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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种?”太斗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再望向山坡边。就他所见就是一片绿,里头夹杂着或紫或红的小花,没一种他识得的。

  “就——若华,你左手边的是乌头,别摘!”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对着车窗外头吼道。

  几步外的连若华愣了下,回头望向他,神色有些复杂。

  “我不是在凶你,是怕你真摘了毒花。”以为她心有不快,他又赶忙解释。

  “我没要摘花。”她只是觉得这紫色的花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瞧过,所以想靠近一点瞧而已,岂料他却说出和“他”一样的话……

  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何总会将他俩给重迭在一块,明明他们压根不像,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情,无一相似,可偏偏对中药材的研究又相似得教她错愕。

  大千世界里有无数个平行时空,难道这里会是“他”的前世所在,而她来到此处与“他”重逢?思忖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不科学,太无根据,她想象力太丰富了。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在意起他。

  “二爷,好温柔。”太斗倚着窗朝他眨眼。

  夏侯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去摘药材,我只要茎就好。”

  “哪一种?”说半天还是没说嘛,总不能要他胡乱摘。

  “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脏为肝,在色为苍……算了,跟你说再多也是白搭,采织旁边,开着小白花的接骨木就是。”他摇了摇头,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嫌弃神情。

  太斗撇了撇嘴,悻悻然地去摘药材。

  夏侯歆摇了摇头,余光瞥见连若华停下手边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直睇着自己,教他不解地微扬起眉。

  然,她什么也没说,径自思忖着,须臾转过身去继续采野莓。

  他不以为忤,盯着太斗取药材,确定无误后,目光转往山头望去,就见一片浓绿山壁像是被削了一大片,光秃秃的引起他的注意。

  好一会,三人终于采收完毕,欲上马车时,连若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道:“那片山壁下头就是当初你们掉落的垭口。”

  “那里?”

  “这个垭口是西雾山南北脉的交接处,也是拾河的分水岭,一边向东往齐天城,一边向西往出阳县,而娅口这一段山道极缓,所以也是邻近府县来往的必经之道,可之前洪灾的时候,通往齐天城的路塌了,为了提醒商旅,有村民在路口扎了芦杆堆挡路,我实在搞不懂,你们怎会走这一条路。”

  太斗闻言,不禁和夏侯欢对视一眼。

  “可我不记得有摆什么芦杆堆,许是下过雨被水给冲了。”当时他和车夫坐在一块,前头若有什么东西,他不可能瞧不见。

  “之前那场大雨连下七八天闹了洪灾后,就算下雨也只是小雨,不可能冲得掉。”

  “没再下雨怎会山崩?”

  “我也想知道。”连若华边说边上马车。“要是没有山崩的话,你们再往前一些也会发现路塌,顶多是回头也不至于会掉落山谷。”

  夏侯歆听至此,敛睫忖度。

  如果是人为……知道他前来齐天城的人,只有皇兄和户部侍郎姬荣显,这意味着姬荣显和齐天城知府有挂勾?

  这事看来是拖不得了,得赶紧着手处理才成。

  第六章 装残为温存(1)

  夏侯歆神色冷沉,就因为他再一次被太斗打横抱进饼铺的后院里,虽说太斗抱着他进屋时,大街的人潮不多,而他也不在乎街上的人如何看待他,问题只出在,他瞧见连若华笑了。

  “二爷,我打扫好了,现在要到床上歇着吗?”太斗将后院客房稍作整理后,回头问着。

  “现在没人,我就不能坐着?”夏侯歆懒懒地倚在窗边的罗汉床上。

  “欸,二爷摔进粪池了,要不这脸色怎会如此臭?”太斗嬉皮笑脸地走到他面前。

  夏侯歆笑眯眼,突地腿一扫,却被太斗轻易避开,夏侯歆不禁暗咂着嘴,气恼自己的腿伤未愈,要不这一脚肯定扫得他当场狗吃屎。

  “就这么点劲?好像比你当年还糟。”太斗不禁怜悯起他。

  “你等着。”

  “这有什么问题,我多的是时候等,是说你到底在不爽什么,倒是说清楚,要不我怎会知道。”

  “下次不准再用那种方式抱我!”他咬牙道。

  他知道,太斗是故意用那种抱法羞辱他。

  “你总得给我点练习机会,下次我要是抱若华姑娘时就会顺手些。”

  “我要你办的正事赶紧去办,别满脑袋想着下流事。”

  “放心,二爷交托的事我待会就去办,但我的正事也不能丢在一旁不管。”

  “你那是什么正事?”

  “二爷说话要凭良心,我的年岁可是比二爷还大,这年岁还没娶妻,二爷不觉得我孤家寡人很可怜?”

  “关我什么事,是我害的吗?”

  “当然不是二爷害的,只是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不管怎样总是想要试着接近,一如当初二爷看上少敏时。”

  “你凭什么直呼皇后闺名?”

  “少敏说可以,你知道她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

  夏侯歆啐了声。“你把心思搁在要查办的事上就好,若华……”话刚要出口,他又艰涩地打住。

  这事难以解释,但不管怎样,他都该让太斗别再把心思搁在连若华身上。

  太斗正等着下文,却从他身后的窗瞧见有人走来,不禁微眯起眼,道:“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若华姑娘说的申大夫。”

  夏侯歆闻言,头也没回地走到床上躺下。

  太斗见他走起路来不算太稳,但至少是可以走动的,不禁问:“我实在是摸不透二爷为什么非得装残不可。”

  二爷是主子,有何决定他向来不过问,但这事真是古怪得紧,明明就有正事待办,二爷却故意装残不走,这用意实在是太深奥了,他想不透。

  “往后你就知道了。”夏侯歆闷声道。

  太斗很想追问,但听见接近的脚步声,便走到床边等候来者进门。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连若华的声响。“成歆。”

  “请进。”

  连若华走进屋里,后头跟着脸色冷沉的申仲隐。

  申仲隐一见屋里有两个男人,眉头不禁皱得更深。

  “申大夫,这位是我的随从太斗。”夏侯歆疏离又客套地介绍着。

  “既然成公子的随从已经寻来,又何必待在若华这儿?两个大男人住进姑娘家的院落里,岂不坏人名声?”申仲隐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替他诊脉,同时毫不客气地直指不妥之处。“还有在姑娘家面前,散发未束,成何体统?”

  连若华不以为意地扬起眉,站在申仲隐身后朝着夏侯歆耸了耸肩,仿佛对申仲隐没辙,接着眼皮翻了翻,像是做了个鬼脸。

  登时,夏侯歆忍俊不住笑出声,就连太斗都忍不住眨眼,直觉得这姑娘真是与众不同得教人欣赏。

  申仲隐不禁回头望去,连若华早已低垂着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夏侯歆忍着笑,低声道:“申大夫,我是贪图若华和申大夫是邻居,心想待在她这儿就医较方便,待我伤好自会离开。”

  “要是伤不好呢?”若华?他何时可以这般自若地喊着若华闺名?

  “有申大夫在,伤愈自是指日可待。”

  申仲隐微扬眉直视他,直觉他是拐别损自己。“依我看,你身上的伤该是已不打紧才是,这腿……该是有所知觉。”

  夏侯歆老神在在,佯愁道:“可事实上这腿依旧毫无知觉。”余光瞥见太斗已经忍不住别过身偷笑,他暗咂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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