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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藕断犹连丝。

  “芎儿,嘲笑男人的代价可是相当严重。”爱她,所以他愿意忍受情欲之苦。

  “我是实话实说,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在你面前都不冲动。”很伤人心呐。

  他低低地一笑,“我一生乖张行事,恶声鬼名不离身,唯一的坚持是在新婚夜占有我的妻。”

  “那我吃亏了,万一你不行能退货吗?”离婚期不到十天了,还是她东拖西延地把一个月改成三个月。

  她不排斥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一扯到婚姻就头重脚轻,晕沉沉地只会说不,不,不……

  嫁人有什么好,多个人来约束自由的自己,像她不过去逛个街他就大惊小怪,出动全堡的人手大街小巷胡闯一通,人累财损得不偿失,害她怪没面子的。

  “多虑的娘子,我像不行的样子吗?”他邪挑左眉地抓住她的手一覆。

  “哇!很可观哦!”她惊叫道。

  他忍不住呻吟,“别害我违背誓言。”

  “醒风亲亲,你爱我对不对?”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轻轻撩拨。

  “嗯!”她的手令他舒服得不想说话。

  “如果我很乖,你会不会给我奖赏?”指头一点,他前襟自动向两侧滑开。

  笑容顿时冻结在他嘴角上,愉悦的快感充斥四肢,僵直的背弯向后,幽远的闷哼声由口中逸出。

  她温热的小口正在他胸上游移逗弄着敏感之处,他知道自己应该抗拒,但这种感觉太美好,令他舍不得离开,心想只要再一下下,他一定能控制住奔流的欲望。

  一下下又 一下下,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地一件件减少,他对自己说要罢手了,但魔魅的指头自有意识地往软玉温香探去。

  “芎儿,你最好停下来,不然我会……唔!我会弄伤你。”他冷吸了口气,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迳自吻着他的沙芎芎朝他邪佞的一笑,不理会他的示警。她就是要他失控,无能为力的坏了所谓的坚持,谁叫他要擅作主张枉顾她的权益。

  她很乖吧!牺牲自己来引诱他沉沦,夜鬼升华为痴狂的男人,只为她吟哦。

  千万别相信女巫,坏是唯一的颜色。

  “你自找的,别怪我粗暴。”

  他手一撕,两人之间最后一道阻碍落在灯旁。

  战醒风一挺腰,将她呼疼的叫声含在口里,两具赤裸的身躯开始恒古的律动,欲望弥漫一室。

  许久许久之后,灯油尽了,尽兴的男人抱着女人一翻身,相连的身体未曾分离。

  汗湿的发贴在额侧和颈后,平息的呼吸

  声像抖颤的落叶,慢慢的扩散成笑声,低沉而满足,又有一些无可奈何,她太任性了。

  但他无法推卸责任,他爱死了她的任性。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句话?”他在索讨。

  累得浑身无力的沙芎芎骂了一句,“以后饿了别找我。”

  “嗄?!”未免差太多了吧!

  “你要太多了,我又不是食物。”禁欲太久的男人都是野兽,她的腰快断了。

  “我警告过你,可是你一向我行我素。”战醒风温柔地揉着她的背脊。

  “我收回你不行的蔑语,你根本就是在报复。”她不甘心的抬起上身捶他一拳。

  “喔——”他微微低吼了一声,感觉欲望已复苏。“你会榨干我。”

  她好想哭。“拜托,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我会累死。”

  沙芎芎欲抽身离开他,谁知一个体力不济手软一滑,反而挑起两人更深沉的欲望,不由得同时发出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自作自受。”他气息不稳地低喃着。告诉你别玩火,这下烧上身了吧!

  “战醒风——”

  她的恼怒声很快的被娇吟声取代,契合的灵魂合而为一,在天空中缠绕,到最后累惨的她只记得他在入睡前说了一句叫人错愕的话——

  “别再驱鬼扰人了。”

  原来,他知道了。

  第九章

  “是你要见我?”

