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这种事?”沈若若掩口惊骇得叫出声来。
“你不知道?”石楚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光看沈若若。
“我......我不知道。”沈若若少根筋的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耻。
“我也不知道啊!”朱采明爬了爬头了,一脸茫然,“什么报登的?拿来借我看看。”
“报纸没有登。”石楚大摇其头。
“那你怎么知道?”朱采明还要追根究底, 只有尹馨在一旁痴痴的笑,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石楚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朱采明瞪着她,脸部有点扭曲,声音也有点变调,“你自己想出来的?”
“啊!”石楚用力的点点头。
尹馨已经受不了的笑得东倒西歪了。
“倪——石——楚”朱采明的声音高了八度。
“别气!别气!”石楚双跟骨碌碌地转,马上把饮料送到朱采明面前安抚她,“喝点水”镇定一下,干嘛那么认真嘛!念法律就是这样,总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案子出来,我只是在为你们模拟演练,当然要讲,-些比较匪夷所思的事罗!"
“你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白痴!”对着石楚说完,朱采明又指着但笑不语的尹馨质问:“你知道她的花样,为什么不说?狼狈为奸!”
“真是冤枉,我哪知道啊!”尹馨一脸无辜的说,“你要判我的罪,也该给我一个答辩的机会吧!”
“好吧!你说。”朱采明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
“有什么好说的,”沈若若突然细声细气的接口,尹馨太了解石楚的习性了,石楚开口,她只要保护沉默就对了,哪像我们两个,老是上石楚的当。”
沈若若的话引来四个人大笑特笑,尤其是石楚,她一把揽住若若的肩头,亲昵的靠在她颈上说:“来吧!香一个,若若快要变成我的红粉知己了,这种感觉真好!”
沈若若也不排斥,她真的吻了石楚小小的耳垂一下,十足小女人的模样,这是她们平时常玩的游戏。
但石楚却觉得有一道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她顺着第六感的方向望去,一双冷冷酷酷,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正半蹙着眉心看她。
好性格、好帅的男人!这是石楚第一个飞窜进脑海的靡烂念头。
他一身皮衣打扮,短马靴,手上还戴着黑手套,他五宫的轮廊很深,长长的发丝飘散着可比美壬何偶像巨星,身高起码一八五,修长双腿外的牛仔裤令人想入非非,而他带着慵懒意味的唇像没有感情,目光炯然散发着一股森冷严厉的光芒,比当代美国红星布莱德彼特还迷人上三分。
石楚的心不由得跳得好快,怦然心动,静都静不下来。
她顽皮的天性使她兴起想恶作剧的冲动,她俏悄将双手爬上若若的肩,她轻抚着若若,用一个男性的姿态,接着,当她正想唇对唇吻上若若的嘴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声令她跌破眼镜,下巴差点掉了。
“月哥!”三十粗壮的大男人叫得必恭必敬,兼唯唯诺诺。
月哥?!石楚希望自己没有听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事,他以为自己在演上海滩吗?
想到这里,石楚不由得笑了出来,还笑得相当放肆。
齐放月瞪了她一眼,他冷冷的问眼前的人;“找到了吗?”
“属下没用,让他给逃了。”齐放月的属下自责的甩了自己两巴掌。
“没有追到,不要回来见我。”齐放月下了追缉令。
“是!”他的属下带领一大票人火速的下楼而去。
石楚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座的客人里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属下伪装的。
真离谱!这个发现非同小可,她要写下来,还要去访问这个“月哥”,问问他,是混哪条道上的,搞不好她老爹还认识月哥呢!
放开沈若若,石楚胡乱翻开背包要找笔纸,尹馨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干么?”
“找纸笔访问啊!这么难得的新闻一定可以卖钱,写下来卖给三流杂志社。”石楚异想天开,兴奋起来。
“你疯啦!你没看到他有刀又有枪!”尹馨向来把石楚的行为当成疯子行径,“你还没把新闻卖给三流杂志社,他就已经找一流杀手做掉你啦!”
“枪......”沈若若才刚刚放下手,这下子又掩着口叫了起来,虽然不忘掩口,但她的尖声仍引人侧面。
齐放月又望向她们了,四个女的靠近了点,沈若若还伸手捏紧了石楚,她一紧张就会这样,老毛病。
齐放月身手敏捷的从她们面前擦身而过,走出了她们的视线,他无动于衷的神态和步伐令人看傻了眼。
“好酷——”朱采明破天荒第一次不由自已的追随一个男人的背影。
“我受不了了!”石楚突然爆出崩溃的声音,毫无预警的站起来。
其他三个人全都惊骇莫名的盯着她,眼神里有恐惧。
尹馨柔声的安抚她:“石楚,你先坐下,先别乱来,他们都是杀人不眨跟的大魔头,你不要笨得自我找死路,这种人一旦惹上了,是很难说话的......就算你老爹出马可能也不管用,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应该知道得失......”她胡言乱语一遭,反正现在只要阻止得了石楚的冲动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石楚一副要昏倒的说,“我的胆子有那么大吗?我只不过是被若若抓得好痛罢了!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知道这又是石楚蓄意的捉弄,她们纷纷发出了低咒声,呕得吐血,尤其是尹馨,刚才还聪明的知道不要开口,这会就被耍了。
石楚眉开眼笑,她笑得好甜、好甜。
她最喜欢看她这一干损友受挫的表情,却没想到,哪一天她也可能会栽在某一个人的手里 。
第七章
骆瑶从温暖的被窝中苏醒,她睁开凝重的双眸,感受到浑身乏力的酸软,她身边的枕畔上放着一朵玫瑰花和一张粉红色卡片,齐放日则不见了踪影。
羞辱的情绪马上抓紧了她,他这是什么意思?在缠绵过后丢下她一个人孤独的迎接早晨,还弄了这套类似宾馆才会有的把戏。
她看也不看卡片,径自起身淋了冷水澡,她必须要让脑袋清醒清醒,好好思考她和齐放日之间所发生的种种出人意表的事。
昨夜她献身给他了!
对于一个仅认识几个月的男人,她居然抛弃二十几年来背负在身上的道德束缚,虽然她的青春期后的成长过程没有父母在身边教导,但她一向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她知道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就要自己先尊重自己......
而如今,她非但作践自己,还作践得真彻底,她把身体毫不犹豫的交给她心爱的人,而他却忙不迭的逃开,甚至连半句温柔抚慰的话都没有。
这教她情何以堪?怎么忍受! .
冰冷的水冲在她的发顶,顺着发丝,冷水流经过脸颊冰透了身体,她完
全意识到自己是个胡涂虫、是个白痴加三级、是个被始乱终弃的笨女人!
教她怎么不心寒?她这么全心全意的对待齐放日,非但尽弃过去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甚至还不知羞的与他发生关系,这样还不足以表达她的爱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骆瑶以最迅速的动作穿好衣服,并且把行李整理完毕,至于齐放日送她的那些华丽衣饰,她一样也没带走,那些用来买她的东西,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