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珩的同学,不是曼珩……”原来不是这么回事。
“曼珩和我哥?”简爱玲皱了下眉,“我是替他们牵过红线啦,奈何干金难买心头愿。”
“召璋是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他忘了他们年纪相仿,都到了适婚年龄。
“可是哥哥太忙了呀。”她替哥哥请命。
只要召璋不同他抢曼珩,什么都好说。“这可以商量,我立刻派焕成协助召璋处理荣昌的案子,好让他早日娶回娇妻。”
“真的吗?曼珩一定没想到你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她喜孜孜地道。
“曼珩?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千系?”
“一早,曼珩就来建议我替哥哥向你求情,请你减少哥哥的工作量,这样何小姐才会同意和哥哥交往。”
她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她难道不知道他一定会同意,还会推波助澜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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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蔷薇突然一改对冉曼珩不理不睬的态度。
“姊,你要不要吃芒果冰沙?我买了两杯放在冰箱里,一杯请你吃。”
“今天同事生日,我才吃了一大盒冰淇淋,现在不想吃冰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相信蔷薇没事不会这么好心。
“小事一桩,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
“到底什么事?”她拉开抽屉,抽出卸妆棉,准备卸下脸上的淡妆。
“我不小心被人利用了。”
“然后呢?”她知道重点在后头。
“我挪用了公司的团保费。”冉蔷薇咬了咬下唇。
不出她所料,蔷薇终究会在容氏捅下楼子。
“多少钱?”
“一百九十万。”
对有钱人而言,这个数目不大:可是对于贫穷人家来说,这笔钱足以逼死人。
“我帮不了你。”她决定给蔷薇一点教训。
闻言,冉蔷薇马上变脸。“是不肯帮我吧?你怎么可能帮不了我,你是容先生的情妇不是吗?一句话就能让他忘了这一百九十万。”
“你胡说什么!”她激动地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他的事早在公司的小团体里传开了,你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啊!”
冉蔷薇护恨她的狗屎运,只有踩到狗屎的人才会这么好命,比中乐透的机会还小,一个礼拜乐透还开两次,可世上只有一个容海尧。
“谁传的?根本子虚乌有!”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太羞人了。
“你别管谁传的,怕人知道就别在公司附近的餐厅里打情骂俏。”
“我……”她哑口无言。
和容海尧在餐厅吵架,竟然被传成打情骂俏?
“说不出话来了吧?如果你和容先生没有什么,那为什么你会在他家过夜?”
冉曼珩被她指责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杵在原地任由她用言语刺伤。
“不愿意介绍我到容氏上班,原来是怕我抢了你的风采,奸恶毒的心啊。”她骂得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顺口,好象挪用公款的人是冉曼珩,不是她。
“随你怎么说。”她继续卸妆的动作。
“你要是不肯帮我,我就把你的丑事公开。”
“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
“我们是姊妹,你希望看到我名誉扫地?”
“你应该先检讨自己,你不也希望看到我名誉扫地?”
冉曼珩感叹着,自己拥有的亲情怎会是这样的亲情。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寻求静谧,迎接她的为什么会是姊妹之间的谗骂?
是宿命吗?难言的失落啃噬着她。
“挪用公款是刑事责任,你要我如何帮你?”
冉蔷薇早有打算。“你可以跟容先生说挪用公款的人是你,他不会为难你的。”
她冷笑道:“你要我替你顶罪?”
“有什么关系,才一百九十万。你再多陪他几夜抵债啊,他会同意的。”
“爸和你妈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她说得轻松。“他们非常支持我,不信你可以去问爸。”
她真的很心寒,这就是她的家人,只会为自己打算,完全没有想过她也是他们的亲人。
“我会去问,如果他们一定要我顶罪,我会去顶罪。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帮这个家。”她咬紧牙根,甩头便走。
冉蔷薇被她冷冽的眼神吓了一跳。从小她被灌输的观念是姊姊是应该让她的、姊姊是可以欺侮的、姊姊是会让步的。
她理所当然的这么以为,完全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不觉得享受了过多的关怀。
难道她错了吗?
第九章
最后,冉曼珩顶了罪。为此容氏集团上下全以异样的眼光看她。
容海尧找她来了解,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我本来就是坏女人。”她说。
他定定的审视她,不放过任何凝睇她的机会。“你没有挪用公款的条件。”
她冷笑。“挪用公款需要什么条件?”
“你的心不够狠,也不够有胆子。”他走向她,将她揽入怀中,用温暖包围她。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了解多少?”她反驳她。
为什么他要这么信任她?信任她的人该是她的家人啊,她讨厌他、恨他,不想理他,一心挫折他,但他为何还是信任她?
“我知道你为了成全家人,什么事都敢做。”
她愣住。“我没有这么伟大。”
“你有,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他颇有英雄相惜之感。
“包括为了家人花十万块买下我的玻璃鞋?”她取笑他。
“没错,为了让我的侄女有个快乐的童年,我成了有求必应的百宝箱。”
“为什么?”
他寻思半晌。“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她怀疑。“因为其实你的侄女是你的女儿?”
他微讶,不正面回答:“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这是公开的秘密,不是吗?”
他放开她,无限柔情的看着她,心疼得不得了。“那是八卦杂志公开的秘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可是也没有否认过不是吗?”她反问他。
“何必否认,我不想向那些杂志澄清些什么,我就是我,不必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她不是你女儿?”她又追问。
“你很在意吗?”他以食指抚摸她的樱唇。
“好奇,我只是好奇罢了。”
“呵,口是心非。”
他真的很爱她,已到了无法自己的地步,他不能失去她,想与她白首偕老。
“你准备如何定我的罪?”她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他不会真的降罪,可没有十足的把握。
“嫁给我。”他又求婚了。
“我有罪,怎能嫁给你呢?”
她就是想拒绝他,也许在外人看来她不识好歹,但不给他钉子碰,好象太便宜他了。
“我赦免你的罪。”
他很着急,几次求婚,她只是一径的摇头,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百九十万,不是小数目。”
“就当我赔了一支小股票,没什么。”
她好感动,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而且他不是平凡的男人,自己何德何能。
“容氏上下会指责你行事不公,万一以后有人也犯了同样的罪,你也要娶她们为妻吗?”她调皮的问。
“当然不!我容海尧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他坚决的说。
她眨着水汪汪的眸子盯着他。
“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只要一看到她,他的心就异常波动;只要一想到她,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我会考虑。”
这个答案比断然拒绝进步了些,但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他不会放弃的。
“我能吻你吗?”他没问过人这个问题。
她笑他。“你变谦虚了。”
他捧住她的脸,覆在她唇上,狠狠的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