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变回兽形,很不一样?”他闭上谈金色长睫,享受她葱白手指的造访。
“嗯,很不一样……你摸起来没有浑身毛茸茸,也不像一只大豹,你……好美。”
金貔闻言,极缓地掀开金睫,带着唇畔微笑,凝觑她。
“记得我方才告诉你的吗?我不让你碰的种种理由。”
她光是被他这般看着,理智都迷眩茫然了,哪还有办法反刍他说过什么?当他在她颈边吹气时,已经吹散她泰半的思考能力,她只隐约记得,好像……不让她碰是因为他会……会哦,她想不太起来……
他突然变得无比体贴,善解人意,明白她一脸很想努力回忆的苦恼,所以不介意再对她说明一次。
“我说,因为你会让我焦躁沸腾。”
呀对,他有说到这个。
“我还说,因为我没自信抵抗你带来的影响。”
她哪有这么恐怖,真要互殴起来,她才是没自信抵抗他的那个人吧,他一爪子就可以把她给拍成肉饼。
“我更说了,那是给你警告,要让你仍有机会逃。”
对对对,大概就是这几个理由,谢谢他不嫌麻烦,又重申一遍给她听,否则她这发糊的脑子,真记不起这么多。
金貔沉笑,金黄耀眼的眸,细细眯起来,显得精明锐利,每当找到财宝时,就是这种眼神——
“所以,我现在让你碰透透,你已经做了承受后果的准备了吗?”
神兽的笑,不邪恶,不荒淫,他们本身就是圣洁化身,不似凶兽,连发呆都会遭人误解他们在使坏,这是神兽较凶兽吃香之处。
不过,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很邪恶,很荒淫,很爽快。
忍无可忍,毋须再忍。
云遥消化完、理解完,猛地抽息,却再也没有机会逃了。
第5章(2)
金煌发丝长长披垂而下,在她桃红色粉颊的两侧如泉蜿蜒,像帷幔包围住她。他伏在她她身上,火烫的坚硬沉潜在她身体深处,压榨她甜蜜泣吟与慌乱娇喘,偾张纠结的双臂肌肉,蓄积无穷力量,扣紧她纤软的腰,要她妖娆承欢,接受他的孟浪。
教人又羞又难耐的蹭动厮磨,折磨着她与他,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痛快的泪水,挂在她闭合长睫上,来不及坠下,便被他吮去,可完全于事无补,因为吮去了一颗,又让他逼出另一颗。
云遥失去思考能力,迷眩在一片亮金之中,他的发,起伏摇晃中,洒落点点萤星,飞舞两人周身,仿佛置身晴朗星空下,萤星如金粉,飘落于她迷醉晕酣的脸蛋,裸裎似玉的娇躯,泼散开来的黑发,以及肌肤上被深吮出来的一朵朵娇艳花儿间……
金貔变回出柙的兽,虽维持人形,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完完全全的兽,没有理智、没有道德,亢奋的欲望掌控了他,只想追求畅快及极致欢愉,而他确实得到它们,他听见自己体内叫嚣“不够!不够!还要更多,更多——”,她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欢快,诱他成瘾。
兽类发情时的难以自制,教他淋漓尽致地掠夺她、撩弄她,她的哀哀求饶,她的十指绞拧,她的青涩笨拙……到现在,她的迷茫可爱,她的甜美包容,她的盘旋共舞,他要不够她,她让他好兴奋,好迷恋,恨不得不要分开,一辈子与她合而为一,使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随时随地都能抱她吻她爱她……
爱。
他不知道的爱。
他只知道,他爱极了被她吞噬包裹的快感;爱极了她迷蒙眸儿无辜地望向他,嘴儿喊的净是他的名字;爱极了她随他起舞,腿儿被迫勾挂在他腰际,可怜兮兮的白玉脚趾无助地蜷曲起来的艳淫妖姿……
