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生着病还得心神不宁,昨天下班没回家就直接跑来,差点被伯父当成花心鬼,现在又头痛欲裂,你说,这帐怎么算?”他滔滔不绝地细数账目,一点都没有停顿打结,说得很溜。
是耶……既然证明是误会,那相对的,岂不就代表她冤枉了他吗?邱皓萳心虚起来,眼神飘过来、飘过去,就是不敢跟他对上。
他没做错事却被她怪罪,的确是很无辜,可是她自己也不好受啊!说来说去,都是她不好,大惊小怪,苦了自己也苦了他。
“呵呵……我不是做果汁给你喝,又帮你按摩了吗?”她干笑,讨好的咧嘴,再次伸手替他按摩太阳穴。
“这样就够了吗?”他挑眉,带了点戏谵,阳刚身躯一沉,让她感受那为她而紧绷硕挺的yu望。
“喝……”邱皓萳杏眼圆睁,惊诧地倒抽口气,两边脸颊倏地染上一层红晕。这意思是要以她来弥补抚慰吗?
他凝望住她的眼睛,像在对她下定身咒;他熨贴着她的体温,像在烧融她的理智;那抵在她腿侧的男性象征仿佛烙铁那样炽热,令她情不自禁地幻想自己即将在他身下如奶油般融化……
彭奂宇的手抚上她颈项,缓缓舔吮她唇瓣,缠绵温存,教她又松懈下来,本能地探出粉舌,响应他的挑逗。
他隔着衣料感受她窈窕的曲线,想象那肤触的柔腻温暖,邱皓萳不高,在他来看更是小不点,可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玲珑曼妙,十分诱人,现在如愿将她拥在怀里,满足得令他想叹息。
“奂宇……这样不太好……很危险……”她心跳狂野,浅促喘息,知道自己无力招架他煽情的爱抚,如果不趁现在捉住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待会儿她可能就会落入他制造的情欲漩涡里。
要是被发现,事情会闹大,他可能会被逼着要把她娶回家,她可不希望爱情或婚姻是因为逼迫得来的。
“我知道,我不会在这里就随便要了你……”他含吮她小巧的耳垂,灼热呼息在敏感耳边吹拂,惹得她频频悸颤。
“那你还……啊……”未竟的话随那掬握丰盈的大掌而化成呻...吟,他动作放轻,她的声调就变得娇柔,他若微微使劲,声调就变得妩媚。
他知道在这里不能尽情爱她,可是她一大早就这么清新可人地在他眼前晃,教他怎么不心荡神驰,怎能不将她捉来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他发现自己喜欢她敏感的反应,喜欢听她因情欲熏染而娇媚的嗓音,还有比花娇艳的酡红脸蛋……
“嘘……你要小声点。”他邪魅地低声诱哄,长腿挤入她双腿,抵在温软花心磨蹭。
“嗯……”她难耐地咬唇,下腹热胀酥麻又感到莫名空虚,只想朝他靠得更近更近,最好没有距离……
他的吻从她的脸蛋开始游移,耳朵、颈项、锁骨……埋在她胸前,深深嗅闻专属于她的芬芳体香。
邱皓萳浅促喘息,浑身发烫,热潮泛滥,他说不会在这里要了她,她却觉得全身都被他爱过,既害羞又觉得快乐……
正渴望,他却停止了!
“奂宇……”她不由自主地轻吟。
听出她嗔怨的抗议,他勾唇,眸色黯柔,抚着她颊畔,低低抚慰。“再继续下去,我的自制力恐怕就不够了。”
邱皓萳怔愣,未几,明白他的意思,将潮红的脸埋进他的臂弯里。
彭奂宇哂然,对她热情又娇羞的反应喜爱至极。
第十四章
他在一旁躺下,展臂将她拥到胸前,让她栖息在他心口,聆听他为她而狂野的心跳。
两人亲密相依,静静等待翻涌的情潮退去,品味宁馨甜蜜的这个时刻……爱情的占有欲同时在他们心里膨胀,面对心爱的人,他们想占有的不只是对方的感情、对方的心,也包括对方的身体,想要变得更亲密,成为彼此都不可取代的唯一。
误会、争吵有时是感情的催化剂,随之的沟通和磨合,可以在无形中产生调整,让关系更为紧密和谐。
彭奂宇与邱皓萳也是这样,经过一次误会,认知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两人感情愈渐深浓。
除此之外,彭奂宇也误打误撞地过了邱大年那一关,得到他的认同,欣然接受他与邱皓萳的交往。
据邱皓萳说,邱大年相信酒后吐真言,而他有问必答,醉了还是有礼貌,这一点很得邱大年的欢心。所以后来农历大年初四的约定也没有取消,邱大年很热情的叫他要再去家里热闹热闹。
年后的大节日,除了元宵节,就是西洋情人节,虽说这是生意人想的噱头,但平日生活枯闷,情人间可以多个名目欢聚庆祝也是不错的调剂。
正值热恋,彭奂宇和邱皓萳也不免俗地相邀共聚,不过他们自己都是做餐饮的,不在这天去跟人凑热闹,各自准备了食材,窝在彭奂宇家里,同心协力一起下厨做晚餐。
彭奂宇入住两年多,厨房鲜少使用,现在他和邱皓萳一起做晚餐,变得热闹起来,仿佛到今天,这屋子才有家的感觉。
“你真的会处理那只龙虾吗?”彭奂宇见邱皓萳一脸严肃地跟龙虾奋战,不放心地调侃。“不行就直说喔。”
“谁说我不行的!”邱皓萳立即逞强反驳。“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搞定它的。”
她会捞龙虾,捉也没问题,可是要亲手宰了它,坦白讲,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遭呀。
“我看你用清蒸的就好,不用做焗烤了。”他一脸诚恳地建议,暗示她要量力而为。
“欸?你看不起人哦?”她故意凶巴巴地瞠目插腰,还说大话。“好歹我家是开海产店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最难的是怎么宰了它,怎么料理还不是大问题。
“好好好……那你慢慢来。”他好笑地安抚她。“反正我这儿有准备烤牛排,不会饿肚子。”
“厚,这意思还是不相信人家嘛!”邱皓萳窘赧脸红,嗔怒走人。“我要上洗手间。”
彭奂宇担心她真的受挫生气,随后走去想探看关心一下,却听见洗手间里传出了讲话的声音——
“……雄哥,救我啦,那龙虾好恐怖……我插不下去……不敢……我又不是厨师当然不会啊……干么骂人家没路用……”
躲到厕所打电话跟海产店师傅求救了是吧?
看样子求救不成还被取笑……
“哈哈哈……”彭奂宇忍不住,捧腹大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时候逞强嘴硬的邱皓萳,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
听到他毫不客气的大笑声,厕所里的邱皓萳知道穿帮了,草草结束电话,垮着肩膀走出来。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搞不定。”她自暴自弃地倚靠墙壁,觉得好糗。
“没关系啦,龙虾本来就不好处理,我也不会啊。”他虽然在安慰她,可却敛不起笑意。
“你不会很正常,我不会就很逊,枉费我是海产店的小老板……”她沮丧地说着。“我本来还想学师傅他们滴龙虾血在米酒里给你喝,听说很补……”
“我好像还听说是可以壮阳的?”他倾身向前,饶富兴味地与她平视,调侃问道。
壮阳?!
邱皓萳目瞪口呆。她好像也有听过……
糟糕,这已经不是糗字可以形容了!他该不会以为她脑袋里都装了一些不营养又色迷迷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