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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真的喜欢他……

  屠欢突然醒了过桌。

  黑夜寂寂,到处都好安静,然后才发现身后的男人不见了,她背后好冷,所以才会醒来,过去几天,那家伙总是会抱着她睡,曾几何时,她竟然习惯了?

  半梦半醒间,她翻身朝他睡的那一头摸去。

  那儿的床单已经冷了。

  她微愣,不觉微拧眉,睁开惺忪的眼。

  窗外的天色还很黑,那男人能去哪里?

  这想法才冒了出来,男人的身影就挡住了窗,弯身握住了她在他枕上的手,悄无声息的爬上床来,将她拥进怀中。

  他没有穿衣服,赤裸的胸膛好暖,几乎有些热,但他的唇是冷的,脸也是。

  她喟叹了口气,窝在他怀早,问:“你去哪?”

  “厕所。”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悄声回答。

  他才不是去厕所,她能闻到他身上有风雪的味道,他到外面去了。

  屠欢微拧起秀盾,想再问,但他没有给她机会,他舔吻着她颈上的脉动,还用那双神奇的大手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的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但她的身体迅速就有了回应,才短短几天,这男人就摸清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处。

  她试图想再开口,却完全忘了她张嘴是想说些什么,他是如此热切而专心,而她的思绪除了身上这个男人,早已容不下其他。

  噢,管他的。

  她抓着他强壮的臂膀,长腿攀上他有力的腰臀。

  下一秒,他再次和她在一起了,炽热火烫,真实的存在。

  他抓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然后再次亲吻她。

  夜,黑得像是没有尽头。

  深深的夜里,她只感觉到他,只能紧紧和他交握着手,试图将他拉得更近,试图感觉更多的他。

  紧绷的肌肉、粗喘的气息、蒸腾的汗水……

  他紧紧与她相贴,冲刺、厮磨、拉扯,只为求得她更多的回应,他的一切,强势的将她笼罩包围,将她占为己有。

  他是如此热情又迫切,几乎是有些绝望,仿佛没有明天那般的,需索着、要求着、渴望着,让她无法也不想拒绝。

  她想告诉他,不会没有明天的,但她无法思考太多,他带来的感觉太好,所以她只能给予他,他想要的回应,只能让他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当一切再次归于平静,她倦累不已,只感觉到男人翻过身,不再压在她身上,然后重新从身后拥抱着她。

  又一次的,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7章(3)

  天亮了,她在晨光中醒来。

  男人在她身后贴靠着她,大手横过她的腰,长腿跨过她的腿,他像个三岁男孩抱着布偶一样的抱着她,只不过他的手正覆握着她柔软的ru房。

  这姿势如此亲昵,她应该不自在,却觉得万分自然。

  轻手轻脚的,她从他手脚中钻了出来,溜下了床到浴室解决生理需要。

  再回来时,他已经从侧睡改为趴睡,在她原先睡的那一侧,渗冒出胡碴的脸枕在她睡过的枕头上,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因翻身而滑落,露出他黝黑强壮的背肌和腰臀。

  眼前的画面看起来万分秀色可餐,只除了他背肌上那老旧的×形伤疤。

  稀微的晨光下,那道旧疤看来依然十分狰狞可怕。

  这些天她曾摸到过这个疤,但不曾真的看清过,当他脱去衣物时,他总是面对着她,他也不爱开灯,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疤。

  他身上有些伤,那不奇怪,她身上也有,但他背上这道伤,特别的吓人。

  她想,这是他为何不习惯别人注视他身体的原因。

  不自禁的,她坐上了床,在晨光下抚摸那个伤疤,它长达二三十公分,因为存在的时间太久已经变淡,但摸起来仍凹凸不平,显然当时伤害他的人下手相当狠,事后也不曾有人给他应该有的照料。

  她看得出来,它溃烂过,甚至可能差点夺去他的性命。

  这道伤,至少有十几二十年了,那表示这是他童年遇到的事。

  他长大了,伤疤也跟着延展扩大。

  一颗心,微微的抽疼着。

  虽然这两年,她和他真正相处的次数不多,可她依然察觉到,他对人总保持着距离,即便是皮诺也不知他真正的住所。

  过去这段日子,他从来不曾和她聊过家人、朋友,她原以为是他故意的,然后才发觉他不谈,不是因为他不想,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家人和朋友,就连皮诺也算不上是他的朋友,只是个认识的人。

  他不信任人,任何人,包括她。

  那让她为他感到难过。

  一个人应该要有能够信任的人,一个可以真正安心休息的地方。

  虽然她和他一样,总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为了工作而奔波,但她有一个大家庭,有疼爱她的家人与朋友,当她累了、倦了,总有地方可以回去,有人可以安慰她、照顾她、保护她,但他却没有。

  就连这个公寓,也只是他暂时的住所,她清楚他不曾把这里当家,这地方在她来之前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没有个人的标记,就连放在衣柜里的衣物也多是全新未拆封的。

  这只是一个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她无法想象孤单一个人在这世上要如何过活,她怀疑他曾遭遇过什么样的事,才变成如今这样的人。

  杰克,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史派罗当然也不是他的姓。

  她猜他曾经有过家人,兄弟或是姊妹。

  他失去了他的家人,也失去了对人的信任吗?

  轻轻的,她在他身边躺下,一边抚摸着他背上的伤痕,然后情不自禁的将整只手掌都平贴上去,忽然间好希望能就这样抚去他背上这陈旧的伤疤,也抚去他对人的不信任。

  睡在枕上的他,看起来好疲倦,也好放松。

  卷曲的黑发顽皮的悬在他脸上,两年前初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以为这个男人的发是去整烫过的,故意弄成这样引入注意的发型,有些浪荡、有点不羁,教每个遇见他的女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但她很快注意到他不是那种那么注意门面的家伙,他的外套上有咖啡渍呢,而且一整天也没试图去处理它。

  他的发是自然卷,天生的。

  天生就这么卷翘,像希腊的众神。她认识许多人,花了大把金钱就只为吹整他这个样子,但她猜那也无法使那些人如他一般自然随性。

  这念头让她扬起嘴角。

  明明这男人长得不是特别帅,但他看起来就是很对她的眼。

  他醒来的那瞬间,她轻易就感觉到了,他徐缓的心跳稍稍加快了节奏,在她掌心下的背部肌肉不自觉绷紧,只有徐缓的呼吸没有改变。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开了眼。

  乌黑的眼,倒映着她也枕在枕上的脸,那半合的双眸中透着微微的忧郁,而他的眉宇之间,再次挤出了像是万年都抹不平的深刻印痕。

  昨夜你去了哪?

  她想问,想再问,却知道那会超过他的界限,会让他再次对她说谎。

  而她,不想听他说谎。

  所以,她只是轻轻抚着他背上的老疤,凝望着他。

  他是那么紧张,像是怕她开口,怕她询问更多,关于这个疤、关于昨夜的行踪、关于他真实的身分……

  就是这份紧张,和他眼中的那抹忧郁,以及昨夜那份刻意转移她注意力,无端透出他内心情绪的激情,让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

  这个男人在乎她,只是还无法信任她。

  她不急,她可以等。

  等他愿意信任她,愿意自己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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