐直身捏他大腿。

  是哪个多嘴的手下?“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我忙着找逃妻哪有空理她。”

  “姓战的,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哄哄就算了,要我叫鬼来作证吗?”真该多让他找三天。

  鬼?“等等,我以为全堡的鬼魂都躲着你。”看来她的秘密不少。

  她偷偷地吐吐舌头,“干么,只有你的刑妹妹能见鬼,我不能御鬼吗?”

  “御鬼?!”她的意思不会是驾御鬼魂吧!

  “别突然大叫,我胆子很小。”她是有错不认,积非自成是的人。

  到此的第一天她就察觉鬼战堡上空盘桓鬼气,巫不犯鬼、鬼不犯巫,她是抱持了互不侵犯理念,因此他们也很识趣的不来打扰。

  后来,刑水清的亲鬼行动叫她看了好笑,拉拢活人还不够瞧,死人也不放过地加以利用,她再不显显威风就叫人看扁了,当她是不带刺的玫瑰人人攀。

  不需要主动去找鬼,她只需念一道召魂令,群鬼就受不住控制地飘聚,鬼挤鬼地想撕裂她。

  待她化魂水一抛,群鬼便个个乖巧如猫的听候差遣,偶尔伸伸利爪亦无妨,她会剪了它,像白墨小乖乖一样懂事,知道爪子有多“危险”。

  御鬼比御人简单,制其弱点便为首,谁敢不听话。

  战醒风好笑地压向她往温床一倒。“我的声音还没你大,鬼后娘娘。”

  “真难听。”沙芎芎埋怨地踢他陉骨。

  “小心点,踢错了你未来的幸福可不保证。”他暧昧地说。

  “谁晓得你行不行,空口说白话。”两、三个月来两人顶多亲亲抱抱,要她不怀疑都很难。

  他不是守礼的君子,她也不是含蓄的大家闺秀,然而两人的进展始终跨不出激情的第一步,他拙劣到不曾脱下她一件衣物,简亘是蔑视她的女性魅力。

  古人一定要保守到只说不做吗?以他们的情形在现代早已吃干抹净,连渣都没得剩。

  要不是段玉娘日渐憔悴,终日愁眉紧锁,不见欢笑地瘦了一大圈,她会以为他偷腥去,夜里风流枕香畔,欢情窃窃暗里陈仓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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