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关在容家,所以她过得很不自由,是她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但是爸妈那里不好交代,他们已经习惯我……”
他打断她的话:“不要在意爸妈,日子一久他们一样会了解你有追寻自己快乐的权利。”
文明的社会,有太多的压力和包袱,很多人深陷忧郁之网,他不要珊岚成为那样的人。
“你是不是正在心里笑话我?”
他坚定的说:“傻瓜,我怎么会在心里笑话你呢?我们是一家人嘛!”
“是,我们是一家人。”
“你一定要先成为一个快乐的人,才会是一个快乐的妈咪。你快乐,红妮才会快乐。”
他成了她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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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曼珩正式参与话剧社的第一次排演。她误打误撞,认识了这群对戏剧狂热的同事。
她在这里看见了不同风貌的简召璋。他一改平日一板一眼的严肃形象,成了耀眼的台柱。
“没想到你这么放得开。”真的很佩服他。
“如果不放开自己,就没办法把戏演好。”
“我就不行,老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原来她并不适合演戏,这是参加话剧社额外的收获。
“何小姐说你在大学里什么社团都没有参加,是吗?”大学四年里他都是话剧社社长。
“忙着赚钱,没空参加社团活动。”
那段日子连喘口气的休闲时间都没有,哪有闲情玩社团!不过她倒一点也不遗憾。
“好可惜。”
“提到韵文,说真的你对人家到底有没有意思?”
何韵文托她打采消息,又不能太刻意;只好趁这个空档,佯装是随口探问。
他笑了笑。“我是很想和她试试看,但何小姐大概没有意愿,我约了她两次,她两次都拒绝。”
什么?冉曼珩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韵文到底在想什么?召璋约她又拒绝人家,嘴上却嚷着遇到的人都是不积极的笨蛋。
“不可能,你是不是误会韵文的意思?”
“应该不会,何小姐清楚的告诉我她已经有约,没空跟我吃饭。”
闻言,冉曼珩告别了简召璋。
她匆匆的冲到何韵文家,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在端什么架子?”
“没有啊,我最不会端架子了。”
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的何韵文,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召璋说他约了你两次,你两次都拒绝。”
她无辜的说:“谁教他两次都是临时约我,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等着让他约。”
冉曼珩无奈的看着她。“他可能每天都会有临时需要加班的状况,根本没办法三天前先和你敲定时间,当然得在确定当天有空的情况下才约你。”
“没法三天前预约,那他可以一天前约我啊,我又不是没身价的人,必须随传随到!”
“韵文,他很喜欢你,你不要让自己的任性搞砸了自己。”
何韵文睁大了眼,“他真的很喜欢我?”
“他如果不是喜欢你,我又何必大老远跑来提醒你。”
“那现在怎么办?快想办法搬张梯子让我下来,我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
“我替你说项去。这回你自己要好奸把握,再有状况可是很难挽救的。男人大多承受不了被女人三次狠心的拒绝,加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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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冉曼珩主动约简召璋吃中饭,不料却让容海尧给撞个正着。
妒火中烧的容海尧,怒焰盘据心头,他故意走向他们,冷冷地道:“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海尧,这么巧?”简召璋不明所以的问。
“是啊,我以为荣昌集团的开发案已经弄得你无法喘息了,原来还有时间和冉小姐来个午餐约会。”他瞪视她。
简召璋不是胡涂蛋,当然听得出容海尧的不悦,要是不好好处理恐怕会在餐厅里闹笑话。
“我正要走,你陪曼珩喝杯咖啡吧。”他站起身来个先闪为妙。
待简召璋走后,他坐了下来,目光冰冷的直视她。异样的氛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剑拔弩张,正僵持不下。
“你非要这样不可吗?”她打破沉默。
“怎样?怕我捉奸在床?”嫉妒使他口不择言。
她一惊。“你怎么敢用这种字眼?”
“为什么不敢?我还有更难听的字眼,要不要听?”他冷冷一笑。
“你只是我的老板,不是我父亲、不是我丈夫,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她不客气的提醒他。
他敛起笑容。“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你应当为我守贞,不该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守贞?你是不是用错字眼,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冉曼珩,你不要逼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他太想独占她了,才会如此失态。
“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不愿再激怒他,怕影响到召璋和蔷薇的工作。
“是啊,我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
他的话很伤人,她忍住想哭的冲动。
“对!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最好离我三丈远,大家相安无事。”她说完话,便迅速起身。冉曼珩窈窕的纤影随即隐入熙攘的街道里,仿佛伴随着一声哀怨又悲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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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海尧非常懊悔。他想求她原谅,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楼道歉。
不!是她先不重视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没有错,不?管他的话说得再难听,也是因为他在乎她,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好。
“容先生,房先生中午来过电话。他说他要回美国了,正巧您的手机忘了带,他应该有在语音信箱里留言。”
“这个祖敖,像是失踪似的。他不是说到香港去了,我一连找了他三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总是透过别人传话。”
他在想房祖敖这样精明的家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房先生有时候确实满神秘的。”简爱玲掩嘴而笑。
“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不会吧?房先生身边的保镖全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硬汉,他应该安全无虞。”
“我指的不是祖敖有生命危险,我是伯他惹上什么桃色绯闻,不方便现身。”
房祖敖可是世界级的黄金单身汉。两人在哈佛同窗时,就是因为被女人纠缠怕了而惺惺相惜。
经过一番历练,他本来练就百毒不侵之体;结果,他在遇到冉曼珩后完全破功。
“可能吧。富人周刊这一期的封面就是房先生,上面针对他玩过的女人做了一系列的分析报导,全是世界级美女。”
他放声大笑。“那一定是满纸的荒唐话。”
“没有那些事?”
“都是女人来追求他,他也没办法啊!”
祖敖的烦恼他心有戚戚焉。因为社会风气的开放,连他躲回台湾,都会被浪女纠缠了,更何况是身在国外的祖敖。
“容先生交给我哥的案子好象很棘手。”她转换话题,改问她想打听的核心问题。
“他向你喊苦?”
她摇摇头,忙不迭地解释:“没有,哥哥从不喊苦的。”她是担心哥哥忙得没时间约会。
“荣昌集团有一笔土地市价超过百亿,我想参与共同开发。召璋是这个案子的执行主席,是他告诉我没问题。”
“哥哥可以胜任荣昌的案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哥哥正试着交女朋友,我希望他能有空和何小姐培养感情。”
“何小姐?”他很惊讶。
“曼珩把同学介绍给哥哥,哥哥挺中意人家的,只是没什么时间和她交往。”
他震了下。真该死,他误会曼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