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很想为自个儿辩解,他一直很安分,这次是意外,事情很简单,他觉得没有人会看出来。
“本王不清楚你为何在宁河村干出那样的事,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楚萧陵不是你能对付得了,见到他,你只能绕道而行,不自量力的撞上去,这是在寻死。”
齐国公缩了一下脖子,小小声的问:“王爷怎么知道我的目标是楚萧陵的庄子?”
“你当本王眼瞎了吗?”
这事若非是自己干出来的,要是他,绝对不知道冲着谁去。齐国公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就是个眼瞎的。
“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敢再动用铁骑队作乱,本王会抢先收拾你。”宁王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好,你可以滚了。”
齐国公立马行礼告退离开。
“王爷,楚萧陵会不会察觉那批盗贼有问题?”卫一锋低声问。
“有问题也跟本王无关,不过再来个几次这事就难说了,齐国公毕竟是文官,手上有这样的兵力很难不联想到老齐国公身上。”虽然老齐国公早死了,但是难保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养了一支铁骑队,最后寻线查到老齐国公留了一半给他。
“齐国公胆子小,应该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
这一点宁王倒是很有信心,“他确实没那个胆子。”
“老齐国公是战场上的英雄,为何将齐国公府交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卫一锋实在想不明白。
宁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着窗外。其实老齐国公辛苦建造的铁骑队留给自家子孙才是正常的,可是一来全部留给懦弱无能的文官,无疑糟踢他多年苦心,二来又不不能不管他这个外甥,索性分一半给他,不过也请他高抬贵手,以后他想做什么别扯上齐国公府。
第八章 隐藏起来的兵力(2)
作了几日的噩梦之后,齐国公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食之无味的饭菜又变香了,可是王馥柔的邀约也再度寻上门。
原本他想一口回绝,可是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他不去,明日她会再来,若他一直不去赴约,她很可能直接杀到齐国公府,这就不好了。齐国公府人多嘴杂,他们兄妹两人密谈的事传出去肯定变得乱七八糟。这事终究要说清楚,何必拖拖拉拉?还不如一劳永逸解决掉,所以今日他就前来悦来酒楼赴约。
“我不会再帮你,我还想多活几年。”齐国公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她在哪儿,这次保证不会扑空。”王馥柔不只是老齐国公唯一的女儿,还是齐国公这一辈最小的孩子,因此自幼在众人的宠爱下长大,习惯她有求于人,人家就必须应她,从来不会让步。只有一件事——她的夫君晋安侯陆成曦不顾她的反对坚持纳秦思兰为妾,她又不是没给他纳妾,为何他偏要纳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她痴心守候的夫君在她心上捅了一刀,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那日的事已经惊动京兆尹,如今人家恨不得我再次送上门,好逮住我,我又不是得了,干啥这个时候还出来作妖?”齐国公举起手想戳她的脑袋瓜,可是终究下不了手,又来,“难道你不能安分一点,别再闹了吗?”
“我要那个丫头从我的眼前彻底消失!”
“她又没有回晋安侯府,也没有成日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干啥揪着她不放?”
“我不准她在京城。”
齐国公无法理解的摇头,“你跟一个庶女如此较劲有必要吗?”
“她的存在是我的耻辱!”
齐国公没好气的对她翻白眼,“就算今日她消失不见,她还是曾经存在过,还是你的耻辱。”
王馥柔怒瞪着双眼,“大哥今日干啥一直跟我唱反调?”
“宁王警告我,不可再动用铁骑队。”
王馥柔不悦的皱眉,“这事跟他有何关系?”
“你忘了爹的铁骑队有一半在他手上吗?”
“那又如何?我们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这件事?还有,我们干的事怎么也牵扯不到他身上,他在担心什么?”有关铁骑队,若非大哥太高兴喝多了,不小心说出口,王馥柔根本不知道,因此她相信齐国公府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是啊,他们干的事怎么也扯不到宁王身上,宁王在担心什么?念头一转,齐国公赶紧摇头,不管宁王担心什么,他绝对不能触怒他。
“这个不重要,宁王已经放话了,再来一次,他就弄死我。”
“他没那个胆子。”王馥柔根本不信。
齐国公终于忍不住戳她的脑袋瓜,“你能不能动一下脑子?宁王是什么人?连皇上都不敢跟他计较,他有什么不敢做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他要你死,绝对是无声无息,谁也查不到他头上。”
“你真的不帮我?”
顿了一下,齐国公叹了声气,“陆清菀无法选择自个儿的出身,你不能因为她托生在秦思兰的肚子就恨不得她去死,这真的说不过去。”
“大哥知道吗?她长得越大跟秦思兰越相像,及笄之后我见到她就好像见到秦思兰,心里总是有一把无名火在烧,烧得我脑子都不清楚了,分不清是陆清菀还是秦思兰,而陆成曦更是当着我的面在她身上寻找秦思兰的身影……”
王馥柔的目光明显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当初我求过秦思兰,还不惜跪在她面前,我可以帮她逃走,可是她非要抢我的夫君,她真是太可恶了!”
“秦思兰都死了十几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齐国公皱眉。
“死了又如何?我就是不能原谅她!”
齐国公忍不住又重重的叹了声气,“我看你真是傻了,你跟一个死人计较有什么意义?
这几年陆清菀不在你们眼前,陆成曦对你的态度有改变吗?”
王馥柔紧抿着双唇。
“若非你算计人家,陆成曦娶的人就是秦思兰,真要说起来,还是你抢了人家的心上人。”
“大哥!”这正是她的恨!
“我只是实话实说,明知陆成曦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你算计了一个又一个,齐国公府的脸面都被踩在脚底下,你根本是自找罪受,怨不得人!”齐国公懒得再浪费口舌,摆了摆手,“总之,我不想拿自个儿的命冒险帮你,再说了,陆清菀又没得罪我,我有必要为了她让双手沾血吗?”
王馥柔恨恨的瞪着他。
“宁王有一件事情说对了,楚萧陵不是我们对付得了,见到他我们只能绕道而行,不自量力的撞上去,这是自寻死路。”齐国公站起身,“好啦,你好自为之,千万别落在楚萧陵手上,他不见得比宁王来得心慈手软。”
王馥柔静静目送齐国公离开厢房,心里恨恨的道:“当初我的手能伸入辅国公府对付那个丫头,如今我会对付不了吗?等着吧!”
闷了几日,陆清菀觉得再不走出去透透气可能会发疯,楚萧陵便带来了男男女女,有二三十的,有十岁左右的。
“这是干么?”陆清菀完全看不出来这唱得是哪一出戏。
楚萧陵看了一眼两位较年长的男子,他们立马上前,他介绍道:“楚仁、楚义,他们以后负责院子的护卫,也充当车夫,你们有事上街由他们轮流驾车。”
陆清菀不太清楚眼前的状况,只是直觉的哦一声,他们这一家子老弱妇孺,住在这么大的两进院子确实需要护卫,两个又可以彼此作伴,不会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