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财妻嫁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第 36 页

 

  哼!这还差不多,李景儿嘴角微翘。

  “霜真来,坐爹臂上,你看哥哥妹妹都不用自己走路,你也偷懒一回,不要累着小腿肚。”看到霜真在揉腿,萧景峰一视同仁,甘愿当孩子们的轿夫。

  就算不是亲生的,可是看见妻子对每一个孩子都付出相同的关心,他难免汗颜地想对他们好一点,毕竟在孩子心中真当夫妻俩是他们的亲生爹娘。

  “娘?”霜真仰起头,先询问娘可不可以。

  “坐吧!反正那是一头老牛,不下田也要被牧童坐背,你们这点重量压不垮他。”胸口碎大石不知承不承受得住?她恶趣味的想着。

  “什么老牛,是头健壮的公牛,别听你娘瞎说。”萧景峰举起手臂,拍拍偾起的臂肌,表示强壮有力。

  “娘,谢谢。”

  小米牙一露,霜真露出孩子该有的纯真笑容,被她爹高高抱起,她“啊”了一声。

  “谢你娘做什么,明明做牛做马的是爹。”他故意不平的抱怨,很不高兴出力的人没得半句赞词。

  “也谢谢爹。”她眯着眼笑,边拉哥哥的脚玩。

  霜明也好脾气地跟妹妹玩。

  “也?多敷衍,好像爹是顺便的,爹太伤心了。”这孩子心思比较重,看得出对人有防心。

  霜真捂着嘴偷笑。

  “做人别太贪心了,短短时日他们肯跟你亲近就是你运气好了,像村里的胡婆子看顾了他们好几回,他们连个笑脸也不给。”小脸绷着,活像她要丢下他们一样,一个个泪眼汪汪。

  闻言,萧景峰乐在心底。

  “娘,胡婆婆会抢我大饼。”

  “还不给我们水喝。”

  霜明、霜真一前一后的说起胡婆子的恶形恶状。

  李景儿一怔,“不给你们水喝还抢饼吃?”

  “她说她的牙口不好,我们的饼软好入口。”可是他们会饿呀!妹妹常饿到哭着睡着了。

  “水喝多了会想尿尿。”胡婆子懒得给他们把屎把尿。

  李景儿明了的一点头,“以后娘分几次搬东西到山上的家时,你们就在村里的屋子等娘好不好?”

  三颗小脑袋一起点,不过月姐儿是困了,正在打盹。

  “这些活我来做就好,你顾着孩子。”他不知道他们过得这么辛苦,山上、山下来回奔波。

  带着三个孩子确有不便,李景儿每回从山里背山货进城兜售时,她会看山货的多寡分两次或三次拿下来,而孩子还小,不能放他们独处,便会先带下来交给胡婆子顾着,她辛苦点多走两趟,再一起坐牛伯的车入城。

  回来亦然,因有牛车的载运,有时她会多买一些日常所需和米粮,同样托付胡婆子眼看孩子几个时辰,她把东西搬完后再带孩子回石屋,这样上山下山才安全,不致发生危险。

  不过这种情形很少,她会斟酌的少买一些,只要够用就好,毕竟山上能吃的东西多,除了米粮和酱、酿、盐等不能自产,其它杂粮取得容易,她辛苦一点也就补足了。

  胡婆子的品行不算太差,就是有点爱贪小便宜,看到别人有就想要一些,她以为孩子不懂事就自取了,她常睁一眼闭一眼的由胡婆子,不值钱的小东西当是乡里间的交流吧!

  但是没想过她连孩子止饥的拼也抢,还不给水,这便过头了,超过她能容许的,大人可以苦一点,不能苦了孩子。

  虽然她来了一年多,可是离群索居的习惯让她和村里的人不熟,认识的人也寥寥可数,真要有事托人照顾孩子也不知道找谁,所以她也开始苦恼了,该不该训练孩子独立?

