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走向床边,看着来上的她。地拧着眉心,流着泪,地的唇片微微款张着,不知在呢喃什么,突地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胸口突然一阵紧缩,想也没想的抓住她在空中挥舞的手。
一碰到他的手,她紧紧抓住不放,然后唇角漾着安心的微笑。
“镇藩哥,别走了……唔……”
庆祯握过来,瞪大眼看她,然后再看看雷镇藩,接着瞪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雷镇藩,你这是在千么!”庆祯盯着他审问,“你不是说你对其它女人没感觉?你不是只爱那个天麓城的女孩?”
是的,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感觉,哪怕她是天仙下凡,花神转世,他心里直至今日今时,都只有香衣。
但看着在梦中哭泣,并喊着镇藩哥的她,他的心好痛、好不舍。
她也叫香衣,又在梦里喊着他,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那日在山上遇见她时,他曾下定决心要跟她保持距离,但这样的意志却轻易的就被这毒巧合给摧毁了。
“喂,狐狸!”庆祯冲着来上的她大叫,“你快给我醒醒!狐狸女!”
第6章(2)
他激动又粗暴的声音,惊醒了神志有些恍惚的香衣。
“这里是……”话没说完,她已看见自己抓着某人的手,而那手的主人是……
“啊!”她陡地一惊,立刻放开手,弹坐起来,发现雷镇藩跟他的妻子站在床边。
“你可醒了,”庆祯酸酸地说:“你这只醉狐仙。”
香衣尴尬又羞傀的低下头,“这……这是……”
天啊,她为什么会在将军府?她不是要回清净庵?
“姑娘,你倒在附近,我叫过你了,但你似乎很醉,我便将你带了回来。”
雷镇藩定定的注视着地,“姑娘,你……”
见他欲言又止,香衣露出迷惘的表情。而那表情,让他觉得熟悉。
“香……香衣姑娘,”这次,他喊了她的名字,“你刚才在睡梦中叫着在下的名字,你知道吗?”
闻言,香衣惊愕又慌张,“我……我真的……”
她不是决定不惊扰他的生活,更不会与他相认,但却在梦中喊了他的名字,老天,怎么会这样?
“狐狸,”庆祯不悦的盯着她,“你千么在梦中镇藩哥镇藩哥的叫?”
迎上对方带着醋劲的眼睛,香衣尴尬又心虚。
“对不起,我……我……”她恨不得把头塞进自己的胸口。
“香衣姑娘……”雷镇藩低声唤她。
她抬起脸来,还泛着泪光的双眼对上了他那耽晌色的眸子。
“你为何在梦中哭唤着我的名字?”
香衣更眉,“不是的,我……我喊的不是将军……”
不行,她绝不能承认。她爱他,所以必须成全他、圆满他的人生。
如今能带给他幸福的女人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
“你明明喊着他。”庆祯怀疑的瞪着她,不懂她千么说谎。
“夫人误会了……”她低头,嗫嚅地说:“我喊的是我夫婿的名字,他……他不叫雷镇藩,而是高……高振落,是振作的振……”
庆祯半信半疑,“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你的丈夫叫振落,而你又跟那与镇藩哥无缘的女人同名?”
“是的,只是巧合……”她心慌不已,“我在府上叨扰太久了,真是抱歉。”她急忙下床,套上布鞋。
站定后,她朝两人深深的一鞠躬。
“将军、夫人,我告辞了。”语毕,她小跑步的夺门而去。
香衣离去后,雷镇藩的心情无缘由的跌宕到谷地。
尽管她有着一张跟香衣全然不同的脸庞,为何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还没回过神吗?”庆祯拍了他一下,“人家都说亡夫叫高振落了,你还在恍惚什么呀?”
“……”他也不知道那纠缠着、扰动着他的心的是什么。
“将军。”李鹏树匆忙的走了过来,“从京城来了一位宋大人。”
“宋……”庆祯瞪大眼睛,“啊,一定是宋远骥那家伙。”
“宋大人在哪?”雷镇藩问。
“属下已将大入迎至聚贤斋。”李鹏树恭敬的答履4
“嗯。”他没再说什么,便迈开大步,前往聚贤斋。
见状,庆祯也紧紧尾随着。
来到聚贤斋,只见一名神情严肃的男子坐在厅中,丫鬟正奉上热茶。
见雷镇藩迸来,他立刻起身一揖,“雷将军……”
“免礼。”雷镇藩一笑,“宋大人请坐。”
“宋远骥,是我皇兄派你来的吗?该不是要你来打采我的近况吧?”
“王爷误会了。”宋远骥蹙眉苦笑,“远骥是为要事而来。”
他是京城密探局的重要人物,经常在各地为皇上打采所有他想知道的消息及秘密。
雷镇藩上回在天麓城,就是被密探局的人给逮到的。
“宋大人,皇上要你转达何事?”
“将军听了可别惊讶。”虽然这里没有隔墙有耳的疑虑,宋远骥还是本能的压低声音,“有密报,玺王在北境防线外,一个名叫九泉的地方活动着。”
总是没个正经的庆祯闻言,也严肃起来。“宋远骥,你是说我二皇兄……”
“玺王有谋反之心。”直言答履。
庆祯生气了,“四皇兄当初饶他一命,将他放逐,他非但不感激,还……”目光一转,“雷镇藩,快,现在就调动兵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稍安勿躁。”他神情平静的认为,“事情还不明朗,皇上若要我出兵,他会直说的。”
“雷将军说得一点都没错。”宋远骥点头一笑,“皇上还我来,便是想请将军密切注意防线外的动静,而且要小心对方的采子已经进城。”
“四皇兄是非到不得已,不愿血刃亲手足吧?”庆祯眉心一拧,“二皇兄可不会领情。”
“皇上宅心仁厚,那也是他受到爱戴的原因。”宋远骥绩道:“总之,我与密探局的几位弟兄会暂时待在北境,助将军一臂之力。”
“在下不胜感激。”雷镇藩拱手一揖。
“将军客气了。”宋远骥难掩崇拜之情,“能与将军共事,是在下与弟兄们的福气。对了,有一事想请问将军。方才在下进府对,在门口见到一名十分美丽的女人,她是……”
“哈,”庆祯挑眉一笑,促狭道:“又一个男人被那只狐狸给勾魂了。”
“庆祯!”雷镇藩瞪他一眼,转而问宋远骥,“宋大人为何问起那位姑娘?”
“因为在下觉得她似曾相识。”
庆祯不以为意,“别逗了,你是上辈子见过她吗?”
“王爷:”宋远骥神情严肃,“在下可是非常认真,我真的觉得那位姑娘有点眼熟。”
“宋大人认识她?”
“不是认识,而是见过。”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奇怪,为什么想不起她是……”
“大人千里迢迢而来,想必累了吧?”雷镇藩一笑,“先好好的休息一番,再想也不退。”
北境防线外,九泉。
这是个荒凉的孤城,在城中聚集的都是一些逃进通缉的边缘人,还有来自各地的异族人士。朱成霄遭四皇子放逐后,便在六绝门掌门“绝煞子”的建议下,辗转来到这个地方重起炉灶。
北境守将唐显德是个没用的老家伙,他原本信心满满,准备等到六绝门门徒抵达后,便一举攻进防线内,拿下凛泉城做为他的基地。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北境守将一夕之间换人,而且还来了个非常棘手人物——雷镇藩。
雷镇藩是他皇弟的爱将,晓勇善战,用兵如神不说,还拥有一把教人闻风丧胆的神刀虎彻。当年不知在他刀下折损多少将士,就连六绝门的大弟子六天,都命丧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