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啊!”施玉忍不住回道。
荣华侯笑了,笑自己果真猜中了,用诱导方式果然成功地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看来命宝真是巫女,施玉的反应证明了他的怀疑是无误的。
“呃!这……侯爷,奴婢方才是乱讲的,您别相信!”话出口后,施玉却觉得自己失言了,急着要收回。
“本侯懂你护友的心。”荣华侯仍是笑着。“你放心,本侯不已再三强调没有要害命宝吗?本侯不会伤害她,只是要请求她帮忙而已。”
“是这样啊……”施玉松了口气,看来荣华侯是没有要伤害命宝的意思。
“本侯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保护她,尤其不会让她被皇族发现巫女的身分,你可以相信我能做到,倒是你要严守秘密,别说出去,至于我的事,我自己会找机会跟命宝谈。”
施玉点头,荣华侯感觉真没恶意,而且看来是会保护命宝的。
荣华侯离开了小奴房。
他当然不会去伤害命宝,尤其确定她是巫女的身分后,他反倒要好好守护住命宝的性命。
命宝极可能复姓乌孙,就是那位可以毁掉穆氏皇族子嗣的乌孙巫女的血脉。
那断子嗣的诅咒,皇族不许外泄的秘密,他却是知道的。
因为深受贵王爷宠爱的十八郡主,正是他的妻子。
巫女断子嗣的诅咒,是只许由穆氏皇族的男丁知道的秘密,贵王爷却曾在酒后告诉了宝贝女儿十八郡主,因为十八郡主极成材,还文武双全,可惜却是女儿身,这让贵王爷总会失落怨叹,否则要是穆承袭没有下一代,又或者死了,这十八郡“王”就可以坐上帝位。但却因为巫术作怪,贵王爷就是生不出儿子来,所以十八郡“王”就只是个空想。
荣华侯就因为娶到了十八郡主,而十八郡主爱他也看重他,他因此知悉了这个皇族最重大的秘密,再加上他与妻子都有雄心壮志,野心随着穆承袭无子而渐起,密谋着夺位计划。
既然穆氏皇族极可能断子嗣,那就让穆氏皇族断嗣了结了吧!一旦穆氏断嗣,没子嗣可传位,那么外姓人就可以坐上皇帝宝座。他先前会辛苦地接近与讨好皇帝和皇后,就是要他们注意到他,若要选外姓人掌控“祥泷天朝”,他会是第一人选,而也想坐上皇后宝座的十八郡主,也可以与他古荣华共掌“祥泷天朝”。
甚至于,他与十八郡主已想好让穆承袭死去的计划,他死得愈早,没子嗣的机会愈高,他夫妻俩成事的机会也愈大。
所以命宝的巫女身分,不能让皇后知道,以免皇后惊吓后立刻杀掉命宝。
他可是要让巫女断子嗣的诅咒一直存在着啊!
再则,他也不能让命宝一直留在皇宫中,以免她的巫女身分泄漏,必死无疑。
倒是皇太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把巫女命宝留在身边,还说爱她呢?
是皇太子无知,不晓得命宝的巫女身分吗?又或是另有隐情呢?
理他的,首要之务就是不能让皇太子跟命宝有孩子,亦不能让她的巫女身分曝光。
江山如此迷人,他穷尽一切手段也要夺到手!
第6章(1)
心烦哪!
乌孙命宝仅在太子宫休息一天,就又返回小奴房,她坚持回到小奴房里,她有好多事情得要思考,得要重新整理情绪,穆承袭带给她的震撼太大太大了。
他当众宣告他是她的女人,还要她为他生养孩子。
这是真还是假?
一直抱持着见招拆招想法的她,这回完全乱了方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与反应穆承袭的宣告?
所以,她要独自细思量。
她不见人、不出门,也请宫女转告皇太子,请他暂时不要来找她,而太子倒也真的“听话”了。
也因为她被皇太子宣告是他的女人,她的地位明显不同,因此所有奴仆们对她抱持着谨慎态度,哪怕心存嫉妒者,也通通不敢表露出不屑的情绪来,尤其更无人胆敢议论窃语她是巫女,怕被一心护他的皇太子给撕烂嘴或是处死。
她就这么被皇太子的羽翼给保护住。
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她该热情地把穆承袭迎进心里,就快乐地当上皇太子的女人吗?
可以吗?
不行哪!
乌孙命宝就是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关卡,这才如此烦忧。
皇后正在跟荣华侯搜集美人图,要封天下第一美人,要给穆承袭鉴赏做婚配。
乌孙命宝深深相信不会只有一个第一美人,接下来,皇后仍然会把天朝的美人儿一个个地往皇宫里送,皇太子该有三妻四妾,未来皇帝甚至会有七十二嫔妃,而且皇帝和皇后可是期望皇太子能妻妾成群,好开枝散叶,让皇家的传嗣能够顺利,她没敢忘了这件事。
那日,在穆承袭一味的保护之下,她是给忘了。
现在,在激情过后,理智回魂,这最介意的心结,她无法解开。
一直以来,她就是认为拥有皇太子头衔的穆承袭不会专情于她一个女子,她也不认为他可以一夫一妻,只爱她一个,所以才会对他有所排斥。
即便穆承袭不断释出善意,也感动过她,但可以相信他会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吗?
乌孙命宝站在窗台旁,心思百转千回。他会不会专情?她要跟他生养孩子吗?她可以嫁进皇族且忍受他的三宫六院吗?
蓦地,她一震!她的腰际突然被后方伸出的两只铁臂给环抱住,且被带进一具胸怀里。不过在乌孙命宝被拥入怀之后,她立刻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也知道来者是谁。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怎么谁也不见,还包括我?”
后方的男人幽幽说着,语气有着不悦与责怪。
“穆……承袭太子,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进来小奴房?”她喟叹一声,十多天没见的男人,又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
“门没锁,就走进来了。”穆承袭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又捧起她的脸瞧。这半个月没见的女子,竟是瘦削许多。“你过得不好吗?怎么瘦了?我还以为你会高高兴兴地筹备当太子妃的事宜,但显然你没有,不仅没有,还愁容满面。”食指指腹滑上她仍打结的眉心,轻轻摩挲着。
乌孙命宝一退。
见状,穆承袭的眉心也跟着蹙紧,手臂使劲,又将她圈进胸怀之中。
“隔了十多日再看到我,你居然想逃?”他话说得好温柔,可重新把她拥入怀中的手劲却是专断的,根本不给她逃离的空隙。
“我没有逃……”她颓丧地靠向他,知道挣离不了他。
才怪!他明明感受到她躲避的心绪。“烦什么?说。怎么你躲了十多日,原来竟是在烦心,究竟在烦些什么?说清楚吧。你先前还要我别来见你,我可是好辛苦地忍耐着,本以为你要送什么惊喜给我,现在,我是收到惊喜了,这惊喜竟是逃避!你在我对皇后宣布了要你的这时候,反倒想离开我?你吓到我了!”他双瞳里净是一片警戒之色。在他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后,命宝竟是不喜反忧,她真是个令他捉摸不住的丫头,可这样的个性又深深迷惑着他,甚至还制伏了他,穆承袭承认自己总会配合着她的喜怒哀乐。
乌孙命宝咬了咬唇,心里的疑惑该不该直接问他呀?穆承袭究竟能不能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一妻呢?他愿不愿意承诺绝对不把心分成数片,让她不用与一群女子共用丈夫呢?他能不能给她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