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真不能小看,讲起话来这样软绵绵的,却把他讲的无地自容。
算了,先捏死她再说。再抱紧一点——
“我也会害怕啊……”有恐惧的,不只是他……
“好了!”他暴躁地打断,“我都承认好不好!我就是脾气差、度量差、脑袋差、风度差——”
什么都差,可是对她超级好、三言两语,就被她吃得死死的。
“……可是,你听好了!”他低头怒吼:“就算我这么烂,就算我再生你的气,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就跟定我了,听到没有!”
她不要他害怕。相同地,他也不要她害怕。
“听到了。”她小小声回答。
崭新的训练中心门口,精壮强悍的运动选手,紧紧拥抱着打扮时尚又俐落的OL小姐。
这搭配……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他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吗?”安润他们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戏,早就全部跟在他们后面,在门的一边、大厅里远远观望。
“应该是吧?不然小麦哥干嘛抱萱萱姊抱得这么紧。”
年轻队员们更加崇拜队长了,“好好喔……我也要更努力练习,得更多奖牌,然后,才能交到想萱萱姊这样的女朋友。”
“是老婆!是要像小麦哥,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麦纬哲这个队长、领导者,真是当得实至名归。众人——包括也一起列队看热闹的教练、安全人员、扫地阿婆——都忍不住一致点头。
尾声
清晨六点,被选定当作选手村的饭店里,已经开始有人来来往往。
大赛正如火如荼进行中,所以出入管制极为严格。警卫们这就拦下了一名可疑的亮丽套装美女。
合身的衬衫、窄裙、西装外套,配上三寸高跟鞋,这种正式打扮,十有八九是想要抢新闻的记者。警卫们立刻挡驾。
“你是哪一家的?”尽忠职守的警卫劈头就问,“今天的联访第一场在九点,八点半以后才开放记者进来,你没有收到大会通知吗?”
美女脸一扬,微微笑,正要说话时——
“啊,没关系的,她是代表队的经纪人。”值班经理正好经过,赶快上前来解围。“黎小姐早,要来看选手吗?”
“谢谢叶经理。”黎永萱笑着道谢,“有点文件要过来处理,我先上去了。”
她窈窕的背影,踩着高跟鞋的摇曳风姿,让警卫们、经理这阵子看惯了运动选手的双眼,都忍不住一路目送,欣赏着,直到她消失在电梯门后。
“经纪人这么漂亮啊?”年轻警卫忍不住开玩笑,“那么代表队的选手不追她,我都想追——”
“人家早就嫁给麦纬哲了,夫唱妇随,幸福得很呢。”叶经理跟代表队很熟了,他笑着解释。
另一名老鸟警卫则是忍不住嗤笑小老弟:“麦纬哲赚一年,你大概十年都赚不到。还是省省吧,专心工作,别做白日梦了。”
美丽又能干的经纪人小姐自然没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她迫不及待地上楼,直奔目的地——某人的房间!
门一开,她两眼发光地说:“我拿到了!新的广告合约,全部都搞定了!对方接受我开出的所有条件,而且一签都是三年!”
“是喔。”有人敷衍地应着,还打了个呵欠。
睡眼惺忪的麦纬哲抓抓光裸的胸膛,他的胸口垂着一枚暗银婚戒。
这是他说过的——要用链子把老婆串在身边。他老婆——也就是这位眼睛发亮的经纪人——当然不可能被绑住,所以串在他身上的,就是这枚代表她的婚戒;跟她手上戴的那枚几乎一样,只是线条更粗犷、更简单。
戒指代表的是一生陪伴的承诺,不会是孤独。
“我昨天传给你的草约,你看过没有?”黎永萱一进门就忙着帮他收拾,捡拾起丢在地上的T恤、长裤放好。刚谈定大合约的兴奋,让她没空额没那个心情唠叨他,只继续快速报告:“你的部分虽然单独拉出来签,不过代表队的合约也是一起的,这一个约签下去,未来三年的经费都没问题了!”
她高昂的语调影响了他。麦纬哲眯着眼,偏头研究了她一下,调侃道:“一大早的,你还真high啊。”
“当然!这么大的广告主……他们赞助的都是巨星哪!”她露出梦幻的表情,无比向往,“以后你就可以跟世界巨星一样,只要刷名牌上的条码,就可以通行无阻,吃喝他们家的产品全部免费——”
“亲爱的经纪人,请别忘了,那家公司时做碳酸饮料起家的。”麦纬哲懒洋洋提醒。他们选手是绝对不准喝含糖碳酸饮料的。
“也有运动饮料的。”黎永萱有点背泼冷水的感觉,气呼呼地捶了一下他胸口,“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我特地过来告诉你呢!”
“你只是要来叫我马上在合约上签名的吧?”麦纬哲捉住她的手,使力一拉,把她拉到怀里,一面在她耳际低声调笑,“而且,你确定我不兴奋?”
身子一贴,嗯,有人一早起来就非常……有精神。
黎永萱脸微微发烫,瞪了他一眼,“别胡闹了,我们约好的,你要比赛时不能——”
“我今天没有比赛。”他接过她手上的合约,搁在旁边,然后开始解她的套装扣子。“而且,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黎永萱挣脱他的纠缠,往后退去,又要笑又要佯怒,娇斥:“麦纬哲!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不可以这样!你要听经纪人的话!”
“我还不够听话吗?你要我快一点、慢一点、轻一点、重一点……不管要我怎样,我不都照办了?”他的嗓音越低沉沙哑,性感得令人脸红心跳,加上他故意说着暧昧至极的话,让黎永萱警觉,情势不妙!
她当机立断,往门口急步奔去。不过黎永萱低估了自己的老公——真是太失策了,她嫁的可是竞速世界纪录保持人——三秒钟之后,她就在门边被重新捉住。
麦纬哲把她压在玄关的大镜子前,用傲人的胸膛压制住她,三两下就脱掉了她的西装外套。
她被压得透不过气,轻喘着挣扎,一面用力推他、拍他,“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你说这次比赛期间不跟我同床的,所以,只好在这里啰。”他一路吻着她雪白的颈。
“你……”真是诡辩!不同床,并不是说在床以外的地方就可以啊!“别这样……讨厌,我的衬衫会皱掉——”
她的娇嗔中,他已经解开了好几颗衬衫扣子,露出里面诱人的曲线。他毫不客气地俯首其中,恣意品尝了起来。早晨的胡碴刺得她又痒又麻。
“嗯……”她忍不住轻吟起来,头无力地仰靠着后面的镜子。
可恶,抗拒又要失败了!他太清楚怎么用年轻的rou\\体勾引她!
谁能责怪她呢?麦纬哲可是上过好多杂志、报导的,多少女人看着他的身材流口水……
当她衬衫凌乱、窄裙被撩到腰际,露出修长雪白美腿时,他的眼眸转为深浓的巧克力色,深深凝望着一脸晕红、眼波迷茫的她。
从第一眼起,就让他着迷的人儿。
不用同床,一样能火辣辣地缠绵亲热。就在门口的大镜子前,他狠狠地爱了她一次。
之后当然是又甜蜜又狼狈地收拾善后。太座大人娇斥之下,麦纬哲心甘情愿,唇际带着一抹纯雄性生物的满足微笑,帮她烫衬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