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顺利说服花鑫让他处理一切大小工作事宜,所有CASE都由他安排,这件事非常容易,因为花鑫本来就不擅长,然后她依旧依自己喜好订她的价目,但是所有客人,都必须按照花家原定价目收费。
他相信真的有能力不足的人,但如果每个人都这样哭求,真的什么事都做不了,坊间也有许多灵煤,他们可以试着去找自己能力所及的对象,而不手是打找独背家负制著作重大使命的花家灵媒。
真的硬凑出钱来的人,他也没有通融,一概收取费用,但事后会给予此人匿名的帮助,相信善良的花鑫亦希望如此,所以他努力做到最好。
而所有案子的委托金,他将一半存起来,这些钱他一毛都没有动过。因为那是花鑫的存款,而花家规定不能私下接案,他自然替花鑫将这笔钱好好收着,一方面不让她随便花掉,一方面也为她帮花家保密。
他真的把那笔钱当成花鑫的,未来等她独当一面,成为下任当家后,她便可自由运用。
其实看账户收支就能窥知一二,那个账户,根本只进不出。
至于保险箱一事,当花鑫提出要把里面的东西全卖掉,拿去资助搞癌新药时,他差点没昏倒。
那些东西要真的全拿出来卖掉,别说花天郁气死,只怕花天启会先号召一堆孤魂野鬼把花鑫给吓死,绝不可能轻饶她。
里头都是花家的传家宝,以及政要送的无价之宝,搞癌药不是他们该关心的范围,他以为应该先以照料厉鬼夫妻的遗孤为优先才是。
花鑫的大爱泛滥,他如果不及时把那些东西取出并另找一处藏好,只怕她一冲动就真的全变卖光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花鑫,这是他爱的表现,没有人知道,现在也不会有人理解,这份爱已经被曲解成心机城府与意图不轨,辩解不过是多费唇舌。
思及此,赵寰颐都会有种深深的无奈与懊悔。
“为什么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赵寰颐看着眼前快把豆花吃完的余皓慈,她将他留下,似乎也是为了给他一个反攻的机会。
“嗯?”余皓慈微微挪开豆花,用力眨眼装无辜。
“算了,这样也好。”赵寰颐细细沉吟着,“这是我的机会,要光明正大的得到花鑫,让花家都能认同我……”
余皓慈放下碗,跟孩子般恬恬唇边的蜜汁,她现在处于乐观的状态,一脸事不关己的笑容。
“你还得重建花鑫对你的信任。”她好心的补充一下,免得他忘记。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赵寰颐微微一笑,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不是我要催你,速度得快一点喔。”余皓慈懒洋洋说着,“我今天听干爹说,花鑫好像要跟罗祈勋结婚了。”
赵寰颐才咬下一口鸭腿,顿时凝结。
结婚?!他才离开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结婚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过年前完婚,剩来到几天了。”余皓慈这才在饮包里翻着,终于怞出一张红色喜帖,“登登!很香的卡片喔。”
赵寰颐迫不及待抢了过来,果然是红底烫金,传统的古式喜帖……花鑫与罗祈勋?
有没有这么赶?花鑫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伤心之余,这什么都不管了吗?
“我要打电话给花鑫!”赵寰颐慌张的伸出手,他的手机已经被余皓慈控管。
“不、行!”她断然拒绝,“你还是赶紧认真的向世人证明你的爱,以及你有能力给花鑫幸福吧,今天晚上要陪我去逛夜市喔!”
“逛……都什么时候了,还逛夜市?”赵寰颐简直是气急败坏。
“我想吃臭豆腐锅,那好像很好吃……喂,不许动!”余皓慈忽然站起身,硬是往赵寰颐身边的空气打了一下,“那是别人的食物,谁准你动的?”
赵寰颐看着她怪异的举动,动都不敢动,眼尾瞟向自个儿空汤汤的右边,刚刚余皓慈那一击还真的像是打到了谁,怎么好像离他非常的……近?
问题是,他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啊。这位余皓慈,好像跟花鑫是一挂的,拥有特殊的能力?
“反正就是这样,我也想看看,花鑫究竟爱你有多深。”余皓慈悠哉的背起包包,“如果她谁都能嫁的话,那么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过而而。”
赵寰颐不悦的蹙起眉头。余皓慈不懂,花鑫是脆弱的,她的逃避功夫一流,像现在这种绝望伤心的时候,不管谁说什么,她只会点头。
只要让她不要再去想悲伤的事,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花鑫啊花鑫,请一定要相信他,千万不能就这样嫁给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
第10章(1)
许知仪拖着一袭深枣红色的长礼服,在大理石地板上走着,紧身的礼服衬出她曲线玲珑的体态,她正绞着双手,不停来回踱步,化妆师几度欲找她补妆,都被她拒绝。
“知仪,你怎么了?”花天郁倒是一身西装笔挺,显得容光焕发。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你去看过鑫儿了没?!”提到这个,她就一肚子火。
“鑫儿?看过啦,她穿白纱真是美丽。”稍早之前去瞄过了,穿着纯白婚纱的花鑫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微笑就足以迷倒众生。
“你实在是……只挑想看的看吗?”做母亲的许知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看着表,“罗祈勋都快到了,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在等谁吗?”花天郁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我去问问新来的赵……赵什么,你要找谁,名字给我。”
赵寰颐一走,空下职位,当年第二顺位的执事人选,立刻调到花鑫身边来。同样是赵家子孙,之前服侍于上代的花家老么,花天郁的么弟。
许知仪回眸一瞪,“我是在等赵寰颐。”
“赵——什么?”花天郁听了气急攻心,“你在等那混小子?”
“对,不只是我在等,花鑫也在等。”她倒不避讳,“你自己去看看你女儿,两眼无神,魂魄不知飞到哪,今天就算叫个啊猫啊狗来,她也照嫁不误。”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今天是鑫儿的大好日子,我不想跟你吵。”一提到赵寰颐,花天郁都一肚子火。“罗祈勋是她自己选的,我们也觉得是个好男人,他又真心喜欢鑫儿,鑫儿嫁他不会有错的。”
“是啊,家世好,人品好,长得又好看,待鑫儿又好,这些我都挑剔不了。”许知仪也同意老公的看法,“只是,有谁问过鑫儿喜不喜欢?”
“这么好的男人,她当然喜欢。”花天郁回得理所当然,“提出结婚的是她,要求速战速决的是她,指名罗祈勋的也是她,她哪会不喜欢?”
“那是因为她哀莫大于心死,既然不嫁寰颐,那么嫁给她都无所谓了。”知女莫若母,许知仪清楚得很。“她在责备自己不听我们的话,太过信任寰颐,所以急着要修正错误。想赶紧结婚、生子、独当一面,早日成为当家!”
“这有什么错?这是早该发生的事,都是大家太宠她了。”花天郁倒是乐见其成。
“是啊,就算她为此嫁给不爱的男人,你也无所谓?”许知仪冷哼一声,“当年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真是瞎了眼了我。”
“你……你这话扯到哪里去了?我们当年可是热情如火,没人逼你嫁吧?”花天郁喊冤。说着说着,为什么又说到他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