  “你不用操演,跟着卫所的兵到远一点的地方巡查?军队的调动出其不意,你不要应允得太快,我一向相信与其依赖别人,不如自己自立。”若是她习惯了靠别人,哪天那人不在了,她会无所适从。

  李景儿为人实际,也想得深远,当她是消防队小队长时,她是发号命今的人,如今尽管她的身躯已不是当初的那一具,但思想和观念还在,她是被依靠的人,帮助他人是天职,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就不会去麻烦别人。

  骨子里养成的独立精神,她习惯自己做主任何事。

  “我不敢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但冰天雪地的,敌人也没法在大雪中交战,因此在冰封的这段朗间,敌我两方是不出兵的。”萧景峰的意思是我还是很可靠的,有事大可来找我,粗活、重活、脏活他一手包办。

  她嘴角往上扬,“还是不敢劳烦你,你事多,是个大忙人,恐怕力有未逮,不过想想也奇怪,都不是年轻小伙子了,怎么还那么抢手?”

  一朵桃花开枝头。

  听出她在指陈玉莲的事,萧景峰嘴边的笑意没了。“她是暗示过,但我推托了,镇抚大人置在城里的宅子我一次也没去过。”

  他连忙自清。

  他跟陈达生的妹妹真的没见过几次面,一次是帮陈达生搬家,一次是帮他暖宅宴客,一次是送喝醉酒的陈达生回去。

  宴客那一回是请在外面的酒楼,另外两回都未到后宅,知道陈达生妹妹住后院,他主动避嫌,尽量和同袍走在一起,不与她单独相处,以免落人口实。

  “不动心?”年纪是大了点,但是一打扮起来也是风骚入骨,对入营多时的男人而言是一块肥肉。

  没有不吃的道理。

  “我怕她。”他老实说。

  “嗄?”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李景儿怔了一下。

  萧景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怀疑白佥事是她害死的。”

  “什么?!”她愕然。

  “她一直嫌弃白佥事年岁太大,在某些方面……呃,力不从心,没本事又女人多,还拿她当老妈子看待,要替他养前妻的儿女,她说过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他。”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或许听听就算了,多半是发发牢骚的怨言,可她却是下得了手的狠毒。

  “白佥事的死因是?”女人要暗下杀手是防不胜防,她们机伶,狼毒,翻脸无情,绝不可能留活路。

  “说是遭到偷袭而亡,但他是背后中箭。”也就是说是自己人下的手,卫所的人查了一半便不了了之,无疾而终,向朝廷报因公殉职。

  不明就里的白家人便给下葬了,因家中尚有兄弟,未亡人陈玉莲抢不到中馈,反而因为闹得太凶而激怒族中人,最后所有人一致同意代死去的人写休书,除籍。

  当然其中也有不想把白佥事造产交给“外人”的缘故,每个人都有私心,都想分一杯羹,与其交给任性无知的妇人去挥霍,还不如交到能守成的人手中,至少那份家产还在自家人手里,肥水不流外人田。

  据悉,白佥事前妻的儿子拿走了一半,女儿也分了一份,其余是你拿一些,我拿一些,剩下少部分在白家老爷子手里,算是替白昭华、白昭阳保管,前者一份嫁妆,后者一份私产,日后生活无虞。

  “最毒妇人心,你小心了。”李景儿取笑着。

  他没笑,反而蹙紧眉头。“我比较担心你的安危,先前我没说我有妻子一事是怕她找你麻烦。”

  陈玉莲的性子偏激,从不接受别人说“不”,她手段强烈到宁可把想要的东西毁掉也不便宜别人。

  “我在山上她找不到。”那地方那么隐密,石屋附近她又新设了不少陷阱,想要摸到她的住处得有九死一生的觉悟。

  “景娘,不要掉以轻心,人一疯起来可是不管不顾,她连镇抚大人的书房都敢闯,偷翻军中文书,偷拿他的令牌使唤手底下的兵替她跑腿,有一回就因为她掉了根发簪,她以为是和她错身而过的妇人偷的,命人严刑逼供,竟将人家六个月大的胎儿活生生打下来……”

 

上一页 下一页
返回书页 返回目录 下载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