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官扶邕放到床上,压在身下的,她茫然的睁大眼睛,一俯身,官扶邕低头去寻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最后含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鹿儿心中的火轰然炸开了,她搭着官扶邕的双肩,身子就是使不出力气来,但是她觉得心中无比踏实。
这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他就在她身边,让她无所畏惧。
官扶邕手掌下滑,解开鹿儿的腰带,动作利落的也解开自己的,两人的中衣被扔到了床尾,一把拉过锦被,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宛如凝脂般的肌肤在官扶邕的手里一寸寸被点燃,她觉得他双手的热度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而官扶邕比她更烫,他想听她压抑不住的低呼,想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疼她、爱她。
即便鹿儿全心投入,可她昨日才满十五岁,她长得又比同年龄的姑娘娇小,她还是痛得哭了出来……
官扶邕满头大汗,他幽然如深的双眸里仍然有着让鹿儿觉得害怕的狂热,可是他轻哄着她,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看着他忍得爆出了青筋,宽阔的肩膀撑在她的上方,那些个恐慌忽然就消失了,这是她嫁的男人,她明鹿儿以后的夫君,她要倚靠一辈子的人,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她吸了吸鼻子,头一回都这样,他是她想共度一生的人,这痛楚,虽然很难甘之如饴,她却愿意承受。
她在官扶邕的唇上吻了吻。
受到激励的官扶邕不再温柔,他的动作狂野热情,似要把胸中的烈火全数发泄出来……
第十八章 及笄嫁入邑王府(2)
鹿儿累得无法动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着官扶邕满脸的餍足和整个人都舒坦到不行的表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的很疼啊!
“疼吗?”
鹿儿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的转过身背对他,身体因为移动一阵阵的抽痛让她身子都一颤一颤的。
官扶邕抱着她去了净房。
净室里因为有地龙,水还是温的,他简单的帮鹿儿擦拭一番,又把她抱回床上。
将鹿儿放好后,替她拉好被子,累得昏昏沉沉的鹿儿就靠了过来,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然后沉沉的睡去。
官扶邕笑了,他终于把她娶回来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官扶邕就醒了。
他垂眸看去,怀中的鹿儿睡得很沉,两人同盖的锦被掀了一角,而她的手脚都缠在他身上,整个巴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只一张水嫩透白的小脸露在外面。
官扶邕想挪开她的手,哪知他一动,睡梦中的鹿儿不肯,细腻的身子又更往他贴了上来,他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往胯下涌去,昨夜那股席卷全身的炽热狂焰又回来了,偏偏始作甬者还一脸的甜睡。
官扶邕没想闹醒她,昨夜她累狠了,今日还要进宫谢恩,光是这个就有得她辛苦的了,时辰尚早,继续让她多睡一会儿。
“鹿儿,我起来练功,你多睡一会儿。”
“唔。”她无意识应了声。
官扶邕再想抽身的时候,她没有继续缠着,他披了衣服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
西次间,守夜的是乐乐,她已经醒了,见官扶邕出来便屈身问安。
官扶邕低着声音道,“再让她睡会儿,时间还早。”说完,他慢悠悠的出去了。
王妃还没醒?合着王爷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穿的,也不是王妃侍候王爷起身的呀?
不是说做妻子的都要侍候丈夫的吗?乐乐听到动静,走进屋,试探着问道,“王妃醒了?”
鹿儿正埋在枕套上那对迸蒂莲里,龇牙咧嘴的。
她不过随意翻了个身,刚翻一半,浑身痛得要命就停了下来。“再让我睡一小会儿。”
“王妃,平日也就算了,但今日您还要和王爷进宫谢恩,不能迟到的。”乐乐坚决的摇头。
鹿儿深深呼吸,慢吞吞的坐起来,干净的衣物就放在床边的几子上,她撩开帐,乐乐便过来准备要侍候鹿儿更衣,只是她那身青紫的印子让乐乐倒抽了口冷气,王爷这是把王妃当成白馒头啃了吗?这才抖着手服侍鹿儿穿衣。
随后进来的花儿端着铜盆,侍候鹿儿洗漱,又替鹿儿梳了个妇人头,她的手巧,跟着姑爷派来的梳头娘子学了一个月,梳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鹿儿刚收拾好,官扶邕就进来了。
一身的汗味,他怕熏着了鹿儿,已经是去过净室再出来了。
胭脂将簇新的红色锦袍呈到鹿儿面前,她接了过去,侍候官扶邕更衣,官扶邕显然非常享受,鹿儿让他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配合度之高,就连惯常侍候官扶邕的胭脂都诧异了。
她跟着王爷从宫里到王府,太知道王爷虽不难缠,但是也绝不是好侍候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在王妃的指挥下,却乖顺得像只小羔羊。
因着要进宫,早点便送到正房的院子。
鹿儿昨晚吃了几个小碟的咸食,架不住一宿的体力活太累人,其实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鱼翅千贝鸡肉粥、翠玉豆腐,几样素菜的炒咸食、虾子芹心,还有一大碗的鸡汤。
鸡汤的那层油都撇去了,喝起来完全不油腻。
鹿儿喝完,一碗下肚,热烫暖胃,整个人都舒坦了。
用完早餐,回屋换上要进宫谢恩按品着妆的冠服,头上的发冠让她想到昨天的凤冠,都压人。
马车已经备好,官扶邕和鹿儿一回往宫里去。
鹿儿嫁给了官扶邕,卫二自然也是要随着回来的,今日进宫,便由卫二随行。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官扶邕轻车熟路的把鹿儿带到皇帝的御书房外。
两人在御书房外等了片刻,却是服侍在皇帝身边的老内侍匆匆赶来,他仍旧称呼官扶邕为大殿下。
“皇上龙躯有羔,方才请了太医令诊治,这会儿怕是没有办法接见大殿和王妃。”
官扶邕脸色不变,显然皇帝身体有恙的时候太多了,“多谢公公,劳烦您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是奴才的本分。”内侍赶忙又说了一堆好话。
两人也不逗留,直接出了宫。
“这样可以吗?”鹿儿问。
“皇上病了,沈皇后随侍在侧,就算我们去了甘泉宫,这会儿谁也见不着,也不必见,回去吧。”没有见到皇帝、皇后,官扶邕一点也不以为意。
回到邑王府,两人回了正房。
鹿儿换下冠服,没想到皇上还有皇后的赏赐很快流水般的送进了王府,官扶邕从善如流的收下,随手交给了鹿儿。
“咱们王府就你我二人,这个家往后就由你来当,府里的人手很是宽裕,你想裁减、增加,都你自己拿主意就可。”官扶邕很简单的把府中事务“移交”给鹿儿,他以为这样的管家应该难不倒鹿儿才是。
邑王府没有一大家子事务要她操持,她主内,他主外,外头他说了算,府里,她就是当家主母。
鹿儿在王府清闲了三天,三朝回门后,开始理事,这才知道,这府里大小的事不太有内外院之分,因为之前府里没有女主人的时候,官扶邕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帐房。
当帐房把内院的钥匙、帐册和对牌都交给她时,鹿儿看得出来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眼眶含泪。“王府有了王妃,真是太好了。”
他一个半百的大老爷还要兼着内院的丫头婆子,实在不是个事儿啊……今日,终于脱离苦海,额手称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