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纱倏地仰高脸,轻抚着他刚毅宽阔的胸膛,明眸深处闪动着前所未有的挣扎,“ 不──不要,我不要你也变成……”
“嘘──所以为了我,更为了你自己,你不能再消极了。”
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唇,肌理分明的手臂狠狠的圈住她,将她禁铜在自己的怀中,隅 隅低语着。
“可是我不要……嗯──”
他收起惯有的冷静锐利,猛然埋首而下,炽热胶着的嘴唇滚烫了她的,更将她娜早 已冰冷的心燃得炙热无比。是的,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她早已爱上了这个爱她胜于自 己的男人,他的好与真也早已烙印进她原以为已臻麻木的心,他坚定不移的表现吏便她 不安游离的心找到了一处避风港。
“我爱你……”一阵男性的浓厚穷香气味混在空气中飘进她鼻间,纱纱更没忽略掉 他的深情耳语。
“我……我也是。”她羞怯低喃,但每个字均未逃过力桥的耳朵。
“天!”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粉颊,这亲密的动作勾起纱纱一阵轻颤,力桥着火 似的双唇更是不留间隙地覆上她的唇,在纱纱难得失控的脑中已找不到对与错,理智似 乎已悄悄离开了她。
“纱纱……”
这两个字突然唤醒她脑中已沉睡的思维,她霍地想起,此时此刻的她只是“纱纱” ,而非“彩衣”。
“不!”她猛然推开他粗扩的身躯,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明显想控制住自己那泛 滥溃散的情绪。
力桥非常尊重她而停下手中动作,然其紧腿的细埤中却透着强烈的不解,与压抑的 情潮。
纱纱见状,即羞赫的低首道:“难道你忘了,你抱着、搂的、亲吻的是纱纱而非彩 衣,我不愿意……”
力桥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小腹翻腾的火焰,“不怪你,我懂。”
“对不起。”见他如此的不好受,她真不知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自私了!
“是我太莽撞,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你上次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又犯了。”
他轻笑着,云淡风轻的脸上仿佛已找回平静。
“可是……”
“别说了,我都能理解,若是我,一样会如此要求你,千万则放在心上。瞧你的脸 色愈来愈差了,我本不该太激烈。”他抬起她一络秀发,汲取发间清香,说也奇怪,那 竟有着彩衣所爱的薰衣草的香味。
“明天当真要回丰村吗?”纱纱倚在他胸前,慢慢吐露着芬芳。
“别顾虑太多,记得有我在。还有到达丰村后,我打算向伯父伯母以及辰云他们坦 诚这一切,信不信就在于他们了。”
因为师父曾说,后天的引魂法最好有亲人在现场,如此一来有情之所系,成功的机 率会大些。
“也好,无论成功失败,我都该向爹娘坦白了,我真的好想再唤他们一声,将我对 他们的爱告诉他们。”即使失败,她也没什么好牵挂了。
“不是一声,是千千万万声,我们不允许失败的。”他坚定如铁地道。
“力桥,其实你不用陪我,那太危险了。”倘若时不我予,岂不是多害了一个无辜 者。
“不涉及危险,哪知真情获得的可贵。”
“你的情义,我几时能报?”他眼中一览无遗的关怀令纱纱更为傍徨,她何德何能 可拥有此番真情挚爱!
“嫁给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报。”他双眸闪闪发光,妆点着幸福温暖的笑意,是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就是这样吗?
“但愿……”
紧紧倚在他中,纱纱明白此生已足够。
一行五人,连带着板车上的彩衣,一共六位,连夜欲赶至丰村镇,途经洛阳,于是 决定于聂府借住一宿。
在迈进聂府大门的刹那,纱纱始终不敢踏进一步,那种怯生生的感觉紧紧攫住她的 心,里面的人全是她所熟悉的,这也是让她举足不前的原因。
“进去吧!他们都是关心你的。”力桥在一旁不忘鼓励她。
“优优和融儿不知会怎么想。”她依旧十分踌躇。
“她们是你的挚友,除了会帮你之外,不会怎么想。”他握紧她的柔美,款款浓情 中有着对她的激励。
她对他嫣然一笑,“好,我应该面对她们才是,毕竟明天有一场仗要打。”
“你想开了就好。”
“表哥,听门房说你来了?”融儿率先冲了出来,当她的笑脸看见纱纱时突然征忡 了下,好熟悉的神情!
对了,她好像是年前在开封冉府所遇见的女子?
“融儿,辰云他们呢?”力桥亦寒暄道。
“在里面,快进去吧!这位是?”细心的融儿见力桥始终温柔守护着眼前这位陌生 女子,不禁问出。难道这女子已代替了彩衣在表哥心中的地位?
“融儿,你不记得我了吗?在丰村咱们感情一向很好,就像亲姊妹一般。”纱纱做 出一记彩衣惯有的眨眼表情,这动作让融儿惊惧地倒退一步。
“你……彩衣?”融儿指着她,略颤动的手指写出她的傍徨与不解。
“我的确是彩衣,你相信吗?”纱纱手指圈住融儿指着她鼻尖的手,眼里隐藏着淡 淡忧心,她信吗?
“我……我信,虽然外表差距那么多,但那份神情眼色是模仿不来的,彩衣,告诉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融儿的话是那么真切,倒让纱纱宽心不少,她强忍着夺眶欲出的泪珠儿,“我现在 叫纱纱,彩衣还在外面。”
“什么?”融儿闻言走出门外,外面站了两个高挺俊逸的男子,和一个打扮奇特的 男孩儿,躺在中央木板车上的正是彩衣的躯体。
“他们是我师父和师兄弟,明天是彩衣回到自己身上的重要日子,我需要你们的帮 忙。”力桥亦趋向前解释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快傻了,先进去再说吧!辰云和大哥正在开会,就快好 了。”融儿快快招呼着他们进厅内,更忙不迭地进入内室唤两位主子现身。
“师父!序廷、阿韦、力桥,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刚才在内室并不知晓,所以未 远迎,请别见怪呀!”
辰云快步走了出来,在见到来人时,一脸惊愕与喜悦的表情。
“辰云,几年不见,成亲后更成熟啰!”丘妙儿捏了捏他的臂膀,满意的点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成亲还可以练肌力呀!可能是嫂子调教有功吧!”石韦暧昧不明地 调侃道,还好融儿走得慢,尚未来到大厅,否则准会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石韦,好些时日没听你说话了,怎么还是那么难听呢?看来你是江山易改,本性 难移。”
听辰云的语气,开玩笑的意味居多,似乎并不介意石韦开这种玩笑。
“难听!会吗?勾栏院的姑娘们还说我的嗓音充满磁性呢!”石韦摸摸头,做出滑 稽逗趣的表情。
“是啊!你赏的银子愈多,就愈有磁性。”序廷的一句话,让一群人捧腹大笑了起 来。
“序廷你……”
“彩衣,彩衣,听说你来了!”优优乍听融儿所言,由原本的不信转为讶异,按着 两只脚不经思考的就冲了出来,也因此打断了石韦的牢骚。
优优的话更惹来辰云及寒云的侧目,心想她是不是想念彩衣已久,快疯了!
“优优,我在这儿。聂大哥、聂小哥,你们都想像不到吧?”纱纱收起笑留,转而 以认真无比的神情看向他们。