他爱极了。
他释放了一回,又不餍足,继续纠缠她,用深深浅浅的吻戏弄她,更用灿亮身体魅惑她。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独占心强烈,仍嵌合在她柔软羞花之间,成为她的附属,同时更野蛮地将她纳为已有,她无助地哭着说不要不要,小小手掌却背叛自己,抱紧他、臣服他,舍不得他退离开她。
他把她也变成了野兽,尝到狂乐刺激的交颈拥抱,他为她咬回的厚软棉被上,交叠汗水淋漓的两人,她承受过多的陌生情欲与欢快,每一回都以为自己就要昏厥过去,身躯却本能地,一再回应他的撩拨和需索——
云遥看着他,只给看着他,他濡满薄亮汗水及欢欲神情太迷人,不似平时对任何事都毫无兴致的淡漠无谓,此时他有些蛮横,有些邪佞,有些妖美,他的眸色变得极为深浓,仿佛谁在其中点燃火苗,而她在那两簇火苗之中,被凝觑得浑身发烫。
他低头吻她,探索她口中芬芳的行径,比起他恶意放慢速度在她腿间的凌迟,着实仁慈太多太多。
云遥喃着他的名,用着可爱的颤音,用着红艳的丰唇,喊他。
他喜欢听她喊他。
金貔。金貔。金貔……
“你真的,没跟银貅做、做这些事吗?”
狂风暴雨的翻滚游戏终于尽兴止歇,两人窝在厚被底下,金貔将她拽进怀里抱着,脚丫子相蹭,他蹭她,是因为喜欢她一身凝脂般的好肤感;她蹭他,却是为了吵醒他,提出这个扎刺在她心上的重要疑惑。
“你说呢?”金貔只掀开半边眼皮睨她。是谁太可口,把他榨成貔貅干?拜托有点自觉好吗?照他方才贪婪的玩法,一天要抱两个女人,三个字:办不到。
神兽不纵欲,一纵起欲来要人命,不到精疲力竭绝不停下来。
“可是你有吻她。”云遥裹在被里,露出红晕未退的娇嫩小脸蛋。她亲眼所见,不容他狡辩。“……吻了之后还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呀。”语尾带有一丝怨怼。
她也是从一个吻开始,落到被吃干抹净的结果。
况且,她在他手臂上看到女人的齿痕,弧形优美的牙印子,不是她所留下,自然便是银貅的杰作了。
金貔一脸倦懒,一副吃饱喝足可以好好睡觉的模样,拨冗回应疑心病真重的她:“吻她,是想知道和吻你有何差别——”
话没说完,马上惨遭抢白。
“有、有什么差别?”她五成想听,五成不想听……
“差很多,银貅舌头灵活,有人笨笨的只有那一招;银貅吻起来有香香的财宝味,有人满嘴生涩果子味。”他笑觑她嘟高红唇的不满苦瓜脸,再调戏下去,“有人”就要翻脸把他踢出暖暖棉被堆,以及软软芳馥的娇躯怀抱之外了,他不想离开棉被,不想离开她。他一吁,嗓音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愉悦和宠溺,“偏偏有人光靠那一招,教人沉沦,逼人发狂,我不食人世食物,没咬过果子,生涩果子味我是头一次尝,原来它这么甜,这么香。”不枉费他推开银貅之后,被银貅恨恨地亮牙咬他的手臂泄怒。
云遥脸上的苦闷舒缓开来,唇儿藏不住羞怯欢喜,漾开笑意,承受他俯首落下的缠吻。
“……所以,你后来推开银貅?那多可惜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说得多为他惋惜一样,实际上心里乐开怀。
“不然我再把她找回来。”他伤势要起身,云遥一把扑过来阻止。
“不要!”嚷完才察觉自己又被他戏弄了,只能脸红红恼自己的鲁莽坏事,害她气势不如他,虽说如此窝囊,她仍是闷闷地重复道:“不要去找她……”
“笨蛋。”金貔轻弹她额心一记,再揉弄她乌亮光泽的细发当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