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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他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亲自带着铭雍赶到酒廊,将正沉醉在莺声 燕语、奉承声中的裴星抬了回来。

  醉眼迷蒙的裴星可没让那些被老板李省风带去架他回来的人好过,几乎个个都挂彩 了。但他自己也没讨到多少便宜,同样落个鼻青脸肿的下场。

  “裴星,你简直不成体统。我一直容忍着你,是因为我想趁你年轻时,让你好好的 玩个痛快,等你年纪大一些也好收收心做点正经事,没想到你成天花天酒地。”李省风 气极败坏的对着兀自揉着太阳穴的裴星大吼。

  “忍着我?”裴星仰头发出一阵狂笑。“你说你忍着我?你为什么不说我忍着你? 我整天得忍受别人对我的冷嘲热讽,还让你拿出来跟你儿子比较。跟他一出我根本就什 么都不是!我,裴星,只是个仰人鼻息的可怜虫!”

  “那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你只要自己做得正,何必去管别人怎么讲!”李省风怒 气犹盛的指责他。“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爸妈吗?男子汉大丈夫不 好好地振作起来,你……”

  “你别光在那里骂我!我对不对得起他们是我的事,你又对得起我爸爸吗?如果不 是你拆散我的父母,我裴星今天会落到靠你可怜的地步吗?”仗着酒意,裴星口不择吉 的宣泄出他心中蕴藏已久的恨意。

  “你……”老人突然一个跟蹈的跌坐在沙发上,带着怒气的指尖不断的抖动着。“ 你……你要气……”

  “爸,你别生气,阿霞姨快叫医生!”铭雍见状赶紧跑过去,不住的抚慰着父亲。 “爸,静下心来!”

  “裴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快跟姑爹道歉!”水湄抱住裴星跌跌撞撞向楼上 走的身子,急急地说。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是他心里有鬼,他干嘛收容我?放手, 我叫你放子,你听到了没有?”裴星说着将手一挥,水湄没站稳的往旁边摔过去。

  “水湄!”铭雍脸色大变的扶起昏头转向的水湄,看到水湄额头渗出的血丝之后, 他一改他乎常温文儒雅的模样,用力的朝裴星挥出一拳。“你该死,水湄现在怀有身孕 ,你竟然还要将她推下楼。裴星,你到底是不是人!”

  流着鼻血的裴星像头蛮牛似的对着铭雍的肚子顶过去,他和铭雍家两只野兽般的在 地上扭打成一团,直到其它人将他们分开,他们仍喘着气的怒视对方。

  “裴星,你还不赶快清醒过来吗?水湄怀孕了,你知不知道?”铭雍楼着水湄走到 他面前,神起裴星的领子大吼。

  “怀孕……”裴星皱起眉头的看着几乎要瘫成泥浆而做便在铭雍怀中的水湄。

  “怀孕?水湄,是真的吗?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水湄大骇的望着他,为他所说的话感到震惊。“裴星,这当然是你的孩子,你为 什么要说这种话呢?我……难道你不明白我只爱你一个人啊!”

  “是啊,你只爱我一个人。”裴星讥诵的看着仍靠在铭雍怀中的水湄。“水湄,我 很想相信你,但是就像我所说的:我一无所有。即使是你,我也未必保得住,因为他们 要剥夺走我的一切。一切,你懂吗?你教我怎么能相信那个孩子会是我的呢?”

  “天……裴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水湄她……”铭雍气愤的想再补上一拳给 他,但是被裴星伸手挡开。

  “铭雍,咱们兄弟一场我不想再跟你打了。水湄,你老实说,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 我的?”裴星打了一个隔,吐出浓浓的酒气。

  “裴星,你……”铭雍气得浑身发抖的就要扑过去。

  水湄伸子拉住了铭雍。“不,表哥,别……”她缓缓地转向表星,脸上是种大悲大 痛之后的宁静。

  “裴星,你为什么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她平平淡淡地问,没有人注意到她指甲 已深深地陷人掌心之中。

  “因为,我一直没敢忘记你最近有多忙,忙着要考毕业考,忙着要为论文,找吏清 楚每天去接送你上下学的都是你那亲爱的表哥。我也没忘记你那个亲爱的姑妈是多希望 你们能亲土加亲……”裴星说到后头已逐渐失去力气。

  “这些就够了吗?光凭这些你就足以定我的罪了吗?”水湄险些昏厥过去的尖叫了 起来。

  “这些还不够吗?水湄,我受够了,我不要再过这种日子。我受够了!”裴星说完 跌跌撞撞地跑回他自己的房间。

  那大晚上。台风登陆挟带着狂风暴雨,裴昆带茗简单的行李离开璞园,没有留下只 字词组。

  在他走后,水湄一反常态的没有哭闹,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发呆。她拒绝了锳蓉 堕胎的提议,每天像是挂着面具般行尸走肉的过生活。

  在她以最优异的成绩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天,她平静的接受姑爹跟姑姑的建议,答 应为腹中的胎儿找个父亲,所以她嫁给了铭雍。

  ,这是相当无奈的安排,因为铭雍的身体状况已愈来愈差,在数次于工作中昏倒之 后,李省风坚持要他接受检查。

  检查的结果对所有的人而言有如青天霹雳”铭雍得了血癌。这个结果便李省风在一 夕之间如老了二十岁般的樵忡,而锳蓉更是为此而日日夜夜的跪地神明前为自己的独子 祈福。

  水湄独力肩负起照顾铭雍的责任,由于得接受大量辐射化学剂量如钴六十的照射, 伴随而来的落发、恶心、呕吐,还有各种难忍的不适,这使得向来体贴的铭雍变成个暴 躁且不可理喻的病人。

  一方面得关注年老体衰的公婆,另一方面又得以医院为家的照顾病中的铭雍。

  两头煎熬之下,使水湄在替铭雍领药的途中,在电梯内小产。

  孩子没有保住。当水湄在病床上苏醒时,最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日日夜夜期盼的 裴星,而是带着泪眼的铭雍。他轻声的向她说出事情的经过,并且为自己的暴躁和不可 理喻向她道歉。

  那么久以来的头一次,水湄允许自己哭了出来。她像是松掉了的水龙头似的,尽情 的哭喊出她的伤心,为了自己早逝的胎儿而哀悼。

  日子很快的又恢复常态,她仍然穿梭在医院和璞园之间,并且得从满满的时间表十 挤出空档到松彦去受训。忙碌使得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自艾白怜,至此,她存活下去的 目的就只为了铭雍以及松彦、璞园的每个人,但就是不为她自己。

  铭雍仍没有逃过死神的召唤。在他死后,璞园更加的萧瑟,松彦也因着李省风的连 续几次中风,还有国际性大环境的转变而走下坡。

  在距现在最近的一次中风之后,李会风实际上已完全退隐,整个松彦已完全的落在 水湄的肩头土。她兢兢业业地领着松彦走过来,跟见松彦就要有个新劝开始了,她怎能 任裴星随性的取消这唯一的转机呢!

  不,即使是不择手段我也要让松彦成功,这是我欠铭雍的,在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之 后,这是我唯一可回报他的一点小礼物。至于裴星……我不会再让他有伤害我的机会。 因为我已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巴水湄,我已长大了。

  深深地吸口气,她下车走进了松彦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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