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声明,只借你躺一下而已噢!”
“闭嘴!”舒舒服服的挪动脑袋,瞿北皇伸手探到她略显挣脱的手,十指交缠地紧握不放。
窗外,黑云深厚且低沉,果然是大雨滂沱。
启开电视,愉悦的眼神盯着荧幕的新闻节目,轻哼着曲儿,瞿北皇一手轻捏着她细瘦的指头,另一手……
“喂,躺就躺,你不要随便在我的大腿上乱摸乱摸的啦!”噘着唇,李竟窗的身子因他的动作而起了细细的哆嗦。
“你少了一块肉了吗?”她不让他摸,他怒哼着气,干脆将掌面全覆上她的腿际。
“肉是没少,可是,很痒耶!”不但是大腿附近的肉在痒,连胸口,脚底都掀起了阵阵的酥麻痒意。
“会痒就代表你并非麻木不仁,身体还是有感觉的,不错啊!”他懒声应着,“我还以为你内功深厚呢。”将澎湃的情欲压抑了那么久,他都快将自己供到圣人的阶级膜拜了。
不是看不出每每在他触动攻势时,她的身体所呈现的迷情反应,可是,他在等着,希望当终于与她合为一体时,彼此付出的是身心的共鸣,而不是他一人独鸣。
“内功深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喝,你要做什么!”李竟窗让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才刚讲没几句话,他就翻到她身上压着了?!
“你永远都不会主动攻击吧?”
“主动攻击?”瞿北皇明显是话中有话,而她不知所以然的只能朝他干瞪眼,“谁像你呀,成天以抢掠为乐。”
“抢掠?你的意思是对你?哼,形势比人强,因为我强势,所以我有权力夺取我想要的一切,更何况,我的企图早已是有迹可循,是你自己笨得看不出来的。”自小所奉行的圭臬教他心无所愧,讲来更显理直气壮,“别憎怨了,我再怎么蛮横,也总还是有尊重你的权益呀。”
“你哪有!”明知道气氛愈搞愈僵,但她终究是气不过,恨声翻起旧帐,“如果你真的有尊重我的权益,就不会设计拐蒙我去签那纸合约;如果你真的够君子,就不该卑鄙的用那纸合约强迫我跟你到这里。”
“你!”紧颦眉,他气眯了眼,真是向天借了胆,她今天接二连三的动作强烈地撩泼着他的恼怒。
“我说的不对吗?”
“哼,你真当我抢掠成性?”
“不是吗?”李竟窗气呼呼的猛力推着他的身子。
“那好。”瞿北皇怒笑一声,掌刀一扬,重重地震软她抗拒的手,自鼻翼喷出的热气袭人,他将身子压得更低,紧紧的贴覆在她身上,“既然如此,我再不动手掠夺,岂不是枉费了你的一番指控?”
她大惊失色。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俯下身,他以齿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的咬开,攀着一寸寸敞开的娇嫩肌肤,炙热的唇辗转流连到她倏然敏感且泛出红潮的乳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来不及再做任何抵抗,当他以舌湿濡着凛然坚挺的胸脯峰顶,她无力逃脱的身子蓦然轻颤,迭声轻喘,心中却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今晚之后,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
眼里有泪,沁着细汗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李竟窗娇喘未停,火热的身体里有着从未体会过的骚动与满足,却也有着陌生的痛楚。
“现在,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犹未餍足的大手缓缓的抚着她的腰臀,“喜欢吗?”不必照镜子,他就知道自己准是一脸的志得意满,啧,拥她在怀的滋味竟有着莫名的身心激荡!
若早知道与她共游欲海的感觉像得到了整个世界,他该死的才不会浪费时间去等她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哈,狗屎,他是疯了不成?什么时候兴起这么无聊的念头来着?
听到瞿北皇称不上浓情蜜意的这句询问,李竟窗徘徊在眼眶地泪水一颗一颗的湿濡着她倏然苍白的面颊。
喜欢吗?
“你……土匪、强盗……色狼……你……你……你趁火打劫!”不知怎地,她就是有股想痛哭失声的冲动。
心中的揪紧与莫名的心痛,虽然无关处女情结,但,自小拥有的少女情怀总让她有着浪漫的幻想--有朝一日,当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了相伴一生的良人时,就算没有洒了满床的玫瑰花瓣,也该有旖旎动人的心弦合鸣哪!
结果,他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甚至其中还包含了笑谑的一句“喜欢吗”?!
她……呜……她是喜欢,可是,她的心好难过。
“你说什么?”刹那间,心情陡然自云端笔直摔落谷底,是被丝毫没有感激之心的她给一脚踹下来的。双手紧捏着她的肩膀,瞿北皇又气又疑惑的瞪着她。
被人这么咬牙切齿的辱骂着,今天还是头一遭呢,即使是喜欢她透顶,他也不爽了。
“你不要脸,你是无赖、大色狼,全天下最无耻的大色狼,你……你强……你怎么可以……”
“我不要脸?”怒哼着,他气极反笑,“你还真敢说我,如果你没有欲火焚身,我又怎么劫得到你呢,对不对?”
“你……可是……你是用……强……”气势比人弱,李竟窗愈是结巴了。
“就算我是用强的,那又怎么样?”眼带戏弄,他扮了张会将人活活气死的无赖脸。“你要有样学样的劫回去吗?来呀!”
“瞿北皇!”
“怎么,你不劫?”
“谁像你这么无耻呀!”李竟窗忿忿地别开红得快炸开的脸,不肯再多瞧他一眼。
过分的登徒子,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真的不劫?”
“不--要!”
“好,你不劫是吧?”激情重燃的大手牢牢的覆在她光滑的臀上,瞿北皇腰身一扭,“那我就只有再劫一次喽!”
第九章
挂掉邦曹的例行电话,神清气爽的瞿北皇走进客厅,没见到想见的人。
“公司没事吧?”伊莉听到声响,纯朴的老脸自厨房探出来张望,“找什么?小窗?”
“她呢?”
“神神秘秘的捧了一些东西往马厩那儿去了。”临退回厨房,伊莉又丢了句命令,“别在外头玩得忘了时间,准七点开饭呀,晚了就给我喝西北风去!”
“知道了啦。”扬声应着,瞿北皇继续朝与主屋隔了一段距离的马厩前进。
她又在玩什么蠢把戏了?
因为腿长,又因为极其好奇她为何无缘无故接近马厩,他走得很快,几分钟后,他看到了行迹可疑的停在“黑宝”栏前的李竟窗,也大略的猜出了她想做什么。
“你该不会是被我的敌手买通了,存心潜进我的牧场搞破坏的吧?”
“喝!”吓了一跳,她手中的糖块掉了满地,“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呢?”
“是你太专心做坏事了,怎么能怪我?”瞿北皇瞥了眼地上的碎糖块,“那上头沾了什么?”
忍着紧张,她看都不往地上看一眼,努力地让自己脸不红、气不喘,免得教他那双利眼瞧出了她因事迹败露而浮现的懊恼。
“蚂蚁。”
“是蚂蚁吗?”
“要不还有什么?”她矢口否认自己有犯罪的倾向。
“无端端的对黑宝献殷勤,别说它会满肚子疑惑,连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哩。”故意将身子俯低,让她清楚的瞧见他眼中的促狭,“说吧!”
马厩里养了十几匹赛马,有的性情温和,有的却仍野性未驯,可小窗她大致跟马儿都能和平共处,惟独性情恶劣又孤僻的黑宝,一人一马似乎打一开始就相看两相厌,彼此都看对方碍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