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边静突然觉得不适,“头好晕……”
“娘,娘,你怎么了?”一旁的南宫毅不安的看着她。
“哎呀,许是最近过份担忧,心神耗弱吧?”范氏驱前扶着她,“毅儿乖,让你娘休息一会儿。”
“可是……”南宫毅不放心地看着边静。
“放心,婶婆会照顾你娘的。”范氏安抚着他,并吩咐瘦小婢女带着他去湖边玩。
“小少爷,我们去看鱼好吗?”瘦小婢女拉着南宫毅的手,“我很会抓鱼喔。”
“毅儿,你就跟着这位姊姊去,让你娘歇歇。”查氏也说道。
南宫毅点点头,便跟着瘦小婢女走开,范氏再转头看边静,她已经昏睡过去。
两女相视一眼,查氏面露不安,“娘,不会被发现吧?”
“放心吧。”范氏老神在在。
“可毅儿只是个孩子……”查氏自己有儿子,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欲成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范氏瞪她一眼,“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出头?”
查氏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同时间,瘦小婢女带着南宫毅去看鱼,她蹲在湖边,指着荷叶底下游动的小鱼,“小少爷,你瞧,是小鱼。”
南宫毅靠过去,认真的看着。
瘦小婢女一手搭着他的背,一手指着水里,“我刚才看见一尾红色的鱼,很漂亮呢。”
“在哪呀?”
瘦小婢女目露杀机,唇角一勾,“你下去就看得见了。”说罢,她朝他背上一拍,将他整个人推进水中。
南宫毅奋力挣扎,那婢女一手压住他的头,让他挣不出水面,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突然,一颗小石头准确无误的砸在瘦小婢女的眼角,她疼得松了手,还没回过神,一道黑影闪电似的窜到她面前,一把剑指向她的颈子。
这时,南宫毅蹦出水面,虽然全身湿透,但没有大碍。
他看着那背光的男人,兴奋地大喊,“爹!”
瘦小婢女闻声,陡地一震。“南宫纵?”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早在附近埋伏的南宫纵深深一笑。
此时,一群隶属于侯府的密卫赶至,将范氏等人团团围住。
范氏等人惊慌失措,全挤在一起,但更令她们吃惊的是,刚才还昏迷不醒的边静突然醒来,一脸神清气爽。
“你……你……”范氏惊惶的看着她。
边静一笑,取出藏在袖中吸饱了茶水的帕子,“婶娘,您的茶我可不敢喝。”
这时,南宫纵将瘦小婢女交给密卫,抱着全身湿漉漉的南宫毅走了过来。
边静立刻驱前关心,“毅儿,你没事吧?”
南宫毅摇摇头,“娘,我一口水都没喝到呢。”
南宫纵笑视着她,“幸好上次三皇子溺水后,你就开始教毅儿游水闭气,这会儿可派上用场了。”
“我可不希望再来一次。”她摸摸南宫毅的小脸,温柔的道:“毅儿没吓着吧?”
“没有,我很勇敢喔!”
闻言,南宫纵朗声大笑,“果然是我南宫纵的儿子。”
“南宫纵,你、你不是……”范氏简直难以置信,“你不是在大牢里吗?”
他冷冷瞪向意图谋杀他儿子的范氏,“你好狠毒的心,他不过是个孩子。”
“我……此事与我无关!”范氏狡辩。
“与你是否有关,等到了皇上面前再做定夺。”他一声令下,“带走!”
