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新上前,单手制住她取书的手,将书推回。“你的东西收好之后,我开车陪你,一起把行李送下去”
他身体贴着她,她能威觉他的体热透过他衬衫传至自己背上,心微微颤着,脸颊不禁热了起来。“我寄下去就好了,你工作也多,别跑这一趟。”
“东西我也不可能载完,部分还是得用寄的,我只昰想去看你那边宿舍的环境和地理位置,我才能放心。”他说话时,—手搭在书柜上,一手贴着她的腰,他气息温热,说话带出的气流拂在耳畔,有些酥麻,身后又有他体魄的贴近,如此亲密,这令她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下意识地把双手撑在书柜上。
她这样子显得特别瘦小,特别脆弱,像是认命地等着被人欺负似的,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傅远新低首,吻上她耳垂,没着下颚线,一路吻到颈项,她这件洋装领口较宽,他轻而易举便吻上她的肩线,她这么性感。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撩人,一次比一次更充满暗示,林宥箴被吻得湦身燥热,低喘一声,弱弱地喊他,“远新……”
“这几天,过去我那里,好不好?”他声线沙哑,在这种氛围下,似有一种蛊惑。
他也在舍不得她即将离开,才想把握这几天吗?这是她深爱的男人,有何不可呢?林宥箴转身,睁着有些湿润的眼睛看他。“你留在我这里,不好吗?”
傅远新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他失笑,亲了她一下,“当然好,问题是……”他看一眼她的床铺,上头堆了她方才从衣柜拿出来的衣服。
她也想了想,忽红着脸,踮脚在他耳边说了些话,打发他离开
傅远新回到自己的屋里,解着衬衫衣扣准备洗澡时,倏地笑了出来。他的情人在他耳边说:“我先去洗澡,你也回去洗澡,等等过去你那里找你。”
他的情人爱干净,非常好
隔天清晨在他怀里醒来,外头初起的薄阳透过窗,在他面上洒落一圈金芒,林宥箴数算着他的眼睫毛,忆起昨天早上在大卖场结账时,他又折回去购买的金色羽毛,那到底是什么?
兀自出神时,傅远新了,他一双黑眸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忽然伸指掐了她一下。“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
对上他视线,林宥箴不禁回想,她在他身下,他进入她身体时,他也是这么看着她,深邃,专注。她脸热,说:“在想你昨天买的那个金色羽毛。”
他怔了怔,眼里慢慢浮上笑意。
“那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在浴室垃圾桶。”他笑了下,吻了下她额头,起身下床。
为什么在垃圾桶?”她坐起身,一时忘了遮掩,裸露的上半身有着晨阳渗入的润泽光晕,衬得她肤如凝脂。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会,道:“因为我用了。”拉开抽屉,把一个纸长盒给她后,拿着干净裤子转进浴室。
林宥箴拿起那个金色纸盒端详,上头图案是一根雪白羽毛——杜蕾斯超薄装安全套。所以以他口中的余色羽毛其实是保险套……想着他昨天早上就买了
那不意味着他……她起身,套上睡裙,拿着盒子跑去敲浴室门。“傅远新!”
门开了,他探出脸。他头发还乱着,手里抓着一根牙刷,嘴上都是牙膏沫,这样子的他和平日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他差异相当大,可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正是因为自己与他关系不同。
见她不说话,傅远新漱了漱口,回到门旁看她。“怎么了?”见她手上还拿着那盒保险套,他疑惑开口:“想要?”
明白他意思时,林宥箴胀红了脸。“不是!我只是要问你,你昨天逛大卖场买菜时,难道心里想的是这件事?”
“当然不。”我做不到在挑鱼肉时想着这种事。是要结帐时,不经意看见,想着买了也好,以备不时之需。盯着她可爱的脸蛋,他含笑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就是好奇,问而已。”她玩着方盒,嗔道,“保险套就保险套,说什么金色羽毛,害我想了好久。”
他失笑,捏她鼻子。“怕你尴尬。他想了想,回:“昨晚你舒服吗?”
她愣了几耖,脸腮渲开薄红。“哪有、哪有人这样问的。”
“不用害羞,我想知道你的感觉,下一次才能更好。”
看他表情不像说笑,可要她对他坦承感觉实在有难度。林宥箴踏入浴室,把他推出门外,热着睑说,“我要洗睑,你出去啦”
掩门时,似听见他略低的笑声传来。她撩高睡裙,坐上马桶,忍不仼回想昨晚……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
穿着排汗衣、登山裤,脚套着短筒健行鞋,傅远新背着登山背包,胸前挂着相机,罕有地以别于西装的穿着出现在地检署,他摘掉遮阳帽和太阳眼镜,疲备地往办公室方向走
他很忙,忙得有些心浮气躁,忙到周休假日还来加班,半是这案子复杂,半是因为抽不出时间南下会情人。真想她。
他回到办公室,今日也过来加班,此刻正要下班的黄柏毅见了他,笑道:“干什么去啦?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
他搁下登山包、相机,喝了点水,才说:“去找找看有没有新证据。没办法,面积太大,约24公顷,他真的不顾人民的居住安危,目无法纪。”
是一件滥垦山坡地案,把整座山控桌铲平,变成24公顷平地。他了些时间追查,怀疑一名立委牵涉其中,他与相关侦办人员监控参予滥垦的成员,发现这名立委与其手下的通话中多次命令手下要工人削山,还要加夜班开挖,他认定主使者是这位立委,为了搜证,他乔装登山客,前往附近勘察,找居民查访。
“政客嘛,最不把法律看眼里、最爱钻法律漏泂的,不都是那些政客吗?”黄柏毅口吻略为鄙夷。“不那样乱搞,他们哪有钱?那你今天有查到会什么?”
“没有。那些居民很怕将来会发生土石流,但是又惧怕对方的势力,也许怕被报复,所以什么也不也敢说。”爬了一天山,毫无进展,他才感疲倦。
“你知不知道人家今天登报,说你这个检察官滥权,正打算向监察院陈情。”
“是吗?”傅远新好像不大意外,这就是那种人会做的事。“随便他吧,他出招,我们接招,我是一定会起诉他的”
“人家可是黑道,势力庞大,你不怕?”黄柏榖玩笑的口气。
“没什么好怕。要是不办他,往后每个政客都像他那样滥垦滥挖,台湾还能不能住人?”他开了计算机,往位上一坐。
“反正你自己小心点。”黄柏毅抛着钥匙,道:“我先走了,你还不走吗?”
“要了,把照片处理一下就走,你先走吧,灯和门我会关。”他将照片传输讲计算机,存盘,再寄一份到自己信箱,打算回宿舍时再仔细研究。
一会时间后,他关了计算机,拎了登山包走出办公室。关门时,听见走廊一侧有对话声,他未多留意,直到转身见到楼梯口的两人,他有些难以置信,或者该说是惊喜。
“出来了,那我先走啦,有时间再约吃饭。”黄柏毅轻拍了下林宥箴肩头,转身下楼。
“你……怎么跑来了?”他想念的情人,此刻静立在走廊前端的楼梯口前,她浅笑盈盈地凝视他。他情绪略显激动,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