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隶、河南、安徽、!!!东、两湖莫不提心吊胆,等着湛天动接下来要对谁出手|“打压我,我就断了粮河,京里那些个王公大爷靠什么吃?啃草去吧!”
“那就好、那就好。”谁想坐那把椅子,谁想称王称帝,都不关他们的事,如果可以,她只想做一个安分守己,守着自己平安幸福的小百姓。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皇子们的事?”尽管知道她和别的女子不同,但她已经好些天不出门,他也不许管事在她面前乱嚼舌根,这些消息是怎么传入她耳里的?
“你忘记我是商人,商人消息耳目再多不过了。”她没出门,不代表就对外面的状况一无所知,炎成为准备下一趟出海的诸多事情,日日跟着昆叔出入各地货商牙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江苏最近的动静。湛天动不许她再穿男装,如今在府中的她只能以女装出现,这样的她,完全颠覆了大家以往对她的印象,哪能不听到一些指指点点。可是她没有,就连炎成第一次见到她穿女装出现,也只瞪大两眼,然后一张脸红到耳根子,便落荒而逃,亦没有哪个丫头婆子小厮家丁对她多说一句不该说的,可她有眼睛,他们那错愕到硬生生反应过来的表情,她想也知道,肯定是湛天动封了他们的口。
湛天动治家极严,下人只要有个错处,绝对没有贰话,一切就是照着规矩走,既然他不许下人声张,就不会有人敢多嘴。
他为她做这些,她心里感激,对他,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融化的。
“你要答应我,不会掺和到那些爷的事里去。”
“你当我是傻的,我好好的人不当,干么去当人家的奴才?”他怎么不知道那些爷一个个都想算计他,但唯独只有朱璋,他还摸不清。
那家伙每次来就顾着吃喝玩乐,朝中的事一个字都不谈,朱璋不谈,他也跟着虚耗着,到时候看谁先撑不住吧!至于眼前这个能搅得他心烦意乱的,他也不明白,明明她都答应与他成亲了,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到吃不下、睡不香,一天到晚想着她的那种程度。
“能让我烦心的只有你,你你你你知道你有多不负责任吗?”他利用身子先天的优势把西太净挤到墙边。
“我哪里不负责了?”
“你可知道做出让对方担心的事情就是不负责任,你”他低下的头几乎要抵着她的鼻子,“这些天,半点都不曾挂心我?你知道我几天没见到你了?你有没有一点身为未婚妻的自觉?”她对他,究竟有没有他爱她的十分之一?
西太净看着他不豫的脸色,心想,一个大男人那么爱闹别扭,是怎样?不过,千万别去惹一头快发怒的狮子,只能顺着毛摸。
“你为什么生气?脸臭臭的,莫非……你这是醋意大发?”她看他的脸色。
“就是,我吃醋,看着你眼里只有弟弟,心里不舒坦!”他居然坦白承认,声音软软的,一点都不怕跌了自己的面子。
这样的嫉妒吃醋虽然很可笑,可是两次都迷上同一个女人的他,更好笑!“太尹是我弟弟,他怎么能和你比?”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他嘟喔,眼神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西太净被他那傻傻的样子弄得很想笑,又有点感动,靠前一小步,在他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双手圈住他的腰,人偎进他怀里,头埋着他的肩。
湛天动一愣,几乎是惊喜的把她搂进怀抱,感受到他的小媳妇娇小软绵的身子和属于她的芳香。
一颗心,就像飞到云朵上去了似的。“谢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湛天动摸着她如瀑的发丝,纤细的腰肢,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欢喜。“我要你一辈子能的留在我身边。”
“你知道我是拒绝不了你的。”
“你有那么听话才怪,往后嫁了我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说的话都要听!”他眼里带着一簇光。
“好,都听你的,你要我向东我不敢向西,你要我吃鸡我不敢吃鹅,这样可以吧?”她笑得很欢。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可这样哪里还像他喜欢的西太净?
“这个就免了,你还是做你自己吧,你要变成那个样,我也不习惯。”他刮了下她鼻子,又点了下,表情尽是疼爱宠溺。
“谢谢大当家!”
“其实见不着你,我心里不好受。”他勒紧她,但一下子便放开,他知道自己手劲大,要是勒疼了她可不好。
“我虽然人和尹弟在一起,也是有想着你的。”
“会挂念我?算你有良心!”他的俊眸被点亮,重新将香香软软的小媳妇搂着,希望时间一直停在这里,不要过去。
西太净心里舒了口气,这是气消了吧?
第十三章 夫人要跑了(2)
夜里,春水伺候着给西太净更衣,眼看着她要上床就寝了,春水却没有退下去。
“有事?”
她呐呐的说道:“小姐……”
“不是说了要喊我姐姐的。”
“当初在船上,那只是权宜之计。”
西太净拉着春水的手坐在榻上,之前喊哥的时候不也挺顺溜的,这会儿倒不愿意喊姐姐了,心里堵着什么呢?
“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不痛快,直说吧。”
“春水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们还分彼此吗?我可曾把你当外人看?”
“不曾,小姐对我好到不能再好了,就算我爹娘都在,也不可能像小姐对我这么好。”
“哦,那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不痛快,只是春水不明白小姐,叫竹屋那位西公子“弟弟”,可他年纪大小姐一大截,当您哥哥都绰绰有余了,我实在想不通您和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这些天,她因为看见尹弟平安无事,把这些人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难道,湛天动早就想到这一层了吗?
只要她在竹屋,太尹身边伺候的人一概被遣出去,只让春水伺候茶水饭食,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了人少安静,想不到为的是这个。
她恢复女儿身的事、称呼的事,这些看似都是小事,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却处处替她设想,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他的贴心,一件件,一样样,叫她无法不动心,原来她真的没看错人,他是个好男人,想必婚后,也会是个好夫君。
而她现下这模样,却让一个成年男子叫她姐姐,不能怪别人会胡思乱想的。
“我不会告诉你说他是我庶兄,因为你也知道锦娘家中只有一个弟弟,这年纪怎么都究不上的,太尹,他是我同胞弟弟。”
“同胞弟弟?这……”春水眼光茫然,已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这故事很长,春水你一直以来也觉得我很奇怪吧?”
“我哪敢……”她扳过春水的下巴。“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哪敢!”
“小姐!”春水急,也慌了。“好啦,春水的确是觉得小姐处处都是蹊跷,有很多事情都让我想不通。”对下人,小姐有情有义不说,识字了,能言善道了,还能和外邦的人对答如流,还会经商嫌钱,她心里隐约明白,这个每天和她住在同一个楼里的小姐,绝对不是以前的锦娘。
西太净也不戏弄她了。“说起来呢,你不要觉得惊世骇俗,这个叫锦娘的女子并不是我,她在上吊自尽的时候便死了,我是西府的长女,西太净是我的本名,我死于非命,也不知道怎么着,一缕魂魄飘飘荡荡便住进了锦娘的身体,我这说法,不会吓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