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天择笑了下,“别怪我多事,我还暗示了方川侠几句,我说傅姑娘或许也有意中人了。”
“栗爷问过百佳?”
栗天择摇摇头,“我和傅姑娘不熟,不过若朋友有需要,我倒可以请内人帮忙探问。”
“栗爷真热心,和夫人团圆之后也冀望人人向往之。”高向庭挣扎着。
他对百佳,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有些茫然。
“有花堪折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栗天择劝己也劝人的话。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爱别的女人,所以将旧爱迎回,他想他会慢慢原谅她的。
“你是如何办到的?”
“呃?”栗天择一时语塞。
“与悠悠重新开始,这是需要勇气的,我虽然知道悠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可被她深深伤害过的你,是如何走出阴霾的?”
“要承认自己仍深受她吸引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我在牢里时,有时恨她恨入骨髓,有时却想她想得快疯掉,我都走过来了。”栗天择抿嘴一笑。
“楚东文的事,悠悠告诉你了?”
他点点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不论事情真相如何,都不会改变现况,我们又在一起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楚东文,那会是谁?”
栗天择突然问道:“我真的不如楚东文吗?她为什么宁愿要他不要我?”
高向庭被栗天择受伤的神情震住,原来这就是深爱一个人时会有的痛。
如果百佳选择了别人,他也会这么痛吗?
“她受丹凤公主威胁,才编了那个伤人的理由,她没告诉你?”
“她说了。”等于没说,因为当事人已不在人世。
“你不考虑相信?”
“不知道。”
没有心魂俱裂过的人,不会明白他受过的伤。
第十章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宋欧阳修南歌子
楚悠悠放任栗天择狂肆地吻她,四片唇柔软缠绵的胶着在一起,难分难舍。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头上套上翠玉指环。
“爷?”
她如同被禁足似的,困在烟波府这个华丽的牢笼中,但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能够为他所拥有。
“你把它给了楚东文,史霞把它卖给了古董商,如今它又重回你手上。”
栗天择抬起手抚着她披泻的发丝。
“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楚悠悠轻喟了声。
“很重要吗?”栗天择俯下脸,吮吻着她白嫩的耳垂。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将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她不要这样,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做着男女之间最最亲热的事,却没有互相坦诚、相对的信任。
“这一生一世,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信不信任影响不了我们。”
栗天择勾起一抹黯然的笑容,落下唇,再度封住了她的柔软,灵舌探入她的檀口,挑逗吸吮:
楚悠悠不曾拒绝过他,不论她的身子是否有恙、是否无法承受太多,她总是任他摆布,可今夜,她起了小小的反抗心。
“不……不要……”她逸出拒绝,扭动身子。
她觉得夫妻之间不该只是这样啊,没有交心,只有身子的交欢。
“不许拒绝我,我的悠悠……”
栗天择忽视她的推拒,情难自己的倾恋狂吻着她的身子。
楚悠悠抗拒不了,越是拒绝越是勾起他征服的雄心,他根本不会在乎她所谈及的信任二字,他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完完全全沉醉在情欲的激狂里。
她想,他是爱她的吧?否则为何不干脆将她休离?这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啊,她微睁星眸,望向他激动的面庞。
这个男人,是她今生无论多苦都要跟随的人,她欠他的,一颗心总是为他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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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东文不好意思的开口向楚悠悠周转银两:“我知道我这种行为很厚脸皮,可实在是手头紧,纺娘又快生了,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可以给个几两银子救济我?”
两人站在烟波府大门口,楚悠悠怕大庭广众之下塞钱给他不好看,所以她说:“哥,进来喝杯茶吧!”
“方便吗?”楚东文怕害了她。
这几年,他受纺娘影响很深,她老是教导他不许这,不许那的,可他听得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吃纺娘训人的那一套。
“可以。”
楚悠悠领他进花厅,丫授又是送点心、又是沏茶的。
“真的不用忙了。”楚东文低调的说。
“不忙,这些东西平日都准备在膳房里,有客人来就伺候着吃。”她说。
楚悠悠很珍惜现在和哥哥之间的互动,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一回跟在哥哥身边的纺娘,与其它过往的女子很不相同,是她影响了哥哥。
楚悠悠回房里拿栗天择给她的月钱用锦要装着递给楚东文,平日她很少花用,所以几个月下来存了不少。
“这些先拿去用,不够再跟我拿。”
楚东文打开锦囊数了几个碎银,其它的递还给她。“不用这么多,我就要领工钱了。”
“哥!不要跟我客气,嫂子就要生了,要先买些孩子的衣物,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楚悠悠又将锦囊递给他。
楚东文还是不拿,“不成,纺娘会生气,她生气会动了胎气,我会心疼的。”
楚悠悠笑了下,“不会的,改天我向嫂子说去,你先拿着,就说这是我给孩子添东西用的。”
楚东文犹豫着,“你是妹妹,我是哥哥,一直以来却都是你在照顾我,相较之下,我实在太没用了。”
“我们是兄妹嘛,还跟我这么客气。”她说。
他承诺道:“等我发财了,一定把前帐一并还清。”
两人相视一笑。
“我得走了,纺娘等我吃晚膳呢,她手艺很好哦,下回你到我家里走走,我叫纺娘打点一桌招待你。”
楚悠悠点点头,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喝干了杯中茶水,楚东文起身离去。
“哥 ”她叫住他。
楚东文回身,“呃?”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爹、欠你。”她轻嚷。
他会意,用力地点点头。
楚东文走后,她预备回房里,算算时间,天择要回府了吧!谁知她一转身,他竟然站在她身后。
“你 ”楚悠悠吓了一跳。
栗天择扶住她怕她摔倒。
“走,吃饭了。”
他牵着她的手,她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爷回来多久了?”楚悠悠提心吊胆地问。
他没回答只问了句:“什么时候你也打点一桌菜让我尝尝你的厨艺?”她一惊。“怎么?为夫的希望自己的娘子洗手做羹汤,有什么好吃惊的?”楚悠悠呆愣了下,心头不禁涌现一股温柔。“爷真的想吃?”栗天择看她一眼,“不行吗?”她笑着摇头,“爷想吃什么菜?”“随便i”他不自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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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悠和栗天择的关系可以用渐入佳境来形容。她暗自猜测,是因为那日她和哥哥之间的谈话,被他听见了。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他的态度却有不同的改变,好象温柔了许多。她也说不上来。麻小蔓用手肘碰了楚悠悠一下,“想什么这么有趣吗?还是中了字花?”“我这等运气怎么可能中字花?”“谁说不可能?你运气最好了,莫名其妙拣到一个豪门丈夫,我就没这等运气。”
“那不是莫名其妙拣来的丈夫,那是我千辛万苦才争取来的。”走来也是一肚子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