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得到你要的。”她僵硬着肩线,冰冷的说。
“我想要的?假如我可以要的话,你就是我的。”
“很抱歉,我可不是什么奴隶。”
“我不需要奴隶,我只要你。”
她被这句话打动,神情软化了片刻,可是她很快的掩埋起来。“不是我,任何女人都可以,情妇就是那种作用而已。你只想把我丢在上海,当你的码头情人,一年来探望我几次、几星期、几天。这样的需要,任何女人都可以满足你。”
“不是任何女人。”里奥摇摇头,转过她的脸面对自己。“我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失控过,只有你让我失去控制。”
“那只是短暂的,你很清楚。”“第一次”甚至不是因为她,而是药效。
“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每天每夜每晚都在我身下,让我占有。”
这样赤裸的表白,明显让杰尴尬。他猛然记起,在他之前她还是个纯洁的处女,这对他来说,只能更增添他加强保有她的意念。身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对她有一份责任。
“我呢?你只知道你自私下流的欲望,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意愿。”
“我知道你是热情而情愿的。”他的手滑下白瓷般的嫩肩,她一阵战栗。“瞧,你是多容易被我唤起。我从没有强迫遇你,杰。”
杰在生气了,从她那双怒火高燃的眼眸和扣紧的双拳都看得出来。
“多谢你提醒我的愚蠢。我是敌不过你这调情高手的技巧诱惑,可是我的意志说我不愿意成为你的私人妓女,不论你怎么说都一样,必要的话,我宁可跳下扬子江!”
这句话让里奥心一惊。“不,你不准自杀。”
“我的死活,别人管不着。”
“我不是“别人”。什么时候你才知道?你这愚蠢的小顽固!”他吼完,把她带入怀中,用最有效的方法让她无法再抗议。他用热吻吻去了她的意志,她软下的身体,自动继上他的双臂。
“告诉我,“你愿意”,杰。”
“不。”她依然这么说。
他开始用他的唇,他的手折磨她的意志。“我要听你说出口。”
“不。”她不肯放弃。即使她的身已在呐喊着她的需求。
在她顽抗的意志下,他不放弃的直探她欲望的深处而不给予她需要的最终满足。她为此而弓起身躯,呻吟呐喊。他却以比她强悍的意志,驾驭她的身心。“告诉我,你是我的,你愿意,你不会离开,你不会做傻事,你爱我。”
她的双眼因为欲望的需求而明亮晶莹,汗水闪烁在她的肌肤上。“我不会屈服,这游戏不只是你会玩而已。”她的小手开始游动,不让他一个人专司诱惑的角色。
也许她是生手,但她有天生的热情作为导师,她确实也回了他一招。里奥现在几乎和她一样被同样的热焰所折磨着,他热得能溶化所有的冰。
“现在,说。”她吞下一口呻吟。“你是我的,你不会离开,你爱我。”
里奥笑了,她以为她嬴了,是吗?
他贪婪的吻住她,一举占有她,在她的耳边轻诉:“我是你的,我不会离开,我爱你。”这几乎使她立刻冲向终点,他能尝到她激动的热情和高潮,和他爆发的欲望一样的美丽。
他们再度迷失在那一团火热之中。
☆ ☆ ☆
爱?若洁不相信她由他的口中听到那字眼。
这会是爱?他称“这”为爱情?
他只是迷失了自我而口不择言,他不是说真的,他不是真的说“我爱你”。
这次他没有让她有机会逃走,他的手脚缠在她身上,牢牢将她钉在他身边。
“我不会离开你,那代表,你也不会离开我。杰,你被自己说的话给困住了。”他在她的耳边低沉的说着:“我要你永远都不准忘了你自己所要求的。”
这回若洁没有和他辩论。一场辩论如果事先已知道结果,再谈也是空谈。他现在正下定决心以为他非拥有她不可,事实是,当他回美国后,这段情终将告一段落。
那令她心痛,知道他也会顺道带走她的心。
也许她没有开口说“我爱你”,可是这改变不了她爱他的事实,就像他虽然说了那三个字,而她却不曾相信过。迷惑过,也许,可是从未相信。
从他缓慢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她并没有想睡的念头,她有未来要考虑。她究竟该怎么将伤害减低到最小?现在看来,离开他已经是不可能。他太坚持、太强悍,她则太软弱于他这种不正常的爱情,无法离开。唯今之计,只有让他回美国去了。
找到鲍殷格及华玫瑰,里奥就必定要带他们回美国,这是让他离开的最好时机。
☆ ☆ ☆
里奥是被门口轻敲的声音给惊起的。
他看向身旁,杰在他胸前熟睡着,她没有听到声音,显然睡沉了。昨夜真是累坏她,今天早晨也没让她好好休息,连他都睡着了,难怪她会睡得这么沉。他小心翼翼地下床去,套上长裤,打开了门。
站在那儿,满脸暧昧笑意的是那位老鸨。“卫先生,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你们还要继续待在这儿吗?可别把我这儿当成了旅馆了。”
里奥当然明白这几句话,他取出皮夹,拿出几张美金。“这些,够了吗?”
“我不是来跟你讨钱的。”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收下钱。“只不过,等我们开始营业,你和你的女伴还要留在这儿,可能就比较不方便了。”
“我们不会待那么久。”说完,准备关上门。
“嗳,我这儿还有则消息,你要不要听听?”老鸨朝他眨眨眼。
“有关徐福的?”
“没错。”她却没有主动开口说。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让里奥再次的掏出腰包。
老鸨再度收起钱,笑着说:“有人告诉我,华玫瑰回来了,她和徐福的婚礼听说要照常举行。这样一来,我想你的朋友,应该没有事,可以自由离开或是继续待在上海了。”
这则消息,确是震撼。可是里奥知道只要他一踏出这地方,马上可以从人们的闲话中得到这消息,老鸨不过是顺便发点财。
这代表什么呢?徐福会放过殷格和华玫瑰曾经私奔的事吗?
殷格现在又在哪里?他和那位中国姑娘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他关上门。没有回到床上去睡,他坐到床边的沙发椅上,自已慢慢的把一切都想过一遍,包括杰。
杰。
他也不愿意把她当成情妇。
他是老式的男人,喜欢孩子、婚姻和责任;相信婚姻是一对一的;忠实是美德。
假如不是为了爱情而只有性,他会确定对方和他一样不会在乎。他曾交往的对象,都是一些不想再有婚姻负担的寡妇,或是交际花之类的。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他的原则。
没有人可以说他是浪荡子,但他也绝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现在,杰正在打破他的原则。
他不能娶她,也不能没有她。
他说的“爱”,不是假的。当他那样说时,他十分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自己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不明了性和爱的不同。
他爱她的哪一点?什么时候爱上她?他全然说不出口。可是他明白,那种想要呵护、想要关怀、无法控制的激情、可怕的手段,和无比恐惧失去的感受都来自于那简单的一个字。
他喜欢她笑的模样,喜欢她激情的喊叫,喜欢她红着脸,喜欢她生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