而南宫纵亲救妻儿的同时,刑部尚书高俊也擒下了南宫远父子,三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何事,便被蒙眼套头押上马车,快马直奔京城。
抵达京城,高俊将三人押进宫内。到了大殿外,三人才得见光明。
“高大人,这究竟是何意?”南宫远惊慌失措。
“高俊,你到底在做什么?可知道你擒的是何人?”南宫翔如今有个御前御前行走的官职,说话也挺张狂的。
高俊深深一笑,“南宫大人,皇上正候着三位,请。”
父子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透露着疑惑,不安地前后步进殿内,只见两旁列着宫内御林军,褚祺坐在龙椅上,正悠闲安适的捧起茶杯,啜了一口茶,而一旁还有一个人,正是南宫纵。
三人看见南宫纵安坐一旁,神情疑虑不安。
南宫远脚步有点迟疑地上前,“臣等参见皇上。”
褚祺放下茶杯,神情轻松,“南宫大人,高大人没惊吓到你吧?”
“臣愚钝,实在不知道皇上为何……”
褚祺抬手打断了他,然后一声令下,“将人带出来。”
两名内卫将一个瘦小婢女押到殿上,南宫远父子三人一见她,神情丕变。
“南宫大人,此女名叫萧缇,是名杀手,你可认识?”褚棋问。
南宫远果断的摇头,“皇上,臣不认得此人。”
“喔?”褚祺唇角一勾,“可是她就逮时,正跟你的妻子范氏及你的长媳查氏在一起,她们也不认识她?”
南宫远倒抽一口气,顿时哑然。
“南宫大人,”褚祺深深一笑,“范氏与查氏此时都在宫中。”
闻言,南宫远父子三人大惊失色,“什么?!”
“放心,朕没为难她们。”褚祺轻松的一笑,“南宫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皇上,”南宫亮突然下跪,“不关臣的事,臣虽知情,可是并未……”
“大哥!”南宫翔怒斥,“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亮指着他的鼻子,“人是你找的,本来就与我无关!”
“住口!”南宫远一脸大势已去的表情。
“叔父,”此时,南宫纵开口了,“侄儿真没想到您为了夺位,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先是杀了罗雨怀嫁祸于我,又意图谋杀我儿夺其爵位。”
“南宫纵,你少含血喷人!”南宫翔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认账。
南宫纵自袖中取出二百两银票,“翔弟,萧缇在罗雨怀遇刺身亡后拿着这张银票到票号兑钱,这张银票可是你亲手开立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假冒我的名字开了银票?”南宫翔继续狡辩,“或许就是你假冒我的名字雇用杀手杀了罗雨怀也说不定!”
“荒唐。”褚祺见他见了棺材还不掉泪,愠怒地拍桌,“虎毒不食子,难道平远侯会雇杀手杀害亲儿?”
“那小杂种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许是他早就想杀了那孩子,便趁机嫁祸给我!”南宫翔反过来指控南宫纵,令人啼笑皆非。
“萧缇,”褚祺看向萧缇,“雇你杀害罗雨怀,并意图谋害南宫毅的是谁?”
萧缇毫不迟疑地说:“南宫远及南宫翔,是他们要我潜进侯府杀害罗雨怀,也是他们要我将南宫毅丢入湖中,再假装是意外。”
“你胡说!”南宫翔恼怒地想冲上前,两旁的侍卫拦下他。
“南宫翔,朕没想到你竟有这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的母亲范氏及嫂子查氏都已将罪行全盘托出,难道她们也是要嫁祸于你?”褚祺说着,神情一沉,“再将证人带上。”
“是!”
侍卫不一会儿又自殿外带来两名女子,竟是失踪已久的李绣娘及沈开莲。
看见两人,南宫远父子三人一震,刚才还在狡辩的南宫翔更是脸色惨白。
“南宫翔,怎么不说话了?没想到朕能找到这两个外传可能已遭平远侯杀害的女人吧?”褚祺冷笑,“李绣娘,沈开莲,说说你们都去哪里了。”
李绣娘跟沈开莲互看一眼,决定由沈开莲说话。
“皇上,我与绣娘嫁进侯府后便接受南宫远的指使跟收买,成为南宫远在侯府的耳目,后来侯爷赶我们走,南宫远便要我们藏起来,放出谣言让世人以为我们已遭侯爷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