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恍然大悟。“有的,在寝室里,奴婢去拿来……”
“不用了,我直接回屋里穿就行了。”这儿的浴池跟寝宫是由一个长廊连接的,反正没人会看见,她直接回寝室就行了。
“你把这儿整理整理就可以去休息了。”白苹对跟在她后头的奴婢说道。
“是。”她停下脚步。
白苹拉好薄纱,漫步走回寝室,她打开几个大柜子,其中一个果然是放衣服的,她赞叹地看着那些色彩缤纷的披风。
“天啊,都是羽毛……”她摸了摸,再次赞叹。“好软喔。”她忍不住将脸凑上去磨来磨去。“如果带回去卖一定可以卖很多钱。”
每一件羽毛衣都拿出来比一比后,她才万分不舍地放回去。“一定要跟凤梨要一套。”
她翻来翻去,都找不到跟她之前类似的衣裳,想到每个地域风情民俗不同,她也就懒得再找了,进城的时候她看过一些姑娘的服饰……她拿出类似小可爱的内衣穿上,再套上红短裤,然后围上一条长花巾当裙子,上半身再套上一个薄纱小外套就算大功告成了。
她站在铜镜前,满意的微笑,这感觉还挺南洋风的,她顺势点上芳香蜡烛,在镜台前拿起一个像奶油膏的东西闻了闻。
“好香。”她沾了些抹在手臂上,滑滑的,她猜想应该是类似乳液之类的东西,梳妆台上摆满各式胭脂水粉还有发饰,她抬起头发现上面的玻璃柜也摆满东西,忍不住好奇便打开来看看。
“哇,这些是琉璃吗?手工艺还真好,如果可以带回去就好了。”她拿出一个花造型的桃红色瓶子,里头的瓶瓶罐罐很像精致的香水瓶,大大小小形状不一。
有些装的是粉,有些则是精油,味道各异,花香、果香还有许多下知名的香,让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难不成四翼国除了鸟,还盛产琉璃跟香水?”她把瓶子放回原位,拉上半透明的玻璃门。
转身时,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噢……鼻子过敏了……
她走到另一边矮柜,拿起像草纸的东西擤鼻涕。完了,头开始昏了,不应该一下闻那么多香味的。
她喝口水,走到床边坐下,决定休息几分钟再去隔壁找公孙朗他们,她跟凤梨待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危险了,一定要把公孙朗他们留下来才行。
她放松地躺在枕头上,舒服地呻吟一声。“羽绒被,羽绒枕……太奢侈了,而且好……香……”她又打个喷嚏。
芳香蜡烛点太多了,还是吹熄几根好了,虽然这么想,可白苹却懒懒的不想动,早知道刚刚应该留一个奴婢下来。
接下来她的意识开始飘离,模模糊糊的,似睡似醒,全身软绵绵的,让她开始感到不对是脖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她,她伸手想挥开那恼人的东西,却发现手臂无力举起。她睁开眼,茫然地往右边脖子方向看去,怎么有个黑黑的东西……
她正纳闷时,黑黑的东西动了下,正好对上她的眼,白苹的脑袋有一秒的空白,而后才惊叫出声……
“你……你谁啊……”如果不是全身无力,她想她应该会更有气势。
陌生的男人勾起笑,一双漂亮眼睛眨啊眨的。
“我来伺候你的,主人。”
说完,低下头,吻上她的嘴。
第6章(1)
救……救命啊……
白苹费力转开头,叫道:“等等,救命啊……救命,公孙……唔……”
她的嘴再次被堵住,白苹咬紧牙关,死命想挣扎,可却总是力不从心,为什么她会没力气呢?还有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胸部被摸了……白苹一惊,反射地咬住他的嘴。
“噢……”男子抬起头,摸了下唇上的血。“主人喜欢刺激一点的吗?”
“不要自说自话,走开。”她喘息地说。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他的手指由她的脖子上往下移……
“快住手,我什么时候叫你了……”她抬腿想踢他,却只是软绵地蹭了下床单。
男子笑着亲了下她的胸口。“你点香不就是叫我来吗?”他拉下她的长花裙。
“更别说把自己抹得香气四溢。”
他伸手要脱她的亵衣,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趄:“再碰她一下,你就得死。”
这声音……白苹感动得都要哭了。“公孙朗,快救我……”一身白的公孙朗像幽魂一样出现在床尾。
男子翻身而趄,笑笑地摊开双手。“没必要这么血腥,我只是在做我分内的事,是主人叫我来的。”他指着床上的人儿。
“我没有……”白苹无力地说。“我躺在这里,他就出现了……然后我全身都不能动……”
公孙朗一挥手,将薄被覆在半裸的白苹身上。
见公孙朗眼中的杀气未褪,男子立刻道:“她点了侍寝蜡烛。”他指向窗边。
“什么?”白苹望着窗边如同立灯的蜡烛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知道……天啊……”
“你还擦了催情香。”男子又补上一句。
“什么催情香?”白苹满脸挫败。“别跟我说那些瓶瓶罐罐。”
“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男子咧开嘴笑,但随即收起笑容,公孙朗仍冷眼瞪着他,他可还想保住小命。“你擦了不只一种,没人帮你消火,你可要难受了……”
“什么?”白苹想大叫却只化为一声呻吟。
“出去。”公孙朗冷声对着男子说道。
男宠本想哀叹几句,但最后还是决定作罢,乖乖离开,他可不想惹来杀身之祸,只是可惜了……本来以为今晚可以乐一乐的……
“我真不敢相信,我想了各种陷阱……结果竟然还是中招……”白苹一脸哭样。“还是史上最强兵器——春药,公孙朗你告诉我,这不是春药吧!春药不是都用吃的吗?我不过是擦了一些精油……也没擦很多……太阴险了……这地方太邪恶了,难怪凤梨撑不住……”
公孙朗原本带着杀意的表情在听到她的鬼哭神号后,勾起了嘴角。
“她没事吧?”公孙敛与公孙右走了进来。
一见到公孙右天真稚气的脸孔,白苹心猛地一跳,可怕的景象在她脑中升起,她惊恐道:“快点把公孙右带出去,万一我等一下神智不清对他伸出魔爪,那我不如去死好了……太禽兽了……我会天打雷劈……”
公孙敛哈哈大笑。
“什么魔爪?”公孙右不解地问。
“快带他出去。”白苹催促。“我要睡觉了,都出去,那个门关紧一点,最好上锁,别让我做出丢脸的事,快点啊你们,一直愣着干嘛!”
白苹很想强势地说着这些话,但每一句听起来都像是在撒娇,尤其那个语调……太恶心了……
“出去吧。”公孙朗对着两人说道。
“那个……公孙朗你等等……”白苹叫住他。
公孙敛忍住笑,拍拍兄长的肩膀。“二哥,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我听到了。”白苹嚷。
公孙敛大笑,拉着侄子往外走,公孙右回头朝白苹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爹医术很厉害,一会儿你就好了,不过你也太蠢了,沭浴都能有事,我看以后你上茅坑得小心点,免得掉下去给臭死。”
白苹咬牙。“气死我了,被看扁了……”
“你一直就是扁的。”公孙右笑着走出房门,叔侄俩笑得很大声。
“呜……我太伤心了,公孙朗你管管你儿子……”她发出不平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