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帮我洗。”
风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他们已经做了许多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帮他沐浴过啊!
小果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自己小姐,觉得姑爷的魔抓终于决定探出来了,让小姐进去帮他洗,这孤男寡女的,画面一定非常的少儿不宜。
“你自己洗。”风氛拒绝。
“别废话,感觉进来。”
她无奈,只能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这才硬着头皮走进屋子。
这时龙安恪正好将最后一件衣物扔到了地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风氛的脸倏地就红了。
他坏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又不是第一次见。”
风氛啐了他一口。
“你总是要习惯的。”说这,他便抬腿跨进了浴桶。
她红着脸拿了布站到桶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从肩膀开始下手。
龙安恪放松地靠在桶沿,享受着她不轻不重、力道适中的擦澡,舒服得眼皮开始下沉。
风氛发现他竟然靠在浴桶边睡着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阵心疼,这人肯定是跟朋友聚会完便急着追来,眼下都有些黑青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她走得又不快,他最晚后天也就追到她了嘛。
他能这样在自己面前放心入睡,风氛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皇家的人最是多疑,不容人近身,说他们睡觉都睁着一只眼一点儿都不过分。
清洗别的地方倒还好,可是等要清洗他身上最敏感脆弱最宝贵的物件时,风氛很是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动手。
龙安恪虽然睡着,身体依旧感觉到了熟悉的抚弄,那处敏感便毫不客气地张牙舞爪取来,看得风氛脸红心跳。
第9章(2)
等给他擦拭完全身,她出来一身汗,然后虽然现在天气日渐热了,但是她还是担心他泡了凉水会得风寒,便趁着水尚温叫醒了他。
龙安恪睁眼看到她便朝她笑了下,然后从浴桶出来,便伸展了四肢让她帮自己擦干,等一擦干,便光着身子抱了她上床睡觉。
即使是单纯的睡觉风氛也拒绝了,这大白天的,再说她一身的汗,也要去打理一下。
龙安恪也没强求,他真的有些乏,得先养足精神。
“你不先吃些东西再睡吗?”
“等我睡醒再吃吧。”
“那也行。”
等在屋外的小果看到自家小姐完好的出来,没能遮掩住自己的惊讶之情。
风氛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去拍了她脑袋一掌,小果嘿嘿偷笑。
“走了,陪我回房换衣服。”
“哦,好的。”
“这是什么?”
“帷帽。”
风氛柳眉微挑,“我知道这是帷帽,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戴。”龙安恪的回答简单明了。
风氛原本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某王爷就拉着她直奔衣服铺子,现在看到那顶白纱帷帽,她似乎有些懂了。
“我不需要。”
“你需要。”
风氛不再跟他沟通,直接转身往店外走。
小果手帕掩在嘴上偷笑,她虽然笨也知道姑爷为什么会这样做,姑爷的独占欲真是太强了。
龙安恪拿着帷帽追了出去。
他追上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风氛单手支在车窗上,一副不打算搭理任何人的模样。
龙安恪笑着挨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不过是顶帷帽而已,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龙安恪,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
“难道我以后连人都见不得了吗?”
“你这样美丽,我只想将你藏在家中,谁都不许见。”
“你不能这样!”
“可我不安心啊。”
“做人要讲道理的。”风氛扭过身子看他,“这世上比我美的女子还有很多,也没有谁就此便藏头藏尾不敢让人看。”
“我不管旁人,我只管你。”
风氛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安恪慢慢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闪烁地去看车壁上的流苏挂饰。
风氛不许他逃避,双手捧住他的脸,逼他跟自己面对面,这下他的眼神渐渐起来变化,双手攥地收紧,猛地狠狠吻住她……
“啊!”突然一声痛呼,他吃痛地放开她。
风氛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龙安恪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她下口真狠,是真咬啊。
风氛用帕子擦去嘴上的血迹,一脸严肃地道:“旁的事你任性妄为、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我能忍便也忍了,可凡事都要有个限度,你不能完全杜绝我跟其他人接触。”
龙安恪忍不住咕哝道:“说得好像我有多不讲理似的。”
风氛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很讲理吗?
房事上纵欲贪欢,她咬咬牙也就忍了,不许她与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这个也没什么,可现在竟然不许她在人前露面,他到底还要干什么?
“我能理解你吃醋,但就是吃醋也不能弄到疑神疑鬼的地步,这样我会很累,你真的希望我在你身边活得这么累吗?”
龙安恪沉默不语。
风氛轻轻长叹了一声,扭身去看窗外。
龙安恪静静地拥着她,顺着她的目光跟着她一道去看街上的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道路由青石铺就的州城街道渐渐变成黄土压实的管道,行人渐少,往来的百姓渐渐变成了匆匆而行的旅人与偶尔路过的车队。
风氛将目光从外面收回。
沉默很久的龙安恪终于开口了,“我尽量克制,这样总行了吧。”
风氛又叹了口气,“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氛儿,你别不开心。”
“我回自己车上去了。”风氛挣开他的怀抱便要走。
龙安恪急忙伸手将她拽了回来,“陪我待着。”
“我心情不好,跟小果待一会儿会好得多。”
“那丫头是你的开心果吗?”
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至少比你强。”
“再有十天左右,咱们就要到你家了。”
“嗯,就能看到我爹了。”风氛脸上有了笑意。
见状,龙安恪的心忍不住有些酸,“你看到我的时候怎么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呢?”
风氛直接啐了他一口,“你每天让我累成这样,哪里还开心得起来。”
原来是嫌他太辛勤耕耘,让她累着啦。闻言,他立刻笑得一脸邪佞道:“这倒提醒了我,咱们昨天还没……”
风氛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你真不要脸!”
龙安恪从善如流地道:“只在你面前。”
风氛开始捶他。
龙安恪笑着将她按在怀里,胸腔隐隐震动,显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愉悦。“怎么不问我究竟是去见什么人?”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
“这么有自信?”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龙安恪垂眸看她,她神色淡淡的,恍若无悲无喜,他斟酌了片刻,才道:“你似乎心里有事。”
风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要跟我说说吗?”
风氛叹气。
“真的不打算跟我说?”
她嘴角的笑有些苦,“这世上有些事反而不能对最亲近的人说。”说了便多了隔阂。
龙安恪沉默了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道:“和我有关?”
“嗯。”
“那就说给我听。”
“你真的想听?”
“想。”
风氛却低头沉默了很久,久到龙安恪以为她根本不打算说给他听。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终于开口。
“嗯?”
风氛笑了,只是笑容略有些苦涩,“龙安恪,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同样,你对我也很专制,非常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