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大哥,请你救我好吗?”
“救你?怎么回事?”
“我被人追杀,能不能想办法带我出庄?”
李慕怀原是一脸疑惑,听到这话却是立刻恍悟。
“你……就是那个下毒高超,出动山庄所有人也抓不到的姑娘?”
“不是的,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下药,也都只是让人暂时昏迷的药,不伤人的。”她一脸冤枉地解释。
李慕怀看她的眼神,逐渐变深。
“二娘要抓你,你要走,恐怕很难。”
她呆住。
“二娘?”
“你见到的山庄夫人。”
“山庄夫人是你后娘?”
“正是。”
“是我后娘。”他不疾不徐地告诉她,笑意儒雅迷人。
那不表示他就是山庄的大公子?
她呆呆地望着那张儒雅俊朗的笑脸,慕怀大哥是山庄大公子?实在太让人意外了!这不表示,他们是敌对的?她求错人了?
“所以……”李慕怀从容和蔼的微笑转成了深不可侧,深不见底的黑眸也闪着诡异精芒。
“不能放你走。”
她心儿大跳,尚未有机会反应,腰间己圈在他手臂里。她惊讶地想挣脱,却赫然发现劲臂如铁,就算她运功挣扎,也不能撼动他,反而让自己打出的右手腕,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这惊人的力道提醒她,在她面前的,呆真不是一个昔通的山野药农,因为药农不会有他这么探藏不露的武功底子,她连他一根指都撼动不了!
这张脸不变,但这眼神、这暗藏的气势,与那个有着憨厚微笑的慕怀大哥完全不同,他是“白鹤山庄”的大公子。
这下好了,求人不成,反而自投罗网,要是在这里被抓的话,肯定死路一条,只好对不起慕怀大哥了。
她等着,照理说慕怀大哥应该已经瘫软倒地了,可是他圈握腰问的手劲丝毫没减,依然紧紧地困牢她,甚至连微笑也没变。
“一般的下毒,对我可是没用的喔!”
她暗暗抽了口气,对了,他懂药草,这花圃是他的,既能辨识药草,必然事先服用过解药。
这人比她想像的还要难缠,不能轻忽。
“一般的迷药对你无效,只好用特别的了。”她不服气地警告着。
“特别?有意思,我倒很有兴趣试试,你所谓特别的毒药是什么?”他满怀兴致地笑道,望着怀中眉头紧拧的小东西。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平凡的姑娘竟了解这么多的药草植物,这看似平凡的女人,却让人感到不平凡呢!
他想知道,这个小东西有多大的能耐?
突然,怀中的小东西在发热?是错觉吗?不,不是错觉,她在发热!这变化,让他唇边的浅笑一窒,猛然一惊。
“这是什么?”这个小东西的身上居然冒出黄色的烟雾?
“你最好放开我,免得伤到你自己。”梁静严肃地警告他。
李慕怀立即施行闭气法,依然紧抓住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钻研药草学多年,倘若这烟雾有毒,相信自己熬制的药草一定可以抵制,加上他的闭气功,只要不吸入过多,一定可以抵御它。
蓦地,他心中大惊,猛然放开她,瞪着自己的手,上头有被灼伤的痕迹!
这是什么毒?居然如此的炙烫?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趁这个空档,梁静赶忙转身逃跑。此时不跑,更特何时?不过她才跑了几步,猛然感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身子突地一轻。
“啊!”她惊呼,一张黑网将她缚住,高高地吊在空中,她整个人如同猎物,陷入了网子里。
第2章(2)
糟了!她在网子里挣扎。想不到这里居然有陷阱,忙拿出刀子,试图割断网绳。
“别白费力气了。”李慕怀轻笑的语调,像在逗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张网是用特制的铜丝线做成的,一般刀剑割不断,专门用来抓像你这样擅于使毒之人——”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那丫头轻易地把网子弄了个洞跳下来,当着他的面逃之天天!
怎么可能?!
李慕怀容色惊变,铜丝线做的网,居然让这个小东西一下子就弄破了?
他低咒一声,手一使劲,一条鞭子灵括如蛇地甩出去,卷住了梁静的左脚,不准她逃。
“看来本公子低估了你。真难得,逼得本公子必须亲自出手。看在你给我一个惊奇的分上,我——”话再度顿住,就见她手一挥,一把白粉撒下,白粉碰到了鞭子,鞭子立刻断成两半,被卷住的左脚得到了自由。
再度被她逃走了。
李慕怀瞪着她,想不到他的鞭子轻易就让她给截断了,实在让人意外哪!不过若是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就太天真了。
“白鹤山庄”可不是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叹了口气,这叹,包含着些许佩服,他不疾不徐地伸手往一旁的石柱上摸,按下了一个机关。
“哇——”梁静惊呼一声,这一次不是身子往上飞,而是往下坠。
她脚下的地砖夹然开了个大洞,人也掉入了黑暗中。
一名仆人匆匆进了门,凑近正在忙碌着招呼贵客的主人耳边说了一句,“白鹤山庄”的庄主李封疏听了后眉毛一挑,立刻对仆人命令——“快请!”
“是。”仆人依令匆匆而去,不一会儿,领着一位英气俊朗的男子跨入厅堂。
“晚辈独孤晦玉,代表家母送贺礼来。”
男子一报上姓名,在座的人立即投来打量的目光,这偌大宽敞又气派的厅堂,聚集了众多来自武林的好汉和各门各派的代表。
山庄的管事仆人们送茶的送茶,倒酒的倒酒,穿梭在席间招呼着远道而来的贵客们。众人齐聚山庄,将送来的贺礼交给负责的三位管家后,便在这招特贵客的集贤厅里与旧识故友寒喧话家常,一时之间,场面热闹非凡,而独孤晦玉的出现,令周遭的武林人士们都中止了闲谈,打量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
毕竟独孤这个姓氏,在江湖上具有令人敬畏的势力,同时也具备神秘性,因为独孤世家的人,甚少与江湖人往来,而他们的武功路数诡异难侧,不同于其他门派,向来就为江湖人士所忌禅。
所以当听到独孤姓氏时,众人不免讶异。因为这位年轻人的出现,原本的喧嚣声渐捎,且这现象由近而远的扩散,很快地感染了四周,直至整个集贤厅安静下来后,刚好年过半百的庄主李封疏丹田浑厚的嗓音响起,传遍了整个厅堂——“原来是独孤家的公子!欢迎、欢迎!”
李封疏面带微笑,表面沉稳,心下却也是感到意外。基于尊重之意,他的帖子也发到了独孤家,但他认为向来瓜傲诡异,不喜与人往来的独孤家,顶多振人送个礼来而己,却想不到独孤家的人居然亲自前来道贺了,怎不叫他惊喜?面子上更是十足啊!
江湖人甚少见到独孤家的人,如今一见,不禁为这位年轻人的俊美相貌和不凡仪表暗暗惊艳,关往更多的,则是众家女子的视线。
独孤晦玉拱手笑道:“大小姐出嫁,独孤家特准备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请笑纳。”说着,亲自呈上一个精致昂贵的黑檀木盒子。
不同于其他人是一整车或一整箱的送礼,独孤晦玉只奉上一个黑木盒,看起来似乎显得寒酸,可是特他掀开盒盖时,里头的夜明珠却艳惊四座。
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这是一颗不同凡响的黑色夜明珠!夜明珠己是珍贵难求之物,黑色更是稀世之宝,通常只闻其名,不见其物,而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上此颗夜明珠,足龙习玉过十百来车的奇珍异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