  朱高煦乃当朝皇帝朱棣之子,封为汉王享有无上荣宠,先前因跌楼事件伤及腰骨,现暂居行馆养伤。

  高高在上的尊贵身分让他始终存着一份优越感,拥有皇家骄奢习性的他,桀傲自负,怕恶不悛,总以为天下是朱家所有,万民应该顺之。

  所以茶楼一事叫他记恨至今,他无法原谅有人胆敢蔑视他的存在,冷狷不羁地当他的面杀人,还一副天他唯我独尊的模样带走他要的女人。

  皇室内院虽有诸多美女任其挑选,但她硬是顺他的眼,不像一般女子使媚的讨好,反而有股不驯的野味在挑衅,要将天踩在脚底下。

  是人也好,是妖也罢,总之她引起他贪鲜的兴趣,他非得到她不可。

  经过手下多方追查,百姓才满脸惧意的吐实,周身冰寒缠绕的男子正是父王极力网罗的人才,其财力可敌国库的鬼战堡堡主战醒风。

  为了两相得利,他令人快马加鞭至官中请父王下旨赐婚,并不惜砸下重金张贴告示,只要有人知晓鬼战堡的位置及进堡路线图,他愿出千两黄金。

  成与不成他皆得利。

  父王赐婚若定,以那个妖冶女子的性子必不肯屈居为小,到时愤而离堡即可为他所获,美女就入了怀。

  反之若鬼战堡拒婚,他大可以抗旨之罪名大举发兵,一报羞辱之仇。

  以前屡屡派官员带来圣旨赐婚未果,此番可不能再让他逃脱,富可敌国的鬼战堡与皇室连成一气,以后何愁国库虚空,自有驸马奉献。

  “民女刑水清,叩见王爷。”婀娜的曼妙身躯趋前一跪,娇腻的软音特别酥人。

  “起来说话。”朱高煦的眼底不免多了一分兴趣。

  “谢王爷。”刑水清媚态十足的起身,含波的水眸轻轻一窥,看似娇羞。

  今日的她有别于在鬼战堡的装扮。

  云鬓松挽坠绺发丝,细细描绘的彩妆偏重浓艳,穿着方面显得大胆、挑逗,肩上的薄纱若隐若现,绝美的肌色散发着女孩家的娇媚。

  “来,坐着说话。”端着威仪,他一比身旁的空位要她坐近。

  “是。”她带着浓郁花粉味飘过他眼前,端庄地敛眉落坐。

  “你知道鬼战堡的所在地?”清丽却流于俗艳,他有些不满意她身上的粉味太重。

  “是的,王爷,民女刚离开鬼战堡。”她一脸哀威地垂下螓首。

  “怎么了?有何委屈说与本王知晓。”他故作体恤地说。

  她嘤嘤的低泣道:“我本是堡主的未婚妻,可他迷恋上来路不明的女子将我逐出,小女子无以栖身,但求王爷为我做主。”

  她才是堡主夫人,没有人可以夺走她的地位。

  “无情无义之徒何不就此忘怀,以你的姿色不愁找不到好男人疼惜。”他是为皇妹打算,一堡可不能有两位正室夫人。

  “烈女不二嫁,民女早已是他的人了,尽管他负心在先,亦无法对他绝情。”为了爹亲的武林盟主之位,她说什么都要入主鬼战堡。

  两人各怀鬼胎,各作表面功夫,实则目的一致,全为了鬼战堡的实际利益。

  说穿了,全是权与利的争夺。

  “刑姑娘的痴心叫本王感动,你要我怎么帮你?”鱼帮水、水帮鱼,渔夫宰食之。

  她腼然的道:“民女不敢要求赏金千两,只愿王爷能让堡主重新接纳我,勿受狐媚女子的迷惑。”

  “你不要银子?”

  “实不相瞒,民女乃杭州人士,家父是地方仕绅,银两实不匮乏。”一千两黄金她还看不上眼。

  “既然家有横财何需眷恋无心之人,本王下道旨送你回家便是。”他可不想多个人来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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