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箬雨这才往自己身上一瞧,她身上仅着了件薄薄的单衣,将她完美的身段曲线毕露、胸部的圆润更是刻画的完美无瑕!完了,这下不是全让他给看光了!
全身颤动的她不小心将手中那包东西抖离了手,散在一地的原来是她随身携带的暗器!
好家伙,你居然敢将这东西还我,那就别怪我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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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别离时,才会感受到离情之痛。
在黑店中厅,坐着几位面色沉重的大男人,这和过往宁风离去的感觉不同,以前的他是潇洒自由的来去,而今天的宁风可是逃命呀!
“爷,准备好了吗?那我先出发了。”
齐友湟身着一套与宁风一模一样的服饰,企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打算混淆敌方视听,来个调虎离山计。
“齐叔,小心点。”宁风本不想让齐叔当替身涉险,只因这种以性命作为赌局上的筹码太没胜算了,但在齐叔强力坚持下,宁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不过先决条件是齐叔必须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能逃先逃,不要顾及他。
“我会的,我的功夫爷还不放心吗?这几个家伙我还没放在眼里。”齐友湟瞄了眼窗外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嘴角漾着笃定的笑意。
“齐叔的武艺当然没话说,只是凡事都有万一,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意外。”宁风做最后的叮嘱。
“爷不用担心,将他们引到一定范围外,我会以轻功甩开他们。”
“那得小心流随门的人,他们的跟踪技巧可是一流的。”以齐友湟犀利明快的个性而言,这倒是不用太过挂心,只不过流随门的缠功的确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个我自会小心。”微一颔首,齐友湟已迈步走出黑店。
“爷,雨姊姊,你们还会回来吗?”小小的胭儿,紧紧扣住箬雨和宁风的手,不舍得放下。
宁风蹲下身,摸摸她两条细长发辫,脸上绽放温和的笑意,这笑意让箬雨感到陌生和惊讶,他竟也会对人露出这种沁心的微笑!“那当然,胭儿那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那胭儿能不能向爷讨个小小的请求?”她偷偷瞟了眼一直立于一旁的箬雨,附在宁风耳畔小小声的问道,但这音量已足以让箬雨听得一清二楚。
“胭儿你说,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一定答应你。”宁风很慷慨的答应了。
“胭儿,不可以无礼。”齐友湟不在,小莫理当提醒她。
“要你管。”胭儿对小莫吐了吐舌头,对他的怨气似乎还深埋在心中。
“小莫,没关系,让她说。”宁风摇摇手,他明白胭儿,倘若是太离谱的事,她是绝不会要求的,既然她开了口,这事必定对她来说是极重要。
胭儿闻言,开心的对小莫做个鬼脸,而后转首对宁风道:“爷,你已经答应胭儿了,就不能食言哦!那你要答应我,下次回黑店看胭儿时,一定要带着雨姊姊一道回来哟!来,打勾勾。”
“这……”宁风沉吟了会儿,不怀好意的眼神瞄了下箬雨,“这得要看你雨姊姊的意思了。”
“雨姊姊,你说好不好?”胭儿立即改弦易辙,苗头转向箬雨。
箬雨登时傻住了,这个胭儿!“胭儿,这事不成,雨姊姊有自己的家。”
“这并没妨碍,爷可以先和你回家,再陪你来看困儿嘛!雨姊姊,你就答应我好不好?要不你就是不喜欢胭儿,讨厌再见到我。”人小鬼大的她前后不过数秒钟,她可由一张笑脸倏转为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
这种转变,让箬雨又尴尬又困窘,“雨姊姊怎么会讨厌胭儿呢?”
“那你是答应啰!”
真快,胭儿颊上那把泪珠儿又不知去哪儿了,随即换上一张笑脸。
“我……”
不等箬雨将话说完,胭儿快乐的像只鸟儿,勾住宁风的手,偷偷地对他眨眨眼,“爷,雨姊姊答应了,她答应了耶!”
“那好,就这么说定啰!大人可不能欺骗小孩,知道吗?”他对箬雨意有所指的说,带着某种谜样眼光缓缓打量着她那张嗔怒交织的通红脸蛋。
“时辰差不多了,友湟也顺利的将那些人引开了,爷,你是不是现在动身?”彭老放下竹帘,自窗外挪回视线,面带严谨。
“好吧!这就出发,小莫,好好照顾胭儿,若齐叔三炷香后尚未回来,你就快马追我回去,懂吗?”齐友湟此行的安危,是他最放不下心的。
“是。”小莫允诺。众人齐行至门前,送宁风与箬雨登上备用的马车。
唯独箬雨,她心中无奈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踌躇感,无啥信心的与他迈向这场不知何时才会中止的逃亡之旅。
第五章
“巡官大人,我们的人中了孟宁风的调虎离山计,现在他人已不知逃到哪儿去了。”一名手下额头冒着冷汗,战战兢兢的向邢戎椁报告最新消息。
“你们这些饭桶!说,抓到那个帮他逃脱的人吗?”他厉言怒斥。
这个孟宁风他已经抓了整整一个月了,居然连他的袖子都逮不到;他不仅拉拢江湖上各大门派帮忙,更以日付千金的代价,雇用了流随门的人盯梢,然姓孟的就像是会飞天遁地似的,老是让人捉摸不清他的底细。
真是气煞了邢戎椁!
“没……没有。”那人嗫嚅道,紧张的腿都软了。
“没有?”邢戎椁一阵狂吼,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那人的功夫也不赖,他时飞时飘,御风而行,精湛的轻功不是我们能敌的。”他从实招来,并无夸大其辞之嫌。
“你们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小一个孟宁风都抓不到,这下可好,又多了个难缠的角色,我养你们这些笨蛋干嘛?”
“请大人恕罪。”他陡地跪下,不借将膝盖撞红撞疼,只求能保住一命。
“你……算了,吩咐下去,将逮捕孟宁风的悬赏金提高一倍,就不信重赏之下无勇夫。”邢戎椁沉思半晌,最后想出了这道撒手锏。
孟宁风呀孟宁风!谁要你不招惹别人,偏要招惹我,更气的是你居然紧咬着我犯罪的证据不放,那就休怪我无情。
“可是大人,听帐房说,咱们府里的银两可能不敷支出,如果再增加一倍酬劳,会加重府里财务拮据的情况。”
他据实回答,可不希望到时大人又将这种错误怪罪在他身上,况且那些江湖人士已被孟宁风伤得残的残、弱的弱,压根毋需再以重金聘雇他们。
“都是那姓孟的,断了我的财源。”
邢戎椁面露凶残,目光如炬,恨不得将孟宰风碎尸万段。
“那么大人,还要加倍酬劳给那些人吗?”手下试着又间。看见巡官大人那激怒的表情还真骇人,他已经开始有点儿后悔自己多嘴了,府里银两够或不够关他什么事,他这又是何苦呢?
“照给。反正只要宰了那小子,我就可以马上另辟财源。”
一思及这样的结果,邢戎椁的怒火倒是降了不少,得意的笑容也因此慢慢扩大,那副贪心不足的皮相令人发指。
“是,那属下告退。”
“等等!”邢戎椁唤住他,又间:“那个女的呢?可有跟他一块儿上路?”
“应当是有,因为在‘黑店’已看不到她的踪迹。”他回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不耐的挥了挥手,打发来人后,他兀自盘算着:孟宁风武艺不凡,倘若独自一人势必难以擒拿到手,带个女人在身边,无疑是个累赘,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