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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她该如何回应?

  她该相信他吗?能相信他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要我说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也要你知道,我喜欢你。”野风定定地看着她,双眸坦荡,毫不回避。

  宝珠为他坦白无伪的表白而赞许微笑。

  悦桐则是惊讶到来回看着姊姊与翟野风,不知该如何是好,胸臆中囤积的怒火,已因他突来的表白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的悦晨双腿发软,慌乱地左右张望,一心想找张椅子坐下,镇定一下雀跃不已的心扉。

  “我没有骗你,倘若不是太过喜欢你,此时此刻,我压根儿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为了她,管他是要拿回四神镜,或是进皇宫大内盗宝,只要能博得她一笑,野风全都豁出去了。

  粉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口干舌燥,完全找不到话回应,鼓胀的心房像停驻了一只鸟儿,正调皮振翅,一下接一下,将已收藏起、受过伤的心扉,再度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椅子在哪儿?发软的双腿就要支撑不住了。不管了,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吧!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小脸埋在膝中,硬是不看向已让她产生动摇的臭男人。

  野风见状,对宝珠使了个眼色,要她把其他人带走,让他能够和悦晨单独谈谈。

  宝珠意会颔首,朝龟奴们努努嘴,龟奴们马上走得一干二净。

  接着,她再笑着对悦桐道:“刚才又是扛床、又是拔树的,你肯定累坏了,不如到厨房去用点饭,填填肚子好吗?”

  一听见有饭可吃,悦桐的肚皮便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作响,可是他不能撇下姊姊和翟野风这坏蛋在一起,所以得拒绝煮得莹白剔透的白米饭的诱惑。

  “不、不用了,我不想吃。”本该是义正词严的拒绝,可是话到当口,不仅虚弱不已,甚至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那还真是可惜,‘百花坊’里大厨所做的烧鹅可是远近驰名呢!”宝珠好不遗憾地看着他。

  “有烧鹅?”悦桐听见“烧鹅”二字,眼睛都亮了。

  “有很多烧鹅。”宝珠强调地点了点头。

  “姊姊,我、我去看一下烧鹅就回来,你别乱跑啊!”用力地吞咽下口水,悦桐的心魂全被烧鹅勾走了,脚步飘飘,乖乖地和宝珠离开。

  “悦桐,别去!”悦晨急忙跳起身,想要拉住弟弟。

  野风立即自屋顶跃下,张开双臂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追过去。

  “你为什么要支开悦桐?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悦晨料想他不怀好意,于是双手紧握成拳,准备在他有不轨的行为出现时,狠狠地迎头痛击。

  “因为有许多话,我必须要单独跟你说。”

  “我们之间没啥好说的!总之你快点让开,我要去找悦桐。”她特意避开他炯炯闪耀的目光,瞪着他身后的廊柱。

  “宝珠姊虽然开妓院,但并不是坏人,她会好好照顾悦桐,你不用担心。”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还不快点让开?”她已打定了主意,不要再被他所说的话影响。

  她并没有还喜欢着他,一点儿也没有!

  这完全不肯听他解释的固执小女人,教他挫败地低吼一声,接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过她的肩头,结实且狂猛地吻上诱惑他已久的粉唇。

  悦晨惊呼了声,粉嫩嫩的唇瓣便遭薄唇密实封住。

  这一吻,与两人曾有过的、轻若蝶翼的亲吻有着天壤之别。

  两唇厮磨相触,如天雷勾动地火,热烫麻辣,紧绷的心弦同时一震,沉静缓慢的血液疯狂奔流,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

  在焦躁狂放的唇间,她尝到了世间最醉人的气息。

  在柔软芳香的唇间,他尝到了世间最甜美的滋味。

  在缠绵悱恻间,两颗心相互唱和,呼息相互交缠,体肤相互熨烫,浓密且炙烈,织就出一张情网,牢牢网住两人……

  第8章(1)

  月光下,树影扶疏。

  唇舌火热交缠的两人紧紧相拥,愈吻愈激烈,愈吻愈缠绵。

  带着火的大掌膜拜柔软娇躯,在细致如绢丝的肌肤引燃一簇簇火苗。

  纤细十指缠绕在浓密黑发上,忘情拉扯,饱含欲望的娇吟,害羞地自粉唇逸出,听在他耳里,成了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灼烫的唇恋恋不舍地离开甜美粉唇,沿着颈际吻上敏感锁骨,灵活的舌尖在锁骨凹陷处暧昧地画圆。

  “啊……”情难克制,她拱起身,体内深处像是有把火正窜燃,吞噬了她理智。

  “喜欢吗?”狡猾的牙以不令她疼痛的力道,啃咬柔软肌肤。

  “嗯……”迷醉的水瞳半启,望着伏在身上的头颅,他的发束已被她扯乱,朦胧月光下,他的模样陌生中带着一分熟悉,曾被他刺得鲜血淋漓的心房,似乎经由他的吻,已开始愈合。

  不该是这样!她怎么会没用到被他的吻说服?怎么可以将他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倏地,悦晨十指用力拉扯黑发,将他的头拉离满布点点吻痕的胸口,娇喘吁吁,低哑地对他说:“等、等一下。”

  意乱情迷的野风头皮吃痛地抬起,不满地追问:“为什么要等一下?”

  “你不能吻我。”与他靠得太近,仍会无法控制地深受吸引,是以她得拉开彼此,才能让沸腾的心冷却下来。

  “为何不能?你不是很喜欢吗?”渴望得到纾解,却无法如愿以偿,令他口气不佳,脸上充满挫败。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不该吻我。”被当面指出事实,教她酡红了脸,不过仍要跟他讲清楚。

  “既然你喜欢我的吻,而我也很喜欢吻你,我实在找不出不能吻你的理由。”野风说得理直气又壮,着实不懂她在坚持什么。

  面对这头讲不听的大牛,她恼怒地指着自己的脸,大声说:“你看看我!”

  “我正在看。”这小女人怎么会迟钝到没察觉他双眼从头到尾痴迷地紧黏在她身上,完全移不开。

  她再指着他的鼻尖,忿怒地说道:“你再看看你自己!”

  野风怔了下,心想,他不就一直都是这副德行,有啥好看的?

  “打从你我相识以来,我一直以真实面目、姓名面对你,但是你呢?从一开始就化名易容,直到现在,面对我的依然不是真正的你,你给我的除了谎言还是谎言!”他的驽顿不解教她心凄。

  他不能以为凭一句喜欢她,她就会马上相信,然后开心的投入他怀中,她没有那么蠢!

  “不全然是谎言,我不也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何况我是为了方便,才会易容上路。”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皆是情非得已。

  说是遭盛名所累也好,实在是想找他偷东西与追回失物的人太多,不易容恐怕是寸步难行,是以他总是不断易容,好阻绝层出不穷的麻烦。

  “那不是理由,可知你戴着人皮面具吻我,在我感觉是另一个男人在吻我。”

  她愈想愈觉奇怪,像自己的初吻给了一个老头子,而第二个吻则是给了相貌猥琐的男子。她不过是想要将吻献给心仪的男子,真有那么难吗?

  闻言,野风的脸色瞬间黑沈,处于意乱情迷的他居然没想到这个问题,可恶!

  “你自己也无法敞开心胸信任我,怎能要求我信任?”她伤心地点出两人之间最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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