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想探探她。”想治好她的心病,就得与她适度接触,要是放着不管,就怕会教她往壳里缩得更深。
“夫人这样怎么成?府里铺子两边跑,再加上花楼又要改成酒楼,老是忙得天昏地暗,就连坐下来好好用顿膳都不成,身子怎么撑得住?”碧落不禁叨念着。
“我没事。”夏取怜笑道,因为她知道,碧落是真心关心着她。
和当初相比,如今的相处真是好上太多。
来到小楼阁时,潘心屏果真正在用膳,一见她到来,虽说没往常那般惊恐,但还是有些畏缩,不敢与她对上眼。
“小姐,丰艳跟我说你也帮着做了些缝制的工作,所以我按件计酬把你那份也算了出来,饷银我就搁在这儿,不打扰你用膳了。”话落,她搁下银两明细,徐徐欠身,欲回头时头又晕了下,潘心屏吓得站起身,所幸碧落已经将她搀住。
“夫人,这样不行,得先找大夫替你看看才成,你头上先前才受伤,要是因为忙累而犯疾,那该怎么办?”
夏取怜闭了闭眼。唉,自己八成仗着这副躯体年轻,操劳过头,有些贫血了。
“没事,不需要劳烦大夫,我还得将已经赶制好的包带到铺子才成,有客人等着要呢。”她拼命三郎的个性不管到了哪时代都改不掉。
“可是……”
“咱们快走吧。”说着,她回头朝潘心屏笑了笑,徐步离开。
睇着她的背影半晌,潘心屏才走到花架前,取下明细饷银,神色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