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月笙挣扎地想解释清楚,这时又一阵门铃声响,方儒筝带着狐疑的表情前去开门。
“就是这里,警察先生。〕纪芙蓉的声音在门口大声的飘向里面。
“芙蓉,你搞什么鬼?你带警察到我这里干什么?”方儒筝声音有着控制过的平静。
月笙想上前去看个究竟,武洛平搂在她肩上的手却加重力气。月笙疑惑地抬头望着他,他却要月笙稍安勿躁。
“你以为呢?我为什么要带警察来,你自己心里明白,让开!”纪芙蓉声音中的尖锐令月笙不由得瑟缩。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找什么东西,我拿给你,省得浪费警察先生的时间。”方儒筝的声音已经快失去耐性了。
“先生,她找我们来捉奸的。如果你们只是夫妻吵架,对不起我们不便插手。”那个较年轻连连打着呵欠的警员说。
“你说什么?简直无聊!”方儒筝怒气冲天地说。
那个年长的警员则是拍拍方儒筝的肩,苦口婆心地对他们说:“年轻夫妻难免会吵,互相忍忍就过了。这位太太,我看这回就算啦!〕
“不,我亲眼看到他带那个女孩子进去的。我一定要抓到证据!〕纪芙蓉倔强地说。
“好,你要找就去找!纪芙蓉,如果找不到你要的证据,我告诉你,明天天一亮我就跟你离婚。”方儒筝暴怒地说。
〔告诉你方儒筝,你别想轻易地就摆脱我。我们进去!”纪芙蓉的话说完,推开方儒筝,和两位警员一起走了进来。
月笙惊愕地看着纪芙蓉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听到她刚才在门口和方儒筝的对话,月笙下意识的往武洛平那边靠,像是寻求支持。
武洛平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加把劲的楼紧她,这才抬起头的看着纪芙蓉。
“方太太。”武洛平微微一笑地说。
纪芙蓉眯着眼的审视着他和月笙。“武总,这么晚了,你还在这边?”
武洛平抚摸着月笙披在肩上的头发、“我是带我未婚妻来的。月笙很喜欢你的那套礼服,吵着要问你是在哪里订制的。”
“未婚妻?〕纪芙蓉的神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时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警察不耐烦的走上前去。
〔这位太太……”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只有她跟方儒筝一起上来,没看到你……”纪芙蓉仍然狐疑地问。
武洛平只是摊摊手。“外面风大,所以我要月笙先跟方先生上来。我在后面停了车,大概不超过三分钟就上来了。”
〔所以我说,这位太太你可能误会了。那没事我们回去了,夫妻要互相容忍!”老警察说完,和年轻警员一起骑着电单车走了。
看热闹的邻居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好奇心较重的,其中包括社区公认的广播电台——陈妈妈。
月笙想和武洛平保持些距离,但是他却不动声色的加重他的手劲,这时陈妈妈已经不请自来的走了进来,非常明显的,她对月笙和武洛平的兴趣远比对方儒筝和纪芙蓉的好奇更盛。
“月笙啊,几时订婚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陈妈妈向来自封“消息灵通人士”。她那窄小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是浓浓的疑问。
月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纪笑蓉这时也坐在她的对面,若有所思的盯着月笙和武洛平看。
“我们还没有正式订婚,因为我父母还在挑日子准备去向月笙的父亲提亲,但是,我想月笙的父亲应该不会反对月笙嫁给我的。〕武洛平说着,轻松地在月笙的肩头韵律地按摩她僵硬的肩膀。
“那,这位先生你是做哪一行的?怎么跟月笙认识的?”陈妈妈丝毫不放过机会,连珠炮般的提出她的问题。
武洛平不以为忤的掏出名片夹,各递一张给陈妈妈、纪芙蓉和方儒筝。
“我跟月笙是在她朋友家认识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武洛平挑起左眉,好笑的问着陈妈妈。
“武洛平……武洛平……哦,你是不是那个洛台企业的老板?就是那个很赚钱的洛台企业……”陈妈妈脸上泛着兴奋神色。
武洛平微微一点头,陈妈妈立刻像押中宝似的喃喃白语:“我就说嘛,看你蛮面熟的……咱们月笙可真是找到个金龟婿了。我老早就说,像月笙长得这么标致,将来一定是嫁到有钱人家里去当少奶奶的。”
“过奖了,我们结婚时就请你一定要来喝喜酒啦。”武洛平笑着说。“只是现在请你先替我们保密。”
月笙头皮发麻地听着武洛平和陈妈妈你一言我一语的搭个没完,看到陈妈妈那副沾沾自喜的表情,没有预料错的话,不出三天,大概全社区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陈妈妈……”月笙苦恼地咬住嘴唇,碍着纪芙蓉和方儒筝的面,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这只是一件误会!
武洛平扶起月笙。“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好再打扰方先生和方太太。这样吧!改天我请客,月笙再当面请教方太太好啦。”
纪芙蓉冷冷一笑。〔月笙啊,真是恭喜你了。至于礼服,像我这种同床异梦的婚姻所穿的礼服,我劝你还是别穿了,免得今你倒霉!”
“纪芙蓉,你在胡扯些什么?〕方儒筝不悦地咬着牙说。
“难道我说错了?”纪芙蓉头朝着月笙,嘴里却没停地说。〔况且武总的财力,你就是要穿金戴玉也不是问题,何必为了件礼服,这么辛苦不睡觉,三更半夜的找上门来呢?〕
武洛平本来拥着月笙已经快走到门口了,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方太太,你在指控我的未婚妻什么吗?”
〔这我倒是不敢。”纪芙蓉露出—个阴沉的微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如果打扰到你和方先生,我愿意道歉。因为月笙白天要上课,而我有公事要办。所以我们才三更半夜的上门拜访,我再次道歉。再见!“武洛平说完,拥着月笙走了出去。而陈妈妈也识趣的跟在他们背后走了。〕
* * *
方儒筝放下手中的杯子,无精打采地走到卧室里。他从铁窗的栏杆间望出去,武洛平正体贴地为月笙拉开沉重的铁卷门。
“心痛了,是吗?”纪芙蓉不知何时已经进来,双手抱胸的冷冷地问。
“你有什么事?”方儒筝转过身子看着她。〔我很累了。”
“你最心爱的小才女要嫁给别人了。你知道爱着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人的痛苦了吧?方儒筝,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你的爱分一点给我,为什么?”纪芙蓉幽幽地说。
“不要再说了。〕方儒筝睑上的线条似大理石刻出来般的坚硬。
“懦筝,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纪芙蓉的脸上已经是泪痕横陈。
方儒筝一言不发的拿起枕头和薄被。“我睡客厅,床让你睡。”
“儒筝!”纪芙蓉拉住他的手,苦苦地哀求。“求求你!”
方儒筝将她的手拨开。“芙蓉,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不该告诉我伯父母你怀了我的孩子。”
“可是我爱你啊!我这么爱你,为了怕失去你,我才这么做的。”芙蓉哭着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了你的自私,我的人格受到质疑,你爱我?我倒很怀疑你爱的是我还是你自己!”方儒筝脸上带着怜悯的表情说。
“儒筝……〕芙蓉仍